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宇萌走進別墅之後,眼睛快速的就將整個一層環視了一遍。
他皺了皺眉頭,直接篤定的說道,“屍體不在一樓。”
“爲什麼?”王藍君還沒來得及感受一樓的死氣就聽到了艾宇萌肯定的聲音,下意識的反問道。
“一樓沒有屍體的味道。”艾宇萌身爲神獸青龍,五感自然是常人的數倍,剛進‘門’,他就迅速的在一樓尋找了一圈,根本沒有半點屍體的氣息。
“嗯,一樓的確沒有死氣,但是不保證沒有線索,我們在一樓看看,興許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最好是能指證那‘女’鬼情夫殺人的證據。”王藍君想到畢文萱的情夫不僅玩‘弄’了她又殺害了那‘女’鬼,心中的正義感就噌噌的往上升。
“好。”艾宇萌自然瞭解王藍君的心思,便點了點頭。
王藍君遞給艾宇萌一副手套,然後倆人一人一邊,仔細的在一樓找起了線索。
王藍君找到廚房的時候,刻意的在廚房的刀具上仔細的查看了幾遍。
刀具很乾淨,沒有一絲令人生疑的痕跡。
她探了探身子,在放着刀具的木格子的最裡側看了看。
居然有一把扳手!
這裡怎麼會有扳手?
王藍君從兜裡拿出消毒手套來,帶上,然後將那把扳手取了出來。
她反覆的將扳手看了看,發現這把扳手極其的嶄新,甚至沒有用過的痕跡,她想了想,還是將扳手扔進了鬼袋裡。
走到櫥櫃旁邊時,王藍君頓了頓,突然趴下身體朝着櫥櫃底下看了看。
她伸手朝着裡面探了探,突然‘摸’到一顆圓溜溜的有些乾癟又有些粘黏的東西。
她皺皺眉頭,將其‘摸’了出來,她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東西。
喝!居然是一顆已經腐爛的眼珠子!
王藍君看了看手中的眼珠子,想了想,直接透過鬼袋問那‘女’鬼道,“看到我扔進去的扳手了嗎?你生前有沒有見過這把扳手?還有,你是在廚房被殺害的嗎?”
這幢別墅本身就是‘陰’陽八卦陣,王藍君雖然能將鬼袋拿進來,卻不能讓那‘女’鬼出來。
一旦讓她出來,進入陣法,頃刻間她就會灰飛煙滅。
無奈,她只得藉助靈力爲媒介,隔着鬼袋和‘女’鬼對話。
‘女’鬼的聲音很快就在她的腦海裡響起,“這把扳手就是他用來砸死我的兇器,他把我砸暈過去以後,以爲我死了,就用刀子和斧頭將我尸解了,所以我纔會變成如今這般血淋淋的模樣。”
“他將我砸暈之後,就拖進了廚房,途中我曾經醒來,看到他用刀子和斧頭朝着我比劃,我死了以後,就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了,不過他殺我的時候是在臥室,並不是廚房。”
‘女’鬼的聲音悲憤而怨毒,句句言辭中均能感覺到她心中對殺她的人的濃濃恨意。
王藍君聽完‘女’鬼的話,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她低頭看了看手中腐爛的眼珠子,從廚房裡找出一塊保鮮膜來,將眼珠子給裹了起來。
走到廚房外面,就看到艾宇萌正坐在沙發上看着一張A4紙,他眉頭緊縮,似乎在思量着什麼事情。
王藍君看着艾宇萌不斷的翻看着的A4紙,有些疑‘惑’的走過去。
她彎腰看了看白紙上的內容,不由得也皺起了眉頭。
白紙上標畫着許多‘精’細尺寸與斷斷續續的構架圖,在構架圖中,又分別點畫着許多由紅‘色’線條勾勒出的奇形怪狀的圖形。
圖形分佈在構架圖中,旁邊用尺寸‘精’細的標着這些圖形的尺寸,圖形有些凌‘亂’,卻好像又有些規律,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這是什麼?”王藍君拿起艾宇萌手中的紙來,仔細的又看了幾遍,還是看不懂上面畫的是什麼鬼。
“看起來像是‘精’密的排列組合,畫這份圖的人一定非常的酷愛排列組合,你看這裡。”艾宇萌伸出手指,指了指紙面的右下角,“這裡有一個英文署名。”
“JA?名字首字母的縮寫嗎?”王藍君看了看紙面的右下角,將上面寫着的英文字母唸了一遍。
“嗯,很有可能,你問問那‘女’鬼,看她的情夫的具體名字是什麼。”艾宇萌皺着眉,點點頭,不斷的思考着紙上畫着的圖形的含義。
“嗯。”王藍君點點頭,運起靈力來,再次與‘女’鬼搭上了媒介,她問道,“你的情夫叫什麼名字?你又叫什麼名字?”
“他叫季凱,我叫安然。”‘女’鬼的回答很快就回復了過來。
“季凱,安然……J……A!”王藍君喃喃着重複的將倆人的姓唸了一遍,突然反應了過來,“是倆人姓的首字母!”
“你再過來看。”艾宇萌反覆的看了幾遍紙上畫着的圖形線條,伸手‘摸’了‘摸’上面的紅‘色’線條,突然有些凝重的說道,“這些紅線都是用血畫上去的,還有這個署名也是。”
王藍君聽罷,將紙拿起來仔細的看了看,果然發現,那些紅‘色’的線條上有隱隱的黑‘色’血漬。
“這會不會是‘女’鬼安然的血?”王藍君想了想。乾脆從鬼袋裡掏出來一張召喚符,咬破手指將其快速的點燃之後,沉聲喝道,“赦令鬼獸金斑獵豹,速速現身,爲吾所用!”
話音剛落,空氣中便傳來一陣震動,緊接着一道黑影迅速的從王藍君靈臺處竄了出來。
“吼”仰天一聲嘶吼,一隻半透明的金斑獵豹便出現在了倆人眼前。
王藍君伸手‘摸’了‘摸’金斑的腦袋,將手中用保鮮膜裹着的腐爛的眼珠子放在它的鼻子下讓它聞了聞,又拿過白紙來讓它聞了聞,而後問它道,“金斑,麻煩你了,幫我辨別一下這兩個東西上面血腥的氣味是不是同一個人的?”
金斑頓了頓,過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嘶鳴一聲,算是回答了個肯定的答案。
王藍君瞭然,肯定的對艾宇萌說道,“的確是安然的血。”
艾宇萌將紙擺在茶几上,仔細的觀察了好一會兒,猜想到,“這會不會兇手故意給我們留下的線索?”
“現在只有倆種可能,一種就是這些雜‘亂’的圖形中包含着藏屍處的線索,一種就是這張圖根本就是留下來故意‘混’淆我們的視線的。”艾宇萌分析着,眼眸跟着沉了沉。
“你看,這個圖形像不像一顆人頭?”王藍君緊緊的盯視着紙上畫着的雜‘亂’圖形,突然指着其中一個圖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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