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也都在看着陳濤,看着他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看看這個這兩天傳的沸沸揚揚的陳青天,敢不敢對上胡家村的村霸。
甚至有人開始偷偷的議論,說陳濤根本不敢對上,也有人說陳濤應該敢,畢竟船廠和物流公司的事情陳濤都能解決,總之一時之間小聲的議論開始展開。
而那個被打的小混子頭,這個時候也緩過勁來了,捂着被打的肚子,惡狠狠瞪着陳濤道:“小子,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竟然敢打我,信不信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井底之蛙。”陳濤不屑的說了一句,用犀利的眼睛看向剛剛那個民警,道:“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他們抓走。”
“陳鎮長,求您不要爲難我們。”那個民警爲難的道,那幾名鎮聯防隊員也是如此。
“好,既然你們不能爲人民服務,以後你們就自謀生路吧。”陳濤說完直接撥通了洪立海的電話,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
在讓他過來抓人的時候,陳濤還故意說是胡家村村長的兒子。這也是他對洪立海的試探,很顯然洪立海要比那個民警看形勢看的透徹。
“陳鎮長你放心,我現在就組織警力去抓人,不要說一個胡家村村長的兒子,就算是他本人,我也絕對不姑息。”說完又加了一句,“那些鎮所的敗類,我一定會清除出去。”
“好,我在這裡等你。”陳濤說完掛斷電話,抱着胡韻走向那個村長的兒子,直接一腳又將他踹趴下,踩着他的胸口道:“記住老子是鎮長,這胡郢鎮是我的地盤,你一個村長的兒子,沒有任何囂張的資本。”
“我……你……啊。”那個傢伙還想說些威脅的話,可是陳濤直接腳下用力,疼痛之下的傢伙剩下的只有慘叫。
而就在那個傢伙慘叫的時候,胡韻已經從剛剛的昏迷中醒了過來,艱難的睜開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甚至這個時候有些懷疑陳濤是不是當時那啥自己的人了,用虛弱的聲音問道:“你……是……他嗎?”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只有陳濤心中明白。因爲那件事情只有三人知道,那就是當初酒店的老闆還有他,看着虛弱的胡韻,陳濤真心不想騙她。可是又怕說實話,她受不了那個刺激。
一時之間他竟然陷入了沉默,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一時之間陷入沉默。
“不,你不是他。”胡韻看到陳濤那深邃的目光,再想起當時那個男人輕浮的樣子,雖然長得一樣,可是氣質卻完全不同。
“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陳濤看到女孩自我逃避,讓他心中一痛,既然自己和這個身體融合,身體原主任做的事情和他做的又有什麼區別。
逃避不是辦法,對他和胡韻來說都是如此。只有解開心結他才能安心面對胡韻,而胡韻解開心結精神上才能徹底康復,所以這樣說等於是承認了他就是他。
“你爲什麼要救我?”每個女孩心中都有童話故事,希望自己的白馬王子踩着九彩雲朵,在最危難的時候來救自己於危難之中。
而就在胡韻絕望的時候,陳濤來了,雖然不是踩着九彩雲朵來的,但是也是猶如天神下凡一般,瞬間將所有的人打倒,也就是看到陳濤將所有人打倒之後,胡韻才徹底放下心來暈了過去。
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對那個男人的恨,隨着時間的流逝早已經消失,之所以無法釋懷,完全是心中的不甘在作祟。
“我不想你受委屈,永遠不想。”陳濤並沒有隱藏心中的真實想法,當然他這個時候更沒有煽情哄女孩子心的意思,只是他覺得這樣做可以解開二人的心結。
陳濤沒有這個心思,可是胡韻卻完全沉溺在這種感動當中,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忘記剝奪自己第一次的男人,哪怕是強的情況下。
女人哭泣,男人擁抱,這樣的情況足足持續到洪立海帶着警察到來,陳濤吩咐洪立海將那幾個人帶回所裡,一切安排好了之後,陳濤親自開車將胡三胖父女送到鎮醫院進行治療被打的皮外傷。
也就在陳濤安排好胡三胖父女的時候,他的助理小張到了病房,對着陳濤小聲道:“陳鎮長,王書記還有其他幾位鎮領導班子的人也都來醫院了,讓我請您過去,商討今天事情的處理方案。”
“有什麼可討論的,依法處理,改辦的都辦。”陳濤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不過看到小張一副苦瓜臉的樣子,陳濤也不忍心爲難他。
“帶我過去。”就這樣跟着小張前往鎮醫院會議室,到了裡面果然大家基本都到齊了,令陳濤有些驚奇的是洪立海也在其中。
看到陳濤過來,洪立海首先起身解釋道:“是王書記通知我過來的,不過抓的那幾個人,我都已經安排審問了。”
“你做的很好,坐下吧。”陳濤擺手讓他坐下。直接看向王胡南道:“王書記,我覺得這個事情沒有必要討論,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陳鎮長,你可能對咱們鎮的事情還不太瞭解,那個青年是胡村長的兒子,這樣抓起來恐怕……”王胡南這個時候裝作爲難的說道。
心中卻在得意,在他看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或者兩敗俱傷,到時候掌控大局的還是他王某人,表面上看他在勸陳濤,實際上他是爲了挑撥起來兩人的矛盾,刺激陳濤主動出擊。
“恐怕什麼?”陳濤瞪着眼睛問道。
“胡村長,可不是表面那麼簡單,我怕過度的刺激他,你會有危險。”王胡南故作擔憂的提醒着。
“王書記的提醒我表示感謝,但是我陳濤卻不是那樣因爲危險,就置百姓安危和社會秩序不顧的縮頭烏龜。”陳濤使勁的拍了下桌子,帶着怒氣道。
誰也沒有想到陳濤會這麼激動,更沒有想到陳濤那一拍的力道如此大,竟然將辦公室的桌子拍出了好幾道裂痕,看到這一幕,其他人本來想發言,這個時候也硬生生的嚥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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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衆人沉默,陳濤知道現在他已經掌握了主導,所以率先表態:“這件事情必須嚴肅處理,不管涉及到誰,絕對不能姑息。”
陳濤說完見還是沒有人說話,扭頭看向洪立海道:“洪所長,胡郢鎮的治安需要加強,我希望你放手去幹,如果涉及到所謂的高人,你給我電話,我親自處理,我還真不相信咱們胡郢鎮的天空變不藍。”
“陳鎮長放心,我洪立海以前的案子不敢保證大公無私,但是從今以後所有的案子,我一定會嚴格按照法律程序執行的,只要陳鎮長能頂住壓力,我就能將他們繩之以法。”
“好,這話聽着提氣。”陳濤很是滿意的誇獎了一句。然後看向其他人道:“以後大家就得有洪所長這種精神,只有這樣我們鎮子才能發展好。”
“單單是提氣,一點用都沒有,要實實在在的解決問題纔是真正的提氣。”副書記韓根生陰陽怪氣的摻合諷刺了一句,在他看來陳濤根本不敢去動胡家村村長鬍奧。
“韓書記,你這是怎麼說話呢,什麼叫做一點用沒有?”李泰來在這個時候忽然結果話茬反駁道:“今天的事情要不是陳鎮長及時趕到,釀成的後果,讓大家都會吃不了兜着走。”
“這可說不好,沒準這次的事情就是誤會呢?”韓根生瞪了李泰來一眼,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反駁道。
“身爲鎮委副書記,連基本的嘗試邏輯能力都沒有,我看你應該早早回家抱孩子養老。”如果不是這麼多人在場,陳濤恨不得現在過去,用大耳光子抽死韓根生,這簡直就是歪曲事實,誤導大家。
“這個你陳鎮長說了不算,縣裡組織部說了纔算的。”韓根生聽到陳濤如同教訓孫子一般說他,心中那股火再也忍不住,瞬間爆發了出來。
“王書記,我覺得韓副書記現在無法擔任目前職務,給他放個長假好好調整下,你看如何?”
陳濤看向王胡南,不容這個老狐狸坐山觀虎鬥,逼着他表態。
“根生同志,雖然剛剛有些激動,但是我並不認爲沒有道理,畢竟很多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王胡南可不想因爲陳濤的逼迫而把打自家人板子。
“王書記你這是什麼意思?”陳濤盯着王胡南微怒道。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不要操之過急的好,免得適得其反,讓自己進入兩難境地。”王胡南並沒有再和陳濤起衝突,而是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起身道:“在這件事上,我不發表任何建議,陳鎮長你全權處理吧。”
說完竟然直接走出了鎮醫院會議室,書記走了,那幾個和他一個陣營的人,也都起身離開,最後辦公室出了陳濤外,只剩下三人。
看着李泰來、洪立海、和鎮長助理小張,陳濤問道:“你們怎麼想的說說?”
“這個事情有些複雜,單憑鎮裡的力量很難辦到,如果市局插手就會好辦的多。”李泰來這個時候開口了,雖然他知道陳濤厲害,但是並不認爲陳濤又抗衡胡家村村長的實力。
“是啊,胡家村的事情很複雜,而且我們的民警大多都是本地人,就算是我們真下了決心,恐怕也不會有人敢去抓人。”
洪立海聽陳濤的意思是想要藉此次事件拿下胡家村村長,說出了這件事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