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尚就嘆了口氣，過來揉揉她的頭髮，還帶了點寵溺的捧起她的臉摩挲，又親了很多，說，“別胡思亂想。我又不會和她上牀，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她把我當弟弟的，我也就把她當姐姐。就這樣……別亂想……乖……明早我來看你。看起來你現在病好得差不多了？這一生氣，連咳嗽都忘記了！”說這話的時候，他還在笑，笑着的時候又湊過去吻她，很深入的那種吻。
很久才放開，最後是依依不捨的離開。
夏天送他到房門口，然後還瞪了他說，“以後你再也不要來找我啊！死顧尚！”
顧尚還在笑，笑得死樣死樣的，不過還是走了。
夏天扔了個抱枕過去，他竟然一併抱走了。
……
這兩天的時候，因爲沫兒實在不想叫段瓷叔叔，就一直“老闆，老闆”的這麼叫他的，反而叫老闆比較習慣，叔叔的話，她實在開不了口。
沫兒最終還是聽了段瓷的話在這裡留下一週，而段瓷也會陪着她，一個星期以後一起回到北城。
像是段瓷這麼忙的人，推掉工作來陪她，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本來她說不需要陪的，既然說一個星期就會是一個星期，可是他基本不會考慮她的話，因此還是留下了。
這幾天他們一直在一起，好像漸漸的混得熟了，畢竟很小的時候也接觸過，而這兩年段瓷的性格也回來了很多，雖然和之前還是有差距。
想想，一個以爲會陪伴一生的人突然意外死亡的確是很大的打擊，可能是很艱難才能熬過去吧。
一起去爬山，在山頂的時候，也說了些話，可能是氛圍比較好，反而是他很主動的說起這段往事。
他說，“那時候完全蒙了，腦子都不太會反應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很徹底的感受到了一點事情，就是無能無力。那時候，你是完全的，一點辦法都沒有的。你只能看着，你完全救不了她，也做不了什麼……好像能看到她的靈魂被牽走了，但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沫兒說，“你很愛很愛她吧？”
段瓷就笑，說，“是啊，很愛，很愛，很愛。但那時候可能沒現在這麼清晰。畢竟相處得太久了，我們上學的時候就認識，學得是一個專業，她和我幹得也是一個行當，很熟悉習慣彼此，因此在那個局裡的時候，反而容易看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麼。等到出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真的離不開……可是那時候也沒什麼辦法了。人都已經走了。還能怎麼辦？”
“那你以後……你覺得你還可以愛別的人嗎？”
段瓷笑了笑，說，“這個社會哪裡那麼多真愛。碰到一次就足夠了，剩下的別要求那麼高。真愛這東西，真的是可遇不可求。”
說完的時候，段瓷好似想起了什麼，皺了皺眉毛，看向了她，“說這好像不太好。我們這裡還有個連初戀還沒有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