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大俠吃醋了呢!
木小茉捂着嘴突然笑了出來, 不過,也不能怪她家相公,誰叫她與憐玉大教主實在太有“夫妻”緣份呢?想當初, 她還做過他名正言順的娘子, 雖然當時她並不知道玉蓮就是憐玉, 但好歹名義上當時她還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
如此一想, 荊玄鳳不由更加鬱悶, 他成了兩次親,娶了兩次娘子,結果每次娶的都不是自己真正愛的女人, 表兄倒好,人都離家出走了, 還平白佔了他一回便宜。
荊玄鳳黑着臉, 算是體會了當初司馬謙想要找他拼命的心情。
木小茉微微一笑, 又伸過手去摸了摸小花的腦袋,說:“小花乖, 我不是孃親哦,我是表叔的娘子,你要叫我嬸嬸。”
“嬸嬸?”小花眨巴着眼表示不明白,小嘴兒委委屈屈的堅持,“孃親……”
木小茉拿他的可愛樣沒法子, 伸手去抱他, 他也不抗拒, 兩隻小手很快的回抱着她的脖子, 讓她更加方便的將他抱在懷裡。
“乖, 我們去吃東西,一會兒再找爹爹玩好不好?”
“嗯……”
木小茉向兩個大男人使了個眼色, 這才抱着小花走了。
荊玄鳳微微一笑,向着憐主道:“表兄,隨我一快進屋?”
憐玉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小花的“驚恐”,一搖頭一擺手,扔下一句“我還有事”飛一般逃竄了,從末見過的狼狽。留下荊玄鳳望着他的背影好笑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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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小茉逗着小花玩了一陣,又吃了些糕點,小花到底還是個孩子,玩累了就呼呼的睡了過去。
當荊玄鳳拿了些粥和菜回到房中時,木小茉正幫小花蓋了被子,看着他香甜的睡相。
“小茉,來吃些東西,大夫說你身子還弱,不能餓着累着。”
幾樣清淡的小菜,一碗稠稠的皮蛋瘦肉粥,被荊玄鳳放在了桌上。木小茉看着熱氣騰騰的粥菜,心中不由一暖。也許她真的能得到幸福,她和她媽媽不一樣,荊大俠也和她爸爸不一樣,不再抗拒和一個人一起生活,也不要總是想着不幸福會怎麼樣,至少她與他現在是幸福的,他們的開始是美好的。
“怎麼了,是累了嗎?”
木小茉搖了搖頭,走到桌前坐下,說:“我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荊玄鳳也不再細問,體貼的照顧着她吃東西。
木小茉吞着粥,含糊的問:“小花是教主……表兄的親兒子嗎?”
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表嫂”,關於她的爲人,風言風語總是聽到過一些,不管是真是假,總是大概的瞭解了一些她的事。要說表嫂是個恪守婦道的女人,還真的是稱不上。但如果要真說她有什麼出軌的事,卻也沒有真正聽人說起過。
所以木小茉會這麼問,荊玄鳳也不覺得奇怪。
“小花的確是表兄的兒子,只是表兄素來不喜孩子,對錶嫂更是沒有什麼感情,而表嫂……總之有些事情不是以道理或者情理能說得清楚的,不能將錯歸在誰的身上,也不只用責任二字就斷了誰的是非,只是小花纔是最無辜的,我也只能盡我的力,讓他過得好一些。”
木小茉點點頭,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一個家庭中的問題總不能簡單的歸在一個身上。
“看樣子表兄以後也不會將小花帶着身邊照顧的吧?而且他一個大男人估計也不會照顧小孩子,相公,小花以後是不是就住在我們家了?”
“我是這麼打算的,小茉怎麼看?”
“當然是好的啊,你不說我也想要求呢,小花這麼可愛!”
木小茉笑得春花燦爛,差點飛撲過去給荊大俠來一個愛的親親。荊玄鳳只是端着他如花似玉的臉,笑得溫柔又寵溺。
一時間,木小茉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起來,心跳怦怦直響,粥差點塞到鼻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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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半場心跳如擂的氣氛中,木小茉連粥的味道也沒吃出來。
待得吃完了粥,又收拾了桌子,荊玄鳳陪着木小茉在隔壁房中的牀上躺下,木小茉這纔回過神來,想起要要問他一些事兒。
荊玄鳳也不急着做其他的事,就坐在牀前,陪她說話。
“相公,你還沒告訴我,當時你被司馬少爺捶下斷崖是怎麼活下來的?還有司馬謙人呢,他應該也沒事吧?”
“我掉下去不遠就被表兄的人接住了,表兄先前分析過千殺樓的佈局,他早就計劃好了,如果遇到阻擋,他與司馬謙無法將我們兩人順利從山上帶下來的話,就從那座斷崖上跳下去,畢竟千殺樓的人再防禦也不可能在斷崖上佈下人手,因此,越是危險的斷崖,越是安全的逃脫之處。”
“……表兄真v5!”作爲一名心地善良,偶爾捉弄一下人,還弄得十次裡有九次失敗的小白型人種,木小茉十分的佩服這位表兄,不光會異想天開,還能將這異想天開的內容化成現實!牛,怎一個牛字了得!魔教教主不是白當的,壞人也不是白當的啊!
荊玄鳳輕輕一笑,也不迴應她。
既然荊玄鳳掉下去不遠就被人接住了,那不用說,司馬謙大少爺也一定沒有事了。不過,還真不能聯想當時司馬少爺被人接住時的表情,那得多囧啊!
木小茉撞了撞荊玄鳳:“相公,司馬少爺爲你‘殉情’了,有沒有很感動?”
“別在他面前說,小心把他氣壞了。”荊玄鳳直視着她的眼,柔情滿滿,“我當時很慶幸,跳下來的不是你!否則我的心跳真的會被嚇得停掉!”
木小茉又是感動,又是唏噓:她當時已經昏過去了,怎麼可能會跳下去。再說,就算沒昏她也不會做這種傻事,她恐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