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從生到死不過是一個過場,而最終都是難免淒涼。
就像是陷入一口深井,你在裡面痛苦掙扎,可是卻是找不到出去的路,只能任由時光飛逝,而你就在這座枯井裡,看着頭頂的天空一點點的死去。
有時候陸小北也在想,爲什麼她這一生,苦苦掙扎追尋卻還總是寄託在一個男人身上。
就像是在沼澤裡掙扎,可是任由怎樣都是無力逃脫似得。
她或者早已無法再愛,只是腿上不知爲何就像是綁着繩索一樣,終是動彈不得。
殘殘破破,蕭蕭索索,這歲月就是如此過。
我的人生已無處懈怠,只像是一場醉人的邂逅,想着曾經愛過便也活過。
只是走到這裡,突然驟升了某種人走茶涼的味道。
……
陸小北第一次見到淼淼的時候,甚至還伸手抱了抱她,墊了墊她的小身子,很柔,很軟,又白,又嫩,只看着那一雙圓圓的大眼睛,裡面清澈的若泉水般的光芒,只叫人不喜歡都難。
她倒是沒有碰到阮阮,而是碰到了帶着淼淼出來玩兒的顧尚。
起初,她並不知道是淼淼,後來只是隨口問了句,“這誰家的孩子長得那麼漂亮?”
顧尚就解釋了下,後來聽到他叫她的名字,陸小北就知道了。
可是那時,她還在笑,笑得春風拂面,而實際上已經到了晚秋,晚秋的風可是比春天的風要冷很多,又或者是說,一個春風是在漸漸的變暖,秋風而是在一點點的變涼。
不過是寒暄而已,簡單說了三兩句話,聽到淼淼在一口一口一個阿姨的叫她,叫得可真甜,那甜味像是有點發膩了的糖果,落在舌尖,滑過口腔裡,其實是已經有點苦澀。
轉身的時候,有風還在吹,也或者就是轉身的這風將她嘴上的笑容抹去,一點點變得很冷又疲憊。
有時候人喜歡麻痹自己,又或者是幫着自己來逃避,但這種時候大多都是在無路可走的時候。
開車的時候,陸小北又犯了錯,大概真的是因爲精神不濟,因此走錯了路,走到這路都沒有盡頭,等到天色漸黑,厲少霆的電話打過來,才知道自己是走錯了路,也離着北城很遠很遠了。 wωω¤Tтká n¤c o
她還很自然的接電話,厲少霆問她,在哪?
陸小北四下看了看,看到遠處已經在消失的夕陽,還有漸漸犯黑的天色,還有已經快要落下的夜幕,還有前方,周圍沒有一絲光亮的路,看起來很慌。
陸小北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只好說,“不太清楚。”
這話音落下的時候,厲少霆大概是沉默了有幾秒鐘才說,“你車上有導航。”
陸小北伸手按開了,也查到了位置,她就說了。
厲少霆問,“怎麼跑那麼遠?”
陸小北說,“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中間看錯了路,走錯了方向吧。”
“走錯了?”
陸小北就“嗯。”了一聲。
“你在那裡別動,我開車過去接你。那邊路不好走。”
陸小北說,“哪有那麼複雜,我開車回去就好了,反正有導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