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心不在焉,這一局屬下又贏了,”旺財回馬,逼得逸淋的帥無路可走。
連下三局,每次都輕而易舉的取勝,太出乎旺財的意料了。若是以前,少爺從容淡定,每下一步棋,就暗布陷進,步步爲營,而自己則步步驚心,想贏他,比登天還難。
“你贏了,”逸淋站起,緩步來到窗前,黃昏時刻,萬丈霞光將天地包圍,世界沐浴在金色海洋中,他輕輕蹙眉,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旺財,備好馬車。”
“少爺要去應約?”旺財疑惑,今早司徒勒給的邀請函不是已被少爺丟了,可見少爺根本不屑於與他爲友,爲什麼現在又要去?
“時辰到了,備馬車去柔情樓,”小水收了別人禮,他能不親自出馬擺平嗎?只是,突然想起她那張壓抑蒼白的臉,心煩意亂了。
一雙耳朵豎起來偷聽房裡的對話,那雙清澈眼睛,泛着紅光,她氣憤到到極點。
吃飽喝足沒事做,小水命人搬了張太師椅到院中,然後無聊的數天上亮晶晶星辰,配上歌謠:“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少夫人,不好了!”尖叫聲穿破重重阻礙,殺到了小水耳中。
一個少女不顧形象,狂奔而來,凌厲的風也無法消退她洶洶氣勢。
柔情樓外,妖豔女人袒胸沒露乳,拿着絲巾扭動小蠻腰,賣力叫喊,勾引路過的男人。
紅豔燈光灑在兩個男身上,兩人眸清似水,脣似櫻紅,冰肌玉膚,秀氣中帶有一股柔情。
接客姑娘注意到了白麪公。立刻扭着屁股。踩着蓮花步靠了過來:“兩位公。可有指定地姑娘?”
“美嬌娘。叫什麼名呢。”其中一男。輕合扇。挑起媚笑女下巴。嘴角勾起一抹邪邪地笑。調戲手段熟練。不像是第一來地雛兒。
“奴家叫春柳啦!”紅脣輕啓。嬌嗲帶笑聲音。從口中溢出。
“公我有錢。把你們樓中好地姑娘名字告訴我。我給你賞錢。”白麪公。對春柳一笑。即刻從袖中拿出十兩銀。放到春柳手中。
“哎喲。公你太客氣了。”春柳笑豔如花。迅收錢。諂媚道。“我們樓中姑娘。個個都是精品。國色天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過呢。我們地花魁當然是寶琴姑娘啦。”
“恩。知道了。多謝春柳姑娘。”明亮清澈眸。帶着一絲玩味。溫柔鄉。他又來了。距離上一次。也有很長地一段時間了。抿脣。輕輕一笑。
“喲,這位小公,怎麼不說話啊,第一次來嗎?”春柳眉目傳情,嬌柔問道,她在青樓打拼幾年,眼前那位青澀公,應該是第一次來。
柔荑攀上青澀公手臂,只見他眼珠凸出,立刻跳開,氣急敗壞的罵道:“你……你別碰我。”
“春柳姑娘,我書童初次來,多有冒犯,請你見諒,”白麪公很有誠意的賠禮道歉,然後對臉憋得通紅的男使了個眼色。
“小……公……公,我們回去吧,”書童抓起白麪公手,哀求道,跑來妓院玩,被知道了,小命難保。
“別搗亂,我要去抓姦,”白麪公低下頭,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
“春柳姑娘,在下先進去了。”說完,公哥搖晃着扇,悠哉進入樓中。
“少夫人,別生氣,別生氣,”秋蘭不停安慰道,心裡也挺難受。誰讓少夫人一進柔情樓,就恰好碰到少爺沉浸在胭脂俗粉堆裡,可氣的是,少爺還跟人家打情罵俏,拉着白嫩小手不放。少夫人已經忍無可忍了,看到少爺在衆女中挑出了兩個,左擁右抱,上了包房。
生氣?她爲什麼生氣?她又不愛逸淋,他在外面風流成性,沾花惹草,與自己有什麼關係。那爲什麼她會悶氣?她爲什麼要生氣!!
深呼吸,平靜下來,她沒生氣,沒生氣。
“主人,報復,報復,讓逸淋混小知道女人是不好惹的,用你不怎麼樣的容貌報復他!”惡魔蹦出,張牙舞爪,憤憤不平。
“走開!”
“主人,你很有的,明白我說什麼了嗎?”惡魔挑了挑眉,邪惡露八顆牙,他抽了抽鼻,哀怨道,“不好,天天到了,我先走一步,親親主人,我爲你好,拿出你的魄力來吧!”
沒錯!氣死他!小水猛的站起來,眼冒精光,雙拳握緊。
“少夫人……”秋蘭膽戰心驚,預感到有不好的事情要生了。
璀璨燈光突然一滅,吵鬧的大廳變得死寂,當人們還在驚愕中時,燈光再次亮起,但卻比先前昏暗許多。
此時大廳中央由繽紛花瓣圍成的舞臺中,多出了個黑衣女,鵝蛋臉,柳葉般細長纖柔的眉毛配上頑皮靈巧向上翹起的睫毛,使流光溢彩的雙眸如黑暗中閃爍不定的星辰。黑色蝴蝶型面具卻遮住她大部分左臉,觀衆的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如此精緻的女,竟然看不見全部容顏,太痛心了。
優美舒緩的音樂響起,女隨音而動,黑色長裙在空中飛舞飄揚,每個動作,都是那麼自然優雅,動人心絃,她就像午夜精靈,勾人心魂,迷亂情思。舞蹈伴隨音樂,時起時落,音樂漸漸接近尾聲,就在後一個音符停下的瞬間,燈光隨即一暗,接着又亮起,長裙脫去,舞臺中的女穿着怪異的服裝,黑紫長衣,淺灰色百褶裙,腳上是一雙黑色長靴,暗色涌動,英姿颯爽,霎時動感節拍震撼大廳,空氣中瀰漫着激躍氣息,獨特舞姿,隨着漏*點的音律舞動,挑動每個人的神經,激人興奮的音樂久久的在衆人的心中迴盪。
明天週四啦……又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