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每當孟宇在我身邊晃的時候,我仔細的打聽他的愛好,他很有些受寵若驚:“桑眉,你想和我一起玩兒?我會的可多了,跳棋,滑冰,打籃球,踢足球,空手道,泰拳……”
我感覺孟宇小朋友很暴力,怎麼會的全是這些玩藝兒?他也頗不容易,整天如跟屁蟲一樣跟在我的身後,就利用放學回家那點時,愛好居然如此廣泛!
那時候的我,早把靈猴的那一番苦口婆心忘卻到了腦後,不知道,他一趟凡,講這一番話,冒了多大的風險,只覺得眼前的少年,笑容燦爛如冬日裡的陽光,讓我望上一眼,就感覺渾身暖暖的。//////
我皺眉問他:“孟宇,你學這些幹什麼麼呀?”
他垂下長長的眼睫毛,深思的道:“我是男子漢,從小就要有保護女人的思想,我絕不能讓我愛的人受到半點傷害!”
我無語,現在是戰國麼,女子要男子保護?還愛人呢,孟宇小朋友,你那思想也太早熟了吧!
可我見了他的表情,則更加無語,他用那黑色琉璃一樣的眼珠,死盯着我,彷彿我臉上長了痘。
我頗羞慚……
我臉上真長了一個小痘,前幾天吃辣椒多了,上火……
我諍諍善誘,提醒他:“孟宇,如今這社會,靠的不是暴力,而是用腦,吃腦才能長久,你看看那比爾,爲什麼這麼富,就是他用了腦,不但用他自己的腦,還加上了電腦,所以,他才能把全社會的財富嗖嗖的集中在他的手裡,所以,孟宇,你以後想要保護某人,而且是你的所謂愛人吧?一定得有錢才行,而要有錢,就得從小鍛鍊腦,你得多學學能夠鍛鍊腦的遊戲,比如說麻將,紙牌,拱豬,等等。”
他忽閃着大眼睛望着我,沉默良久,喜道:“桑眉,你要我陪你當賭神?”
我徹底無語。
在他的眼裡,我就這麼貪財麼?
過了一會,他才道:“桑眉,你放心,我雖然不會,但學過一兩個時辰,也就會了,怎麼樣,今天開始麼?”
我喜上眉梢,剛剛開始學的,就敢跟我玩?
我在思考要不要浪費一次機會。
我家雖然屬於書香之家,但是,我可經常性參加麻將遊戲,我那小學同學,楊婉,就是說孟宇白得像白菜包子想咬一口的那個我同桌了一年的女同學,自我跳級之後,我讀到初三,她終於艱難的升到了初一,非常的不容易,她家裡有打麻將的傳統,爲了找個搭子,經常性的找初三的我打麻將,與她一起的戰友,還有小時候老想着用拳頭招呼我的鐵俠。
放學之後,孟宇沒有回家,而是跟着我,還有楊婉,鐵俠向鐵俠的家裡走去,鐵俠雖然只讀到初一,但身量比孟宇還高,整個人站在那裡,像個鐵塔,他現在的拳頭,真的變成了鉢大一隻,聽說,打起架來非常的歷害,有把體育老師摔了一個跟頭的優秀歷史,但很奇怪,他對孟宇卻非常的服氣,也不知道爲什麼?
這個小屁孩可比他小了三歲,而且兩人站在一起,鐵俠很明顯比孟宇高了很多!
他聽說孟宇要來跟他一起玩,很興奮,很象見了肉骨頭的狗。
他怎麼對我就這麼殘忍呢?時時想着一個老大的拳頭打在我的臉上?……
楊婉家在一個極大的四合院裡,古色古香,她的父母非常的和藹,一看就是非常知性的那種人,看見楊婉帶着三位同學過來,很識趣的避開了,也不怕我們早戀,不比我的父母,時時刻刻的對我提高了警惕!
按道理說,她這種家庭出生的女孩子,應該不會這麼俗,時時刻刻想着打麻將,玩,可奇怪得很,楊婉就是一個另類,早在我和她同桌的那一年,她就時時刻刻的在桌子上劃了一個方塊兒,研究五子棋,以我幾百年的年齡,那個時候,自然殺得她人仰馬翻,讓她非常的糾結。[閱讀文字版,請上]
而鐵俠,也是一個另類,從他身上的衣服來看,全都是國際名牌,那叫一個有錢啊,可是他卻整天的與一幫貧下中農混在一處,打起架來奮不顧身,彷彿從來沒有打過架似的。
而且,讓人崩潰的是,他自小以孟宇的保護神自居,想想我與孟宇同桌的時候,他時時刻刻的用一雙警惕的眼將我望了,生怕我趁他不注意欺侮孟宇小朋友,就那一年,我痛失了良機,沒欺侮住孟宇小朋友,過了一年,孟宇小朋友噌噌噌直往上長,我也欺侮不了他了。
這個吃大糞長大的小王八蛋!
我們在楊婉的房間裡擺開了牌局,爲了保險起見,我決定還是先試用一次,我偷偷的趁上廁所的機會,對着那根猴毛道:“我是豬,我的的確確是一隻豬!”
我一邊念着咒語,一邊感覺很悲涼,心想,我還沒有讓孟宇站在廣大人民面前宣佈自己是豬,自己就先變成一頭豬了?這隻靈猴,肯定是故意的!
萬幸的是,靈猴沒有騙我,那道白光一閃,我感覺我的眼內有東西涼涼的貼了上去,對着鏡子一照,一點隱形眼鏡的跡象都看不出來。
我心急火燎的來到麻將桌上,喜笑顏開,反蓋在桌上的麻將上面的點數清清楚楚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惡狠狠的想,孟宇,今天你還不死定了!可惜了,神仙的規矩鬼那麼多,不能透過他的衣服看看他的小身板兒……
孟宇從來沒有打過麻將,哪裡知道,這小子天才就是天才,學過幾回之後,馬上弄懂了規則,上手得極快,而且,不可小視的是,他記憶力超羣,就算我是神仙下凡來吧,他那極爲恐怖的記憶力還是讓我感覺極爲恐怖,就這麼說吧,他居然能清清楚楚的記得第幾個回合哪一個打的什麼牌,而且,此人打牌的時候,丟下去,那牌擺成什麼形狀,是橫着還是豎着,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我深深感覺,雖然我是麻將老手,再是,對這麼一個極爲恐怖的記憶力超羣的孟宇,如果想要贏,而我又沒這樣戴在眼睛裡的法寶的話,還是非常的困難。
我們打牌,還是極爲斯文的,爲了不引起孟宇的懷疑,我沒有提出懲罰的要求,一切按照既定的規則來辦,這一切都是爲了讓他沉迷於和我一起玩,甚至於,還故事輸了他幾盤,我感覺,我的智慧還真不是一般的強,把這種請君入甕的把戲玩得出神入化。
我發現,當他熟悉了這個遊戲之後,神態就開始庸懶起來,有些百無聊賴,彷彿這種遊戲對他來講太過小兒科了。
我想,難怪他在放學之後那麼少的時間內,居然能有那麼多的愛好,這種人,就算是神仙,也是超強的那種,幸好,他還不是神仙!我暗自慶幸。
不過也很難講,神仙們專以收集凡間的優秀人材爲已任,這麼優秀的人材,很有可能早讓某個神仙盯上了,一不留神,就把他提溜了上天,以後與我做同事,豈不麻煩?
我不由得很是憂愁……
最近,我時時刻的想起他栽贓給我的那一泡尿,可見,他的確帶給了我非常深的心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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