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對黑白夫妻剛進洞裡,我和白面書生很自覺地堵住了洞口,這次便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不能有一點疏忽大意,可能是由於招魂幡的緣故,這黑白夫妻自然是知道被包圍了,不過從他們分開,白煞對付我和白面書生,黑煞對付彭小瓦和莫現野,從他們從容不迫的舉止中可以看出來,對付我們幾個他們老兩口那是綽綽有餘。
輕蔑**裸的輕蔑,我還沒有表示我的不滿就聽到白面書生罵道“這兩個老小子有什麼好牛的,叫的好聽點是叫他們屍煞,叫的不好聽還不是就叫做死人,死了那麼久了英文都不會有什麼好洋的,還好意思擺出這表情。”
我突然就覺得他和彭南玉兒倒還真是蠻配的,都他媽一樣是毒舌,都是看着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結果手段都有點變態,就他在那個船墓裡面砍掉那個假的黑胖子的頭,那種雷厲風行的模樣一看明白人就知道是一個練家子,但不得不說的就是他那副眼鏡和那張小白臉,說他是倒斗的還真沒人相信。
“別廢話能聽懂你在罵他。”看着眼前的那隻白毛糉子,她身上的白毛又瘋長了一寸長,我連忙讓白面書生不要再說,要是在這樣下去這白毛會長成波斯貓的,白毛向白面書生撲去,白面書生快速一閃在洞口穩住了身形,我也不甘示弱往白毛身後一刺,白毛一個翻身躲過了,這一翻身她直接往那面上一蹬就正面對着我,這時我纔算看清楚這個白煞的樣子,還能夠透過那一層長毛依稀看到她以前的模樣,至少五官纔算端正。
白毛的指甲劃過了我的臉邊,我纔看清楚那深深的長指甲,指甲也是白色就如同打了白色指甲油一樣,本來她那深深的指甲會直接插進我的心臟裡,白面書生也是背後一砍刀,白毛身形一躲,所以指甲就從臉的旁邊劃了過去,我瞬間來氣了這女人是想毀我的容吧,趁着那個白毛沒有回覆過身形也是一匕首,白毛順勢往地上一躺然後滾開,我的匕首一下刺空,那白毛以最快速度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我與白面書生對了一下眼神只見他不停地眨眼,我有點鬱悶不明白他這是想表達什麼意思,他飛快地往白毛身上刺去,我動作也不慢,在這種前後夾擊的情況下,之間那白毛往上一跳,一個飛身橫空雙腳踩在牆面上,快速旋轉蹦到了我的身後,我連忙往地上一趴,白面書生反應也不差,抓住我的胳膊往前一拖,白毛的指甲也插了一個空,我連忙起身,只看見地上那道明顯的拖痕,而我的一身也是火辣辣的疼痛,這眼鏡長的一副憂鬱小生的模樣,這拖起人來怎麼可以和日本相撲一較高下。
那個白毛有點怒了可能是身前也沒有吃過什麼大虧,張開嘴就是一聲怒吼,是一個女人尖叫的聲音,還有點類似於狼嚎,尖銳而且悠長有點空谷迴響的味道,反正挺恐怖的因爲這聲音就在這不大的洞裡面迴盪,聲音難聽氣味也難聞,我都不知道她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幹嘛,真的有點不顧女人的形象。
“注意那是屍嘯。”彭小瓦一邊對付黑毛一邊衝我們吼道,屍嘯我心中閃過這兩個字,這是那些千年老糉子的絕技,他們這麼仰天長嘯一聲,是要把這在體內聚集千年的細菌和屍毒排出來,那麼空氣中就會全部是這種細菌和毒素,人自然就會隨着呼吸進入到肺裡面,這樣就可以讓對手最快斃命,就算是閉氣也不能閉個幾十分鐘吧,總之只要是活物都會讓他們必死無疑。
我知道彭小瓦那是衝着白面書生喊得,他在聽到的瞬間就捂住鼻子,我突然有點感謝上蒼賜給我淨世珠,不然現在我就會和這個難看的白毛殭屍呆在一塊了,在這種極端的情況下,就只剩下我和彭小瓦還有戰鬥力,只是面對着這兩個人都打不過的屍體,我開始犯難了。
“你們閉着氣幫忙應對一下,顏兒你用最快速度幫他們解毒。”彭小瓦指揮道,現在的他已經拿出他的幾百年的活屍性質自然也是不用怕這個屍嘯,白面書生本來已經弓的像一隻蝦似的,在聽到的瞬間起身,一副與那個白毛兩軍交戰勢不兩立的模樣,這白毛還保持着靈魂看着屍嘯對我們沒有用,又是一聲更爲悽慘的叫聲。
白面書生手舞足蹈示意我快點幫他解毒,不要這這裡聽那白夫人一展歌喉,我一看他的動作,他先是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然後又是一個十分女人的動作,在指了指他的那張小白臉然後捂住了耳朵,我心中一個得瑟,就那鬼哭狼嚎聲音聽多了晚上會做噩夢的。我說道“你到前面來攔着她,小心她來個突然襲擊。”,我邊說還邊給書生打手勢讓他到前面來,他瞪了我一眼磨磨蹭蹭的上來了。
我劃開了自己的手,在白毛向他發起進攻的那麼前一秒抹到了他的手上,然後迅速撤退,留他去和那個白夫人談情說愛花拳繡腿的,我往彭小瓦他們的地方一閃,那個白毛自然是看在眼裡,由於護夫心切害怕我們三個聯合起來打他夫君一個,在我過來的瞬間她也跟着過來了,我一看這光景,就深刻的感受到書生和這白夫人沒有戲了,合着書生落花有意想打她,她卻流水無情心繫丈夫,我心道這感情可歌可泣,絕對是不朽的詩篇。
“去他大爺的這男人真沒有用,居然要女人護着,該不會她是這黑包拯的媽吧,打他兒子她就開始護犢了。”白面書生大聲說道,我連忙白了他一眼還真沒有聽說過合葬棺裡面葬的是母子的,看來安全以後應該給他普及一下合葬的知識了。
莫現野看我過來就退到了我的身邊我連忙把鮮血抹到了他的手上,他接過去以後就回到了原處,和彭小瓦接着對付那個黑毛殭屍,我也退到了洞口,那個白夫人看見我退了回去,也跟着退到了洞口,那個防範的模樣就和防小偷一樣,難道就是因爲我不害怕她的屍嘯,所以我就成了高級防範對象了,我覺得我有點形容不出來此刻的心境了,覺得我厲害的,居然只是一具敵對的屍體,我小聲的嘆了口氣。
“速戰速決,拖久了我們可能會去和馬克思他老人家去打牌了。”白面書生收起平日裡的痞氣和毒舌,嚴肅而沉重的說出這句話,第一次看他這麼嚴肅,立馬就懷疑這一黑一白有問題,目光往白毛身上一看,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這兩個傢伙到底是用的什麼牌子的脫毛膏,現在的他們居然是身體上的毛髮在脫落,那個白煞身體上的白毛脫落速度很快,現在可以清楚的看見她那張還算明媚可人的臉,只是在看見那張臉的那麼一瞬間我驚呆了。
我想起我剛剛落入棺材的時候,看見一個消失的身影,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一點的就是,那個一閃而過身影的那張臉,與這個白毛糉的臉子有百分之八十相似,我不敢在想下去,那個身影也許就是這黑白雙煞的孩子,這兩具屍體都還很年輕,那麼他們死前不會有那麼大的孩子的,而且從海市蜃樓那裡面看到這個工程耗時也不是太久,那麼就算他們有一個小孩在陵墓完工的時候也不會這麼大,在招魂幡下的魂魄是不可能成長的,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個女孩是這黑白夫婦死後生的孩子。
只是死屍與死屍之間是不可能有孩子的,如果真的有孩子那麼就會是屍王,那個孩子就會吸收整個陵墓的龍氣和所有的屍氣,曾聽人說過在風水極好的墓裡,有的屍體可以生下孩子,那個懷了孩子的屍體以真龍穴龍氣孕育孩子,因爲母體是屍體,所以孩子一生下來也只能夠是屍體,但這種情況極少,因爲陵墓的位置要好,龍氣至少要保證幾百年不變,因爲這種孩子和崑崙胎一樣,要想找到只有傳說中崑崙胎可以通天的人才有資格,而崑崙胎是神定的胎位,地生的寶物,是大地靈氣匯聚的地方,是最好的風水寶地,歷史上爲一個埋在崑崙胎裡面的人是皇帝,看來我看到的就是可以與崑崙胎媲美的屍胎,還是已經長大成人的屍胎,那麼這裡又有誰有資格埋在這裡面。
我腦中跳過了很多東西,一個叫做天機的古墓,八個能力通天的家族,現在去往的第一座古墓裡面有了傳說中的屍胎,還有一把可以召喚魂魄的招魂幡,傳說西王母的蟠桃樹,那可以看見過去的鏡玉環,可以看見未來的幻玉環,還有那句雙環同出窺視天機,傳說中只有通天的人才可以看見的奇蹟。我的腦海裡是彭家地下的那片看不見頭的桃樹林,那裡面就是命運,可以滿足所有人的**的地方。
這裴家又到底又何能力,埋了個這麼好的風水寶地,或者應該這麼說,彭家到底有什麼能力,埋了天機葬了命運,還有了這8家守護家族,彭家到底有什麼能力有了蟠桃樹,有了長生的能力,有了一曲迷惑衆生的能力,有了從前年前凌空踏步回到千年後的能力,還有那顆硃砂痣可以讓衆生灰飛煙滅的能力,彭家到底是什麼樣的家族,我和彭小瓦又是誰?
“不用打了,我們如果殺了他們,我們也鬥不過屍胎的。”我的語氣有點心灰意冷了,彭小瓦的動作都愣了一下閃過了黑糉子的攻擊問道“屍胎,那個集靈氣而生用屍氣而活的屍胎。”
我點了點頭絕望的說道“是,就是那個屍胎,除了我們可以請到傳說中的的神,不然我們還是準備好上路需要用的東西吧,不然到了陰間什麼都缺。”,可能是我說的那句話太消極了,白面書生也停了下來憨笑說道“今日如此造化,也是不枉此生,不過我寧願死到屍胎手裡,我們還是先把這兩具送上路了,再讓屍胎送我們上路。”
可能是打着必死的心態,我現在覺得死到誰手裡都是死,本來就打算這樣毫不掙扎的,卻聽到彭小瓦說道“那個女孩我也見過,這萬一是這白毛的妹妹,那樣我們就有一點自亂陣腳了。”,一聽這話我也覺得不無道理,不過我知道這是他的戰前動員。
可是就在我看見白毛糉子臉的那麼一瞬間我便知道,那個女子就是屍胎,彭小瓦也知道,這糉子樣貌是生前的模樣,甚至能看出紅潤的臉色,以我在相術上的造化,如若還看不出來這些,那就真會讓人貽笑大方的,這個白糉子的面相當生天子,而且可笑的是她居然生前無子,一般看相之人都會覺得這兩點相不符,可是死後再生也算生,那麼天子之相也是成立。
天子就是以天授命,有人用真龍天子來形容這種天命之人,蘊含着這四個理念,一是天人合一的宇宙觀;二是仁者愛人的互主體觀;三是陰陽交合的發展觀(或叫變易觀);四是兼容幷包的文化觀。
龍以生動具體的形象,再加上神秘主義的形式,蘊涵着天人合一的觀念。龍作爲通天神獸,有助於人達到通天之道。司馬遷《史記?封禪書》,借齊國術士公孫卿之口,講述了黃帝乘龍昇天的神話傳說:“黃帝採首山銅,鑄鼎於荊山下。鼎既成,有龍垂鬍髯下迎黃帝。黃帝上騎,羣臣後宮從上者七十餘人,龍乃上去。餘小臣不得上,乃悉持龍髯,龍髯拔,墮,墮黃帝之弓。百姓仰望黃帝既上天,乃抱其弓與鬍髯號。。”在這裡,鼎上的龍紋是一個神奇的中介,它使龍下凡,助黃帝昇天。
中國的龍都與原始圖騰有重大差異,來由大概有兩個:上古的帝王天神大都是龍,或具有龍性。像是盤古、彭羲、女媧、黃帝、炎帝、唐堯、虞舜、夏禹,還有以龍爲官的太昊,乘龍而行的句芒,生子句龍的共工,以豬婆龍爲樂師、教飛龍效八方風音的顓頊,以及因母親感龍纔有幸出生的帝嚳,等等。
真龍天子,這個屍胎是個天子之命,卻爲何甘心呆着這個墓裡,又是爲何裴家的陵墓裡會有屍胎,還是個天子命的屍胎,自古天神纔有龍性,那這個屍胎是誰又到底受了何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