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秀看了古風一眼,有些奇怪,這個人的修爲不過在亞天境,爲何要帶着他。
輪迴血淵,聽這些人的意思,縱然是半步超脫進入其中,也沒有什麼優勢,多半是始祖級的爭鋒。
古風帶着一個亞天境進入其中,有點太過於託大了。
畢竟,誰也不敢說整個萬域之中,到底有幾尊準至尊強者。
遇到那個級數的高手,古風都要蹙眉頭,沒有必勝的把握。
“你叫做什麼名字?”古風看了靈秀一眼,微微搖頭,然後向那個修士問道。
“我叫做莫爲。”那個修士笑着說道。
莫爲,一個很平凡的名字,但是古風卻有一種感覺,對方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天地之間像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涌動,隨着名字而凝聚。
這個莫爲,絕對不簡單,喊一聲名字而已,便有神力的力量涌動,顯然不是一般人。
但是,他卻只有亞天境。
古風對莫爲有一種好奇,他並不擔心對方有什麼算計,因爲本身實力足夠,縱然面對準至尊,也不弱於分毫,可以爭雄。
“這位是靈秀,我的名字你應該知道,我就不介紹了,輪迴血淵什麼時候開啓?”古風介紹了一下靈秀,然後問了一句。
他目光炯炯,盯在莫爲的身上,像是極爲肯定他一定會知道一樣。
“三天之後。”莫爲很痛快的回答。
靈秀驚訝,這種地方的開啓,怎麼可能有那麼準確的時間,只能夠估計一個大概而已,有可能誤差一年甚至幾十年。
但是莫爲卻很直接,說出了三天之後的話。
周圍的人也是驚訝,不過他們卻不相信,認爲莫爲在胡說。
“我知道了。”古風點頭,竟然好像是相信了莫爲的話。
莫爲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三人走進城池之中的一個酒館,他們對飲,談天說道,這讓靈秀滿臉古怪。
不過當聽到他們談論的內容的時候,靈秀忍不住露出吃驚的神色。
古風運轉法力,隔絕一切探索,別人聽不到他們的對話。
但是,靈秀卻能夠聽得到,這個時候,就連古風都在聆聽,說的比較少,很多時候是提問。
至於靈秀,完全插不上嘴,她身上神光閃爍,氣息不停的改變,隨着兩人的談話,她的氣息越來越厚重。
靈秀吃驚,她終於明白爲何古風同意護住這個人了。他們之間談論的一些動關係,已經超越了她的認知範圍,觸摸到了另外一個境界。
莫爲也有些驚訝,他本來覺得,古風肯定說不上幾句,全程都要在聆聽。結果卻讓他意外。古風雖然說的比較少,但是有些東西,縱然是他都爲之動容。
這屬於論道,三天的時間,幾乎轉眼便過去了。
天地震顫,一道巨大的門戶出現在衆人的眼前,整個蠻域有無數的強者沖天而起。
輪迴血淵出現了,門戶打開,吞吐着混沌氣,散發出一股可怕的威壓,讓人忍不住心驚肉跳,心中升起一股敬畏。
“輪迴血淵,輪迴至尊的葬地,讓人敬畏啊。”有人感嘆。
不過隨後這個人也沖天而起,飛了過去。
倒是古風,一點都不慌張,他望着莫爲,問道:“道友不着急?”
“沒有必要着急,是我們的,就跑不掉,不是我們的,想要也得到不了。”莫爲很從容,笑着說道。
靈秀跟隨在古風的身邊,她沒有說話,只是望向莫爲的眼神之中帶着一絲探尋。
“輪迴血淵,一個至尊的葬地,也有說是他留下的密地,真是讓人激動啊。”古風笑着說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苟活了一段時間的人罷了。”莫爲倒是有些不以爲然,並不覺得一個超脫至尊有什麼了不起的。
“站在神道巔峰,超越了天道,不侷限於一域,這便是超脫至尊,無所不能,這樣的人,一個宇宙都未必出現一尊,怎麼能夠不了不起。”古風大笑,意見不一樣。
“我們走吧。”莫爲笑着說道。
他未曾爭辯,不過看他的樣子,顯然並不覺得超脫至尊有什麼了不起的。
三人踏空而行,跟隨在那些人的身後,進入了門戶之中。
眼前混沌氣消失,他們進入了另外一個宇宙之中。
這是一片大域,但是並不是自然生成的,而是人造的。
此時,古風他們剛進入其中,便遭受到了攻擊。
這是一頭蛟龍,巨大的身軀若山嶽一般長,星河都在它的軀體旁邊環繞,顯得渺小到了極點。
此時,它俯衝而下,億萬裡震動,天地之間爆起一團血色,這附近的修士全滅。
只有古風三人屹立在那裡,未曾受到任何損傷。
蛟龍兇狂,俯衝下來,要絕殺古風他們。
“孽障。”古風冷笑,這是一頭接近於始祖級蛟龍,非常強大,但是卻不放在他的眼中。
古風化出一隻大手,上面凝聚出來一個宇宙的雛形,直接將蛟龍籠罩其中,任由它掙扎,無法掙脫。
蛟龍變色,感受到古風那無匹的實力,它露出絕望的神色。
古風面無表情,直接一捏。
蛟龍在他的手中爆碎,形神俱滅。
“殺的好。”莫爲讚歎道。
“道友也覺得他該死?”古風有些意外。
莫爲點頭,他朗聲道:“天地之間的生靈,一草一木,皆有靈性,無論實力高下強弱,都是平等的,這頭蛟龍太過於殘忍了,它該死。”
“道友高見。”古風大笑,對方不迂腐,而且對於衆生,有一種大愛,這讓古風很有好感。
這不像是某些人,修爲高深之後,視衆生爲螻蟻,兇狂到不可一世,在古風看來簡直有些搞笑。
生命本平等,他從不會因爲實力而輕視那些生靈。
當然,敵人除外,古風還不會迂腐到大愛任何人的地步。
“這是輪迴至尊說的話。”莫爲大笑道。
他跟隨在古風的身邊,雖然修爲只有亞天境,但是卻有一種別樣的風采,絲毫沒有被古風奪走的風頭。
這個時候,莫爲比剛見到古風的時候,更加從容和沉穩,甚至身上隱約有一種威嚴,讓人不敢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