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北說,去醫院看看。
厲少霆還笑,說,“沒那麼嬌弱。發燒三天,我都可以照常工作到凌晨三點。要是有點事兒就去醫院,你我一天到晚在醫院呆着好了,公司就別要了。”
陸小北就沒再說什麼,但是他當天下午沒有去公司,他回家,帶着她,想要她一起上去,她見時間還早,也就去了。
有時候就是這麼一種感覺,好像無法拒絕。
到了家裡的時候,他就坐在沙發上,展現出來的感覺就是真的很疲憊。
陸小北又去試了他的額頭,果真是不熱了,還有點涼。
後來他就握住了她的手。
很安靜的氣氛,不知道有多少秒鐘。
他說,“頭疼。可能困得。我想睡會兒。”
“那我先回去了。”陸小北說,想走,站起來,拿了外套和包,走了兩步的時候,他又說,“陪陪我?”
陸小北看着他沒說話。
他說,“求你!”
“求求你了!”
“陸小北!”
……
最後她是沒走,可卻又不是因爲心軟,而是覺得的確是答應過小溪想要嘗試,因此也開始想要改變以往的習慣方式。
其實這些年真的習慣了沒有他,不理他,甚至連說話都沒有,電話也沒有,只是一個人寂靜的生活。
他是真的累了。
真的很快就睡着了。
而且睡得特別沉,感覺沒有一點意識似得。
牀頭的燈還開着,他們離得並不遠,也在一個被子裡,她稍稍往他那邊靠一下,就能夠靠到他懷裡。
可是沒有,從剛纔開始,只是他握着她的手而已,他也沒有做什麼,真的太累了,因此幾乎十多秒鐘的樣子就睡着了。
到現在也只是握着她的手而已。
陸小北可能想了很多。
看着他。
突然覺得這些年他老了很多,可能不是容貌,反而是某種性格,氣魄,甚至說話的語氣和方式,那種東西。
後來陸小北也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眼前是完全的黑,她醒也是因爲背後他靠了過來,從背後環住了她的腰,臉壓在了她的頭髮那裡,她能夠感覺到他的呼吸。
太黑了,她還是沒看清,最後索性還是閉上了眼睛。
就這麼着,他就沒再動。
起初陸小北還以爲他是要做什麼。
後來聽到背後均勻的呼吸,發現他是又睡着了,原來不過是爲了找個合適的位置來睡覺。
……
一天都過得順其自然的好,沒想到醒來的時候卻開始吵架,莫名其妙的原因。
陸小北是想走。
可他卻想她留下來過夜。
陸小北說,“那根本就不可能。你做夢都別想。”最後她還是走。
沒想到就這樣,他就上火了,然後本性爆發,有句話叫做本性難移,就是該用來形容他的。
這些年了,陸小北還以爲他好了很多,可沒想到纔多久,就又恢復原來的模樣了。
厲少霆說,“我本來是沒什麼。可是我就煩,煩你躲着我,像是躲着瘟疫似得的樣兒,你要是這樣,你就一直這樣,別特麼的招惹了又推開,一會陰一會晴的……”
後來他又說,“陸小北,你就是以折磨我爲樂。這五年,就像是過了十年二十年,再這麼下去,真特麼的沒幾年活頭了……”
“你是不是覺得上次手術我就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