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龍的葬禮

華夏烈士園,天空飄起了毛毛細雨,林朝陽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對着一塊今天早上才新建起來的墓碑發起呆來,如果要不是身在他身旁的龍一提醒他或許他也永遠的這樣的發呆下去。

哀鳴的樂章伴隨着小雨的降臨有些不盡人意,站在最前面是的肩上扛着一梭麥穗和一顆金星的肅穆老人,老人的身子不是很高可是站在那裡卻猶如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橫在所以人的面前,一身的正統中山裝套在老人的身上顯得越發的精神。

鮮豔的紅旗伴隨着那耳熟能詳的國歌聲緩緩的下降到了旗杆的中端,一聲聲槍鳴的聲音在打破了烈士園林的早晨,或許是害怕驚擾到這裡長眠的烈士所以他們並沒有選擇放鞭炮只是用一聲聲槍聲來代替,或許躺在這裡的軍人相比於那煩雜刺耳的鞭炮聲更喜歡這熟悉的槍聲。

老人頓下了身子摸着那似乎還沾有泥土氣息的墓碑感慨道:“老李啊,我來看你了。你這傢伙老早就吵着要退休現在你終於可以清閒了,只不過你這一走我就再有找不到一個和自己喝茶、聊天的傢伙了。”

老人似乎有無盡的感慨想要對着躺在墓中的李文說,可是迴應他的只是一陣陣槍炮的轟鳴聲。

在槍鳴聲中站在最後面的龍組成員眼睛都紅了起來,他們知道那個亦師亦父的老者似乎永遠的離開了他們。

林朝陽眼神迷離的看着墓碑上那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國之利器”短短四個字卻將躺在墳墓裡面的那個老人一生的榮譽壓了上去,從前林朝陽不知道老一輩人對這“祖國”這個詞的的理解,但是現在他看見墳墓中的那個老人心裡一下就豁朗起來。

“祖國”二字應當排在“家”的前面,林朝陽似乎又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個夜晚一個倔強的老人帶着一個倔強的少年踏進龍組的那一瞬間。

“你就是林朝陽吧!”老人轉過頭看着一臉肅穆的林朝陽問道,對於這個只存在傳說中的年輕人他有着前所未有的期望,死者已逝,活者還要繼續奮鬥下去。

林朝陽知道該來終究還是得來,面色平靜的點了點頭,如果要不是自己老師臨死前的委託或許現在自己已經回到家繼續做自己那個包租公兼體育老師過着平凡的生活。

“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老人話中的不容置疑讓林朝陽不由的一愣,可是想起眼前這個老人身處的位子也就釋然。

林朝陽跟着老人來到一片小竹林下,一個簡易的茅草屋出現在林朝陽的面前。

“這是李文將軍自己蓋的,他沒事就老愛來這片園林小住一段日子,雖然他不說但是我知道他是在贖罪在贖作爲一個父親欠兒子的罪。”看見林朝陽的疑惑的眼神老人主動解釋道,同時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那個中年男子退開。

只不過作爲這位老人的貼身保鏢的中年男子猶豫的看了林朝陽一眼最後咬了咬眼退到了十來開外的地方,男子選的地方十分的講究,既聽不到林朝陽他們之間的談話有能在第一時間保證那個老人的安全。

林朝陽知道自己的老師先是華夏的軍人後纔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父親,他平時住在這裡一半是爲了自己做父親對兒子的愧疚另一半則是作爲一個軍官對自己下屬的懷念方式。

“李文將軍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了自己的祖國這讓我感到由衷的敬佩,龍組是李文將軍一手創建的龍組,所以我尊重他的選擇。”老人眼神複雜的看着一臉平靜的林朝陽,心中不免有一些小小的失望,這幾年龍組的榮耀已經太多了可是也正是這份榮耀將龍組變得如一攤死水,照這樣下去龍組遲早會變成一支只會執行長官任務的殺人機器,他所希望的是能有一個人能帶給龍組熱血與激情,還有一點人性。

老人看見沒有說話的林朝陽又開口接着說道:“聽說過溫水煮青蛙這個典故嗎?現在的龍組就是那隻被放進鍋裡的那隻青蛙,而龍組的的榮耀和功績就是那放在鍋底的那一堆柴火,榮耀越多這份柴火燒得更旺而那隻青蛙也只會熟的更快,而更可悲的是鍋底的柴火竟是這隻青蛙自己添進去的。”

“如果我帶領龍組,他們會接受嗎?”一直沒有說話的林朝陽眼神飄在了還在原地待命的龍組成員身上。

對於林朝陽口中的“他們”老人當然清楚指得是誰,如果要不是李文生前用自己那一身軍裝做保證就是他也不敢讓林朝陽這個看起來還未滿三十的年輕人來帶領龍組,只有見識過龍組威力的人才知道這是一隻多麼強大的隊伍。

“當心吧,他們那裡我去說。”老人想到要是自己把這一結果告訴那幾個傢伙會不會暴跳如雷。

“成交,半年。只要給我半年的時間我就會讓一隻嶄新的龍組出現在你的面前,前提是在這半年中龍組的指揮權必須在我的手上。”

“沒問題。”

老人爽氣的和林朝陽握了握手,只不過這傢伙的老毛病又犯了一直緊緊的把老人的手握在手心裡不放,心裡暗暗想道:“要是現在有臺照相機就好了,如果要是能把自己和咱們的*****握手的場景給拍下來拿回去給那羣傢伙看一定會對自己佩服的五體投地吧。”

就這樣兩人的手握在一起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喂,我說你到底要握到什麼時候?”就在不遠處的那個男子忍不住上去的時候老人終於開口道。

“哦,對不起。習慣了、習慣了”林朝陽聽了老人的話終於反應過來急忙鬆開老人的手。

老人很快就恢復剛纔那種風輕雲淡的表情,對着一臉“不好意思”的林朝陽鄭重的說道,“記住,半年之後我要看到一個嶄新的龍組,這不僅是給我一個交代也是給李文將軍一個交代。”

林朝陽眼光閃爍的看着護送着老人離開的那個男子口中不禁喃喃道:“神榜鐵拳,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出現。”

隨即轉過頭看着滿臉哀傷的龍組成員下達了他成爲了龍頭來的第一命令;“所以的龍組成員,馬上到地下室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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