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同學聚會弄得還蠻熱鬧的,進去之後就是一陣喧譁。
封南爵大部分都不認識,但大部分好像都認識他。
起初還有人站起來和他寒暄幾句,可是他是真的認不出是誰。
約莫着是他這人有些過冷了,慢慢找他說話的人也沒了。
封南爵也就呆了一會兒吧,看着有他在,好像很多話不能說的樣子,他就起身走了。
溫之衡去送他。
兩個人一起出了包房,好像剛出了門就聽到裡面好似炸開鍋了似得。
溫之衡就笑笑,他們就那樣,八卦的狠。
封南爵就沒說話。
兩個人一起出了門。
封南爵就說,你進去吧,我也走了。
溫之衡就“嗯。”了一聲,卻沒動。
封南爵就看着她笑笑,轉身要走。
好像也就只了兩步吧,溫之衡就拉住了他的胳膊。
他皺了皺眉毛,轉頭看向她,問了句,“怎麼了?”
那時候,風好像有點大了,吹亂了她的發,弄得眼睛也挺模糊的,她擡手撫弄了下劉海,又掩了掩了領口,纔開口。
“最後一次,我就想問問你,我們……還有可能嗎?”
說完的時候,她就看着他,風又來的,吹得她的發在臉上亂飛,她就擡手撫弄了下,又撫弄了下,然後還是看着他。
封南爵也看着她,很久才說了句,“阿衡,其實我……”
他這話還沒說完,溫之衡就先開了口,“好了,我知道了,別說。我明白就行了。”說着還朝他笑了笑,然後轉身,上了階梯,又轉過身來看他,還是笑,笑着打招呼,最後就推開門進去了。
封南爵看着那還在旋轉的門,很久沒說話,只覺得這春季裡的風好似也不比冬季多暖和。
封南爵上了車,開車,然後還有些心不在焉。
他有些亂,有些不清楚,其實沒弄清楚心裡是怎麼想的,不喜歡看她和別的男人有接觸,可卻也不想結婚。
覺得很累,因爲心裡還是放不下。
他想等放下的那一天,可卻又不清楚是哪一天。
總覺得這樣好像對阿衡不公平,就像是以前那樣也是不公平,最後還是走了離婚那一步。
人生走到這裡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對什麼都開始提不起激情,沒什麼興趣。
像是一種淪喪,又像是一種頹廢,一種消極。
還不如那時在生死間折磨,還總是有着很濃很強烈的鬥志,想要贏,想要活。
可是如今真的這麼走了下來,真的可以活着的時候,反而對什麼都開始沒了興趣。
不知道爲什麼。
就是很沒興趣,也沒心情。
不好。
很不好。
活着以前總是想着還要見她一面,也總是想着她還沒結婚,沒有人照顧,所以不敢去死的吧,因此總是非常努力,非常艱辛的去活着。
可是如今走到這一步,她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幸福,甚至要儘量的避開他,離得他很遠。
他想要無動於衷,卻又覺得心亂如麻。
很不舒服。
就像是喉嚨那地方卡着一個東西,很難受,有種喘氣都在痛的感覺,可卻好似也沒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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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漸漸的習慣這種痛,直到痛得開始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