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昨晚斷電,連備用電也一起切斷了,這就導致別墅裡的攝像頭全部癱瘓,什麼也沒有錄到,霍離沒有可依舊的線索,在外面調查了一夜,還悄悄潛到四位哥哥的別墅,結果發現,四位嫂嫂都沒有異樣的動靜,夢中沉睡着。
受傷的人不是莊園裡的女人,但莊園裡面肯定有內鬼,否則直升機不會來得這麼及時。
內鬼會是誰呢?下*藥的人又會是誰呢?他們是怎麼接近的,又是怎麼把藥下得神不知鬼不覺?
霍離找李叔問了話,沒有陌生人出入別墅,四位哥嫂沒有靠近,甚至連其它別墅的下人,也都沒有人過來。由此一推,霍離就可以推出,內鬼就在他的別墅中。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天朝如此,這裡亦如此!
叫來蕭不凡,霍離猶惱他昨晚佔用了席三默,於是對昨夜發生的事情隻字不提,只冷冷地說了一句:“除了楊叔和李叔,別墅裡的下人全部更換,我要二十個精明的死士。”
蕭不凡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只以爲霍離在和席三默堵氣,無處發泄,就拿下人當出氣桶,他不好說什麼,於是下去調動人員,可他剛走出一步,又聽霍離道:“爸爸得了癡*呆症,我怕他走丟,你給我弄一個跟蹤器過來。”
蕭不凡離開,霍離又在別墅外面轉了很久,他一邊尋找黑影的血跡,一邊等席三默過來哄他。
太陽高升,飢腸轆轆,霍離沒有找到黑影留下的一絲血跡,也沒有等到席三默,他抓狂了,爲什麼爲什麼,明明有讓李叔去傳話,爲什麼席三默還不來,難道她就一點也不關心,他的血是怎麼吐出來的?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他的身體是好是壞?
哄哄他會死嗎?
說點好聽的話,會爛舌,還是會爛心?
死丫頭、臭丫頭、狼心狗肺、白眼狼,本王白疼你了,本王白爲你嘔心瀝血了,席三默,我恨你,席三默,席三默,我我我我……
我愛你!
傻*瓜!
無趣的,霍離走向客廳,落寞的像個無助的孩子。
席三默正好從廚房回來,與他遠遠地打了一個照面,他的氣色比想象中強很多,淡淡地蒼白映得雙睛格外的黑,高大挺拔的身影,也有一股言不盡的疲累和孤寂,好像沉浮在浩瀚大海中的一葉孤舟,那樣的無依無靠。
是的,他就是一葉孤舟,因爲他不是五少,他是遠來的奇客。在這裡,他沒有真正的家人,沒有知心的朋友。在這裡,對他知根知底的人,也就只有她一人。可現在她也在遠離他,剩下的他,不是一葉孤舟,那又是什麼呢!
心,滴血的疼,可是疼,席三默也要忍住,不是不想去哄他,只是哄了又有什麼用。
如果哄一鬨能把蕭不凡、把老爸、把兇手等等問題全部解決,那天下又哪來的那麼多恩怨糾紛!
如果哄一鬨能治病,那醫院裡又怎會有那麼多的病人!
收回目光,故作無所謂,故作不在意,席三默一邊走向餐桌,一邊淡淡地說:“我熬了紅豆膳粥,做了棗泥糕,也讓李叔給爸爸
送了一些過去。還想着讓蕭不凡去叫你回來吃飯,正好你回來,那就開飯吧!”
又不是特意給他一個人準備的,有什麼好神氣的,霍離冷眼地哼了一聲走向餐桌,瞟也不瞟她和蕭不凡。
怎麼不是給他準備的,若不是知道他吐血,席三默纔不會親自下廚又倒騰什麼補血養氣的棗泥糕呢,棗泥糕一點都不好做,一點都不好做……
三人悶悶地吃着,誰也不理誰,席三默爲了讓霍離死心,故意裝作很開心的樣子,說了很多的話。
她從天氣聊到人員變動,從人員變動說到葡萄園,最後她又吩咐:“一會兒吃完,蕭不凡去看看老爺,幫柳同一起把老爺帶出來,我給你一管鎮定劑,老爺要是再發狂咬人,你就從靜脈處扎進去。”
“李叔也去瞅瞅四嫂和四哥,問問他們是不是我們一起過去,要不要我們等他們?”
“咦,今天怎麼沒看見三胞胎姐妹?記得昨天,她們還在這客廳晃來晃去,難不成晃一天,就晃膩味了?我還想着今天帶她們去公司轉一圈解解悶呢!”
李叔立在一旁,早被霍離滾滾涌*出的寒氣,凍的瑟瑟發抖,他真心佩服席三默的狗膽,顫顫微微地說:“十一昨晚受涼了,正不舒服地鬧着肚子,兩姐妹都在房裡陪着她,也都在房裡用的早餐。”
話音剛落,霍離也故意地接了一句話:“脫得一*絲*不*掛,還不蓋被子,不着涼纔怪。”
蕭不凡兩眼頓時直線,他覺得自己的耳朵出錯了。
席三默更是嬌*軀一震,震得筷子上的棗糕都掉到了桌上,語氣驚詫地反問:“你怎麼知道她未着絲褸。”
迎上她的目光,霍離故意笑得曖昧:“不小心路過,又不小心看見了而已!”
“不小心看見,那就該去掛掛眼科了,但凡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都會長出眼瘡,壞了視線事小,瞎了眼睛是大。”他的書房在南邊,她們的臥室在北邊,而且她們睡覺肯定鎖門,他要怎樣才能不小心路過,又要怎樣才能不小心看見呢?席三默不敢往壞想,放在腿上的左手緊緊握拳,掌心全是汗。
她不管他的死活,他又何必去照顧她心裡的感受,霍離一不做二不做,和席三默扛上了,他再夾起一塊棗泥糕,悠悠笑道:“什麼叫不該看的東西,席三默,你不要忘記了,她們是我的女人,是要爲我繁衍後代的女人。我看她們名正言順,我要了她們也一樣名正言順。”
霍離,你個禽獸,就知道你不是不小心路過,就知道你耐不住寂寞,就知道你垂涎女色,就知道你對愛情從來不懂得忠貞,一而再再而三,以前是那個假席三默,現在又是三胞胎姐妹……
眼淚在心裡狂轉,席三默狠掐着大*腿上的肉,才壓住眼淚,沒讓它們涌上眼眶,更沒讓聲音失了底氣:“竟然如此,那五少就去履行義務,去完成重任吧!將她們閒置實在可惜,要知道雙胞胎都有遺傳基因,如果她們一人給你懷三個,那生下來,你就有九個兒子,實在壯觀!”
她掩飾的很好,平靜的面色看不到一絲心痛,更沒有流露出
一絲異樣的表情,霍離都被她的模樣騙到了,氣不打一處來,她竟然一點也不珍惜他,那他也不管了。
放下筷子,霍離又優雅地用餐巾拭了拭嘴角,笑得迷人,顛倒衆生:“你的想法正是我心裡所想,我本忌諱與你訂婚在先,那樣做會損了你的面子,但現在看來,你還是很識大體的,謝謝了!”
“不客氣,請慢……”
好一個不客氣,霍離惱到心頭噴火,打斷她的話,重重地拔高了幾分音量說道:“擇日不如撞日,擇時不如撞時,難得我吃飽喝足渾身是力氣,不如現在就叫一個出來,幫我做些動作,消消食物,反正去公司還早了一些。”
“五少……”
厲聲喝斷蕭不凡打抱不平的聲音:“你給我閉嘴,這是我和席三默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你也沒資格插手我們的事情。”
憤怒的,無懼的,蕭不凡一把撞開椅子,猛然站起,他怒火中燒,臉色漲紅,不爲別的,就因爲霍離辱了他心中純潔的仙女:“席三默是你要找的,席三默是你要護的,席三默也是你娶的,現在你可以喜新厭舊,但你必須先放了席三默的自由!”
“席三默,席三默,席三默的名字也是你口口聲聲能叫的嗎?蕭不凡,你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看來我真是太寵溺你了……”
霍離的臉陰得能滴出雪,雙眼更是怒火閃爍,灼灼可見,席三默擔心霍離出手傷了蕭不凡,於是起身攔在蕭不凡的面前,無所謂地,一邊理着身上的藍裙,一邊盈盈笑道:“你們都別吵了,多大一件事似的,不就是妻妾成羣麼,這沒什麼不能接受的,莊園的風氣就是如此,世風也是如此,五少請便吧,我們這外面等你。”
說完,拉上蕭不凡的胳膊,將他扯出客廳,霍離見狀,更是怒火滔天,暴跳如雷地叫道:“李叔,你還矗在那裡做什麼,你也想辜負五少奶奶的心意麼?還不快去給我叫人過來。”
李叔一個頭三個大,這小兩口昨天還如膠似漆,還卿卿我我,怎麼說翻臉就翻臉,還翻到陰溝裡一樣臭不可聞呢:“是是是……五少,是三個一起叫,還是叫?”
望着席三默離去的背影,霍離越發說得大聲,生怕她聽不見一樣:“三人長得一樣,但性子肯定不同,這個要慢慢品才能品出來,你給我一下叫三個,你不覺得很浪費資源麼?”
“是是是……”李叔一頭大汗,抹了又涌上來:“那五少想先叫哪個?”
席三默的身影越來越遠,再一拐角,就會徹底消失不見,霍離喊得嗓子疼,索性用了兩分功力說道:“十一鬧肚子,十二不認識,那就十三吧,從最小的玩起,這樣也好記數。”
聲音震得整座樓都在響,不要說席三默聽得清清楚楚,心如死灰,淚倒流回心田,樓上的十三也是聽得心驚膽戰。
天啊!
這鬧得是怎麼一回事啊!
爲什麼會和她扯上關係,不知道她受了重傷,就等他們離開,然後等司徒恨天過來給她治傷救命麼!
陪睡覺!
尼瑪!玩什麼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