兩人凝視着彼此,不自禁的越湊越近,眼看就要啃上了。
就在這至關重要的時刻,唐詩雅忽然臉色一變,尖叫一聲,直接跳了起來,連忙退後幾步,把自己一雙小手藏在身後,臉紅如火的瞪着他。
劉敬業尷尬的撓了撓頭,她剛纔用小手揉啊揉,他產生一點本能的反應也是正常的。
唐詩雅看着他高高支起得帳篷,剛纔只顧着精神交流了,揉着他腹部的小手不自禁的下滑,硬生生被神兵支了起來,可是把她嚇得不輕。
看着尷尬的唐詩雅,劉敬業忽然微笑着問道:“哦,對了,你是演員,通常在拍激情戲的時候,男女演員會不會假戲真做,產生反應呢?”
唐詩雅橫了他一眼沒說話,劉敬業卻來了興致,道:“我覺得肯定有,看看現在的影視劇,男女演員抱在一起使勁啃吶,都啃出沫子了,特別有些男演員,還總是藉着拍戲故意佔女演員便宜,用舌頭一個勁的往人家嘴裡伸,有時候鏡頭只對着演員的臉,誰知道下面是不是還有摸呀摸的動作啊,是不是擁抱時都貼的特別緊呀?恨不得隔着衣服就捅進去呀?”
“嘔……”唐詩雅愁眉苦臉道:“你說的太噁心啦!”
劉敬業一臉無辜的說:“噁心嗎?現在電視上天天有這樣的鏡頭啊,我的問題,估計是每個電視觀衆都想問的問題?你們演出來都不覺得噁心,我們八卦一下噁心什麼?”
唐詩雅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現在的影視劇確實尺度越來越大,靠激情戲來吸引眼球,粗製濫造。
最可氣的是,影視劇,面對千家萬戶,電視觀衆老少中青皆有,天天啃來啃去,在牀上滾來滾去,朝廷啥事兒沒有。
反倒寫本小說,文字中的男女拉拉手,親熱一下,居然他媽會被河蟹?這不是本末倒置,捨本逐末,吃飽了撐的嘛!
劉敬業一番噁心的問題之後,剛纔的曖昧已經一掃而光了,唐詩雅也有心無心的解釋道:“你說的這種情況我不知道,我也沒拍過激情戲。”
“玉女明星嘛,明白。”劉敬業到:“不過,等你以後歲數大了,玉女明星都會開始露肉,轉戰性感路線,到時候……”
“到時候我就退隱。”唐詩雅堅定的說:“我的目標是藝術,不是爲了賺錢,我和公司的合約已經說好了,我明天就回啓程去南方拍這部獻禮影片,建軍宏業,然後出席一些商業活動和娛樂節目提升人氣,然後我就會只節拍藝術片,我靠的是演技,不是臉蛋,更不會露肉。”
劉敬業頻頻點頭,隨後弱弱的指了指她的肚子。
唐詩雅低頭一看,頓時大吃一驚,她這才發現,露肉了。
舞會散後,她就換掉了禮服,穿着自己的小t恤和短褲,可能剛纔起身太急了,t恤掀起了一角,露出了那如珍珠般的肚臍,光滑平坦的小腹和白嫩的肌膚。
她連忙將衣襟放下,瞪了劉敬業一眼,道:“哼,我看你也沒事兒,那我走了,明天我就啓程去南方了,之後會很忙……”
唐詩雅說完作勢就要往外走,忽然又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看劉敬業,還是那一副呆傻的模樣,好像入定了一般,也在學小孩子賣萌。
唐詩雅心中不免有些生氣,他竟然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她越想越氣,一咬牙一跺腳,真的走了,邊走邊咬牙切齒的暗想道:“狗東西,跟我玩欲擒故縱,我偏不如你意,饞死你!”
聽到關門聲,劉敬業纔算鬆了口氣,他並不是故意裝傻賣萌,而是不得已呀,他真心不敢再招惹女人了,人的心不是花瓣,沒那麼大精力呀。
何況,唐詩雅是超級明星,曝光率太高,身邊到處都埋伏着狗仔隊,她自己不怕,可劉敬業怕呀!
“剛纔真的好險啊。”劉敬業暗想道:“若不是二弟關鍵時刻崛起把小妞嚇跑,剛纔沒準真啃上啦!”
“沒想到,這天仙般的人兒也動情了。”劉敬業笑道:“只可惜哥這課桃花樹已經花開爛漫了,而且人家也可能只是一時因爲感激而衝動,還是別招惹人家了。”
劉敬業站起身,準備收拾東西立刻離開省城,以免夜長夢多,希望這次回去,能夠真正過安穩日子。
可他註定是無法安穩的人,他剛起身,房間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賓館前臺打來的,服務員告訴他:“先生你好,總統套房的客人請您去一趟。”
總統套房?那不是朱靜怡住的地方嗎?這麼快就被她發現了?
顯然朱靜怡並沒有惡意,不然這會劉敬業早就被包圍了,哪還能和唐詩雅享受溫存啊,而且並沒有直接打電話來,而是讓前臺知會一聲,很顯然,去不去由他自己決定。
劉敬業當然要去,既然是來做個了結的,就要兩者兼顧。
總統套房門口有兩個黑衣人把手,不再是那些穿唐裝的人了,劉敬業剛一靠近,兩人就主動打開了房門,但目光卻非常犀利的盯着他。
劉敬業就像沒看見他們一樣,從容淡定的走了進去,儘管他看得出,這兩個人才是真正的練家子,而且絕對參與過生死惡戰,身上散發的殺氣做不了假。
不過劉敬業是來和談的,沒必要在乎他們。
走進套房,朱靜怡就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眼前是一套名貴的檀木茶海,紫砂茶壺中泛着氤氳的霧氣,旁邊擺放着兩個白玉茶杯,對面的電視中正播放着法制節目,講述着種種法律案件。
朱靜怡仍然穿着古裝羅裙,不過不再那麼臃腫,卻仍然華貴,頭髮也紮了起來,頭頂上一隻鳳翅金釵格外耀眼,那高高在上如座雲端的氣質,還有那俊美無雙的臉龐,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根本不敢靠近。
劉敬業也沒有靠近,他怕有什麼機關陷阱,他經歷過大小數百戰,甚至自己的弱點,最怕就是美人計。
原本安安穩穩的生活,要是沒有袁笑盈,唐詩雅等人,他也不會捲入這麼多是非。
朱靜怡也沒有搭理他,而是等着茶水煮好了,親手拿下茶壺,暗黃色的香茗倒入杯中,立刻茶香四溢,讓人心曠神怡。
倒好茶,朱靜怡這才擡起頭,道:“怎麼,你很怕我嗎?”
劉敬業微微一笑,道:“不怕,我只是在這個距離看你,看的更清楚。”
朱靜怡也笑了起來,較有興致的問道:“那你看出什麼了?”
“你很漂亮!”劉敬業直言不諱,朱靜怡微微一愣,顯然這不是她想聽到的答案,劉敬業歪着脖子打量着她的俏臉,道:“漂亮歸漂亮,但是總覺得差點什麼?”
“你什麼意思?”朱靜怡擡頭看着她,她最討厭別人賣關子,什麼‘但是,然後,不過’,是她最討厭的詞。
劉敬業撓了撓頭,道:“你確實很漂亮,但是總覺得少點什麼,怎麼說呢,這種漂亮還是隻是單純的漂亮,漂亮的太純粹了,反倒像是有了瑕疵似得。
你想想,大家都知道荷花美麗聖潔,可荷花卻是生於淤泥,長於淤泥,正是有了淤泥的培養和襯托,才顯出了荷花的聖潔與美麗。”
朱靜怡皺着眉頭想了想,大概明白了,劉敬業的意思是說,美麗的視物總是需要襯托的,太純粹反而不完美。
她忽然站起身,走到劉敬業身邊,把劉敬業嚇了一跳,兩人肩並肩站在一起,好像在比大小個似地,劉敬業不明所以,朱靜怡指了指右手邊,劉敬業轉頭看去,原來牆壁上有一面鏡子,兩個人都在鏡中。
劉敬業身材高大魁梧,朱靜怡美豔萬方,只聽她說道:“怎麼樣,現在的我是不是剛纔更漂亮了!”
“嘿,敢情你把我當淤泥了!”劉敬業苦笑道:“你和我比美沒用,我走的是陽剛路線。”
“我走得也不是陰柔的路子呀!”朱靜怡笑道。
兩人都笑了起來,緊張又略帶敵意的情緒瞬間消失。
朱靜怡重新坐下,指了指茶杯,道:“喝一杯?”
劉敬業搖頭道:“不行,我怕亂性!”
朱靜怡一陣無語,這是多麼高雅的場合,高級套房,香茗茶海,一個知書達理的女孩子相邀,他竟然說出這種話,朱靜怡苦笑道:“你的嘴裡還真吐不出象牙來。”
劉敬業坦言道:“姐呀,你叫我來,有事兒就直說,我一會還得趕火車呢!”
朱靜怡微微皺眉,道:“你要走?”
劉敬業和她坦白,明顯有幾分示弱的意思,就是不想再參合這裡邊的事兒了,既然唐詩雅都安頓好了,他也就沒什麼牽掛了。
劉敬業坦然的點點頭,道:“省城太大,只會讓我覺得更渺小,我還是回去了。”
朱靜怡自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眼珠一轉,問道:“那你覺得京城怎麼樣?”
“京城就更大了,那是皇帝老爺呆的地方。”劉敬業道。
“皇帝能呆,你也能呆。”朱靜怡平靜的說道,卻帶着一種莫名的感召力,似乎有一種小手抓住了劉敬業的心。
他看了看朱靜怡,感覺這女人確實有種非凡的魅力,同時也能感受到她在有意拉攏自己,但劉敬業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