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霆很少有理會封南宋的興致，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大概是閒得，想找點事情想想，不再想讓腦子竟想着那些有的沒的。
“噯，你說你整天混着也不是個事兒？馬上混到三十歲了，這輩子打算就這樣兒了？你心裡不會還惦記着颯颯吧？整天這麼醉生夢死的給誰看啊？”
聽到這話，封南宋盯着厲少霆差不多看了有十多秒，然後開始很憤怒，“丫的，厲少霆，你說這話的時候也看看你自己個兒，你現在不是比我還那什麼……”
“再說了，要不是你我現在能這樣嗎？是誰把她介紹給我的？想起來，我草死你的心都有了！”
之後，封南宋就不說話了。
之後，厲少霆拿起了外套，夾着煙就站了起來，臨走的時候安撫似得拍了拍封南宋的腦袋，這廂就出了門兒。
出門的時候，李乾在外面等着，已經開了車門，他揮了揮手也沒上去，就這麼走在了路上。
這個時候已經到了深夜，初春的深夜裡還是有點冷。
他拿着外套，身上就穿着件白襯衣，還是那種吊兒郎當似得穿，釦子扣得亂七八糟，衣服的下襬有些掖在了褲子裡，有些就那麼耷拉着。
頭髮有點毛毛躁躁的，下巴間的胡茬叢生，帶了點亂，眼眶裡有點黑，有點紅，時不時擡頭看看天。
然後他一邊走着一邊就開始哼歌。
“我站在高崗上遠處望，那一片綠波海茫茫，你站在高崗上向下望，是誰在對你聲聲唱……”
這歌唱起來特麼的爽，以前玩到半夜的時候，他就會勾着他家妞的小肩膀，然後很大聲的吼，有時候陸小北嫌他煩，有時候也會跟着他一起吼，反正就給瘋子似得。
之後踉踉蹌蹌的，他好似就忘了什麼，之後還是回了家，就這麼順順當當，一路上了樓，嘴裡還哼着小曲兒。
他按了密碼開了門，意識裡有點恍恍惚惚，走到裡面的時候，明明關着燈，可是看哪裡，哪裡都像是有光啊。
陸小北正在吧檯前倒水，自己喝了一口的時候，就笑着擡頭問他，要不要喝？
厲少霆就笑了，接着走進去，說了句，“妞，給我倒一杯！”
然後他就走進去，踉踉蹌蹌倒在了沙發上，像是往常一樣打開了電視，電視打開的時候在放新聞，新聞裡亂七八糟的說着什麼，他又嫌煩，之後就關了。
身子一倒就躺在沙發上，伸了手就嘟囔了一句，“妞，爺的水呢？”
“喏，給你！”
厲少霆聽到這句話就笑嘻嘻的坐起來，去接，然後就那麼一伸手，沒拿着！他蹙了蹙眉毛，他又伸手，還是沒摸着！
他蹙了眉，接着擡起臉看向陸小北，之後像是很快的，有點迫不及待的，很急切的，好似生怕她會跑似得，伸手一把去扯陸小北的手腕。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手就抓了個空，他身子就跟着一踉蹌，從沙發上掉下來，腦袋不知道磕到了哪了，一陣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就是一片黑，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