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院裡漸漸熱鬧起來,人埋頭做自己該做的事。
旺財一早就去叫逸淋起牀練劍,不料現他的牀空蕩蕩,被疊放整齊,房裡所有東西都不曾動過,和昨天一摸一樣的擺放。
少爺沒回來?旺財不禁想起昨晚少爺被青樓女羞辱的事,他覺得午夜幽姬是司徒勒派來勾引少爺,並故意做出讓少爺難堪的事。想着,心中憤怒再一次被激起。
少爺爲人寵辱不驚,不會把雞毛蒜皮小事放心上對,但是他一夜未歸,到底去哪了!
牀上,兩個人相互抱着睡覺。
保持一個姿勢太久了,她翻了個身,頓時全身痠痛,“恩……”口中出痛苦呻吟。她誓以後不能隨便用她這把老骨頭了,朦朦朧朧中,她找個溫暖的位置,縮了縮身,汲取到多熱量,滿意的蹭了蹭臉,再次進入夢鄉。
結實雙臂將她抱緊,手指在她臉上劃了幾下,俊秀臉上那抹紅,勾出寵溺笑容,他低頭在她光潔額頭上,輕輕留下一個吻。
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牀,秋蘭又氣又恨,她氣少夫人帶她去妓院,中途丟下她不管,自己跑掉了,讓她自己一個人在包房裡,呆了好久,實在忍不住偷偷溜回去,聽別人說,少夫人早就回來了,她火冒三丈啊。恨她自己沒骨氣,沒毅力,昨晚上她還對天誓不理少夫人了,今天一早不見她起牀,心裡忍不住,又要去叫她。
“少夫人,起牀了,起牀了!”秋蘭在門口喊道,心裡可憋着一團氣,等下她可要好好質問少夫人,爲什麼要丟棄她一個逃跑。虧她一直鼓勵少夫人,讓少夫人不要難過,沒想到!
“她還沒醒!”房中穿來低沉喑啞聲音。
“奴婢知道了,奴婢告退,”還沒起?秋蘭應了聲,轉身走了,走了十幾步,她恍然一驚,那……那……那……不是少爺的聲音嗎!
怪不得她會感到命令有如此強大地壓迫感。原來是少爺!
她這時全身細胞都被驚醒了。瞪大了眼。望着門口。那是少夫人地房間。少爺在裡面。他們兩個在一個房間。太陽當空照了。他們還在睡覺。看起來很累地樣。難道……
臉突然紅了起來。趕緊做事去吧。
“秋蘭。你幹嘛一臉奸笑。”小水躺在牀上。讓秋蘭幫她揉腳。這小妮從進門開始就奸詐笑個不停。看得她心裡毛毛地。
“少夫人。自從少爺把你從魔教壞人手裡把你救回來之後。就以不打擾你養病之由。與你分開住了。都過幾個月了。少爺都不和你同寢。奴婢還以爲少爺有了歡忘了舊愛。沒想到。你們終於……”秋蘭賊賊笑了笑。接下來地話。她也不說了。
“……”兩人共處一室消息被傳得沸沸揚揚。肯定和秋蘭脫不了關係。
她和逸淋怎麼搞到牀上去,還得從昨晚說起,其實也沒多大點事,不過是她傷心難過之時,逸淋在旁邊給她個結實的肩膀而已,其實她都不哭了。大腦還是昏昏沉沉,入夜氣溫下降,被人抱着,挺暖的,所以,她就睡着了。
想想,她算不算一個壞女人,心裡想着一個男人,卻躺在另一個男人懷中。她和逸淋朝夕相處,傳說中的同牀異夢?
嚴重鄙視自己!以前看言情小說,總罵不會抓住幸福的傻女人,現在她自己不就是這樣的人?
蘇楚,想起名字,都讓她心隱隱作痛的男人。他的記憶早就沒有她的存在,如今在他心裡,她連過客都不是,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物是人非,滄海桑田。
他能放寬心去享受生命,她呢?
“在想什麼?”秋蘭用肘推了推小水。
小水收回走遠思緒,笑了笑:“沒什麼。”
她喜歡把心事憋在心裡,把心中初的那份悸動,收藏好,不讓人隨意碰觸。她不是一個堅強的人,卻可以裝得很彪悍,用外表的強硬掩飾內心的虛弱。
逸淋是個不知廉恥的人,小水冷眼看着一個無恥男人,霸佔了她的半張牀,還敢笑呵呵的說:“我們是夫妻,當然要一起睡啊,分房住,被人怎麼看。”
卻!以前不也是分開住嗎,人家不也見怪不怪了嗎。再說了,她喜歡自己睡啦!
“逸淋,你給我起來,”小水越想越氣,憑什麼她要讓他,她一把抓起呼呼大睡的逸淋,凶神惡煞恐嚇,“到牀下睡!”
“如果我說不呢?”逸淋邪邪笑,眼神從容淡定。臉上一副不緊不慢表情。
奶奶個熊貓!敢和她擡槓,氣死她了!手一扯逸淋衣服,把他拉進自己,咬牙切齒:“你不走,今晚我就閹了你!哼。”
逸淋露出驚訝狀,瞪大雙眼,恐懼的說道:“真的?”
嘿嘿,害怕了吧,小水鬆開手,順手一推,把逸淋推到在牀,雙手環胸,得意洋洋的笑道:“那是!識時務者爲俊傑,還不走。”
“額……”逸淋扶了扶額頭,難以抉擇,他擡頭,清澈眸鎖住小水的臉,深情款款的道,“爲了能與小水在一起,威武不能屈!你就閹了我吧。”
“你……”
逸淋突然撐起身,湊了過來,嘴脣貼在她耳根,呼吸氣息吐在她耳邊,逸淋邪惡勾起一抹淺淺笑,小聲的說道:“你要是敢碰那裡,我願意給你閹!”
一聽完,小水如遭五雷轟頂,臉一下就炸開了,全身變得滾燙,傻傻呆着不動,像塊木頭。
溫文儒雅的逸淋,是腹黑大色狼!
逸淋躺回牀上,雙手放在腦後,斜眼平靜看着小水,嘴角掛着一層不變邪邪笑。
小水臉色一轉,恢復正常,她不怕死的插腰,吼道:“誰說我不敢動!”
衝動是魔鬼,她不該說的,其實貌似她真的沒摸過,話一說出口,再收回,不被逸淋笑話,她現在是騎虎難下。
怎麼辦?難道真的去嘗試一下?進展度是不是太了,他們連戀愛關係都沒確立,就xx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