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澄冷冷看着阿道夫,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阿道夫被衛澄眼中的嘲諷之意激怒,卻因顧忌瓊,並不敢真正開槍,只是怒喝道,“你對我們王子殿下做了什麼?快住手,不然我殺了你!”
阿道夫企圖這樣嚇住衛澄,在他心中,衛澄只是個小女孩,完全沒有資格值得他正視。
他的王子殿下多麼的尊貴,可是這個華國女孩卻成爲了王子的主人,這簡直是太荒謬了,讓他接受不了。
王子殿下是他最尊敬愛戴的人,他的睿智與美好,註定了是要成爲未來的皇,怎麼可能有一個主人呢?而且,這個所謂的主人,還只是一個小女孩。
所以,他纔會在赤朝大發兇威,以發泄心中的不滿。
“噗!”
突然,瓊再次噴出一口鮮血,一頭向下栽倒,他倒在了地上,臉色由慘白變的青紫,他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渾渾噩噩的,他似乎看到了死神在向他招手。
衛澄看着瓊,心中有些不舒服,這是她的盤龍衛,她無意傷他。想到此,衛澄看向阿道夫眼中的寒光更盛,阿道夫顧不得威脅衛澄,連忙撲上去扶起了瓊,“殿下!殿下——”
他焦急地呼喚着,眼中密佈了濃濃的血絲,明明剛纔殿下還沒有這麼嚴重,可是……他已經有些意識到了什麼,是因爲他,因爲他的態度冒犯了禹主母,所以,殿下才會被這麼懲罰。
他雙眼血紅地看向衛澄,“別這樣傷害殿下,你快放了他!”
他大聲嘶吼,眼中流下了淚水,“是因爲我嗎?因爲我對你無禮,所以你才懲罰殿下的是不是?”
衛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向走到一邊的硬沙發上坐了下來,垂下了眼瞼,小臉一片冷漠。
“求求你不要這樣,傷害了殿下對你沒有好處,殿下請你來只是想和你談判,是我,是我冒犯了你,我只是氣憤不過,你懲罰我吧,別再傷害殿下了。”阿道夫急着大吼,抱着瓊不斷流下淚水。
“都是因爲你的張狂無禮。”衛澄冷冷地道。
阿道夫頓時崩潰,心中的後悔和自責讓他無措地扶着瓊的身體,顫抖着嘴脣說不出一句話,只是死死地盯着衛澄。
到是忠心。衛澄看了他一眼,
衛澄不再控制盤龍令懲罰瓊,意識模糊的瓊只覺得那種毀滅一般的痛苦正在緩緩消失,他的靈魂一點一點地迴歸了原位,那種痛苦消失後的舒服,讓他險些感動的流下淚來,剛纔的痛苦,他再也不想經歷一次。
痛苦一點一滴地消失,意識也漸漸地恢復了清醒,瓊的臉色依然蒼白虛弱,但眼開的雙眼卻帶了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與生命相比,也許自由真的算不上什麼。
眼中閃過一絲悲涼,還有認命。
衛澄看了他一眼,垂下了眼瞼,她其實並不想傷他,只是,因爲阿道夫的所作所爲讓她有些生氣,所以才這麼重的懲罰了瓊。
阿道夫扶着瓊在遠離衛澄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並且爲他倒了一杯水,雖然懲罰結束,瓊也不再痛苦,但是,他很虛弱,碧綠的雙眼有些黯淡,他默默地看着衛澄,一言不發。
衛澄突然起身向他走過去。
阿道夫瞬時間身體緊崩,一下擋在了瓊的面前,瓊緩緩擡起手一隻手,將他拉到一邊,自己擡眼靜靜地看向衛澄。
衛澄面無表情,一把抓住了瓊的手。
瓊的身體一僵,然後就覺得一股溫暖的氣流順着手掌流入身體,一直竄到腦部,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彷彿看到自己受傷的靈魂得到了滋潤,一股說不出的舒服讓他險些呻吟出聲,他的臉色從蒼白恢復正常。
這時,他已經明白,衛澄在幫他治療。
他看着面前的女孩,目光復雜起來,而後苦笑,這算是打一棒子,再給一顆甜棗嗎?
衛澄放開他,貓瞳清澈,語氣冰冷,“你的目的我大概知道,你放心,我絕不會向你下任何命令,永遠不會。”
說完,不看他震驚的目光,衛澄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阿道夫目瞪口呆,這,這人就變沒了?就這樣走了?
瓊一瞬的震驚之後,低頭看着自己那隻被衛澄握過的手,他怔怔地看着,心中突然莫明失落,他想要的承諾就這樣得到了,他卻沒有絲毫高興。
阿道夫看向瓊,他滿面羞愧地跪了下來,“對不起,殿下,都是因爲我,要不是我打傷了赤朝的人,她也不會懲罰您,是我連累了您。”
瓊看向他,淡淡道:“你去赤朝道歉吧,她是個護短的人。”
阿道夫一愣,“是,殿下。”阿道夫起身,轉身退了出去。
瓊獨自靜坐,又低下頭出神地看着自己那隻手,也許,若不是阿道夫的無理,她會輕易給他一個承諾,也許,並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衛澄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風雪交加的大街上,她吸了一口冷風,將心裡的憋悶吐了出去。
她其實一點兒也不想傷害她的盤龍衛。以後,她或許還會遇到更多類似瓊這樣的盤龍衛,今天雖然懲罰了瓊,可是,衛澄心裡覺得悶悶的。
意念一動,盤龍令從眉心飛出,她看着手中的紫金令牌,衛澄清澈的貓瞳閃過晶瑩的光,沉思片刻,將一道意念送了出去。
“所有盤龍衛,願意與我見面的可去魔都紅彬林莊園相聚,不願意的,我承諾,永不相見,永不命令。”
這句話傳遞出去的剎那,所有盤龍衛震驚沸騰。
永不相見,永不命令。
瓊猛地擡起頭,望着窗外的雪花,他的臉色複雜無比,好一個永不相見,永不命令。
他的父親是Y國親王,他的母親是華國人,他的盤龍衛血統,繼承於他的母親,其實,這部分血統的覺醒,也並不是全無壞處,除了多了一個主人外,也有傳承自血統的功法。
然而,他的身份不能暴露,一但暴露,他將失去王位繼承人的資格,所以,現實註定了他不可能成爲一個合格的盤龍衛。
而同一時間的M國,徐崇熹放下了正在瀏覽的文件,冷哼一聲,永不相見,永不命令那又如何,依然改變不了他們受制於人事實,哪怕她真的永不命令。
與此同時,其他的盤龍衛也同樣面露覆雜,有的欣喜,有的鬆了一口氣,有的則是複雜,還有的急了,打算過完年就去魔都的紅彬林莊園去找他們的主人。
衛澄收起盤龍令,小臉上一片平靜,做下這個承諾她毫不後悔,於其其他盤龍衛也像瓊這樣,讓她生氣憋悶,她寧願不用。
懲罰了他們之後,心裡不舒服的還是她。
雖然如此,但女孩兒貓瞳忽閃,眼眶有些發紅,真是的,她又不是多可怕的主人,怎麼一個個就不想來找她玩呢?
“澄澄這麼可愛,你們要是不來找我玩,你們一會後悔的。”想了想,女孩終是不甘心地又傳出一道意念,那語氣聽起來委屈極了。
但是,剛剛還鬆了一口氣的盤龍衛們頓時遲疑了,他們這是被威脅了嗎?是威脅嗎?主人這麼委屈真的好嗎?
這還讓他們怎麼好意思真不去相見?
一個身影從道路的對面走了過來,與衛澄擦肩而過的瞬間,那人突然一擡手,一把抓住了衛澄,將她給拉進了懷中。
再然後,那人抱着衛澄就跑。
衛澄貓瞳圓瞪,兩眼暈圈,好懵,難道是因她長的太可愛,所以纔會在大街上被人搶走?
衛澄想了一會兒纔回過神來,但此時,她已經被放在了一個車子裡,車門關上,身邊坐了一個人。
衛澄歪着頭一瞧,對上一張酷酷的年輕臉龐。
那人約二十多歲,窗着一身皮膚白皙,眼睛很大,睫毛很長,頭髮是黑色的捲髮,在腦後紮了一個馬尾,淡色的脣緊抿,十分酷酷地看着她。
“你搶我來幹嗎?”雖然已經知道了是自己太可愛的原因,但是衛澄還是矜持地問道。
“不是搶。”那人嘴脣輕啓,清脆的嗓音有些空靈,衛澄不滿地噘起嘴,“不是搶是什麼?”
“是抓。”那人道。
“你抓我來幹嗎?”衛澄警惕起來,貓瞳瞪的溜圓。
“玩。”那人回的好不乾脆,揚着下巴,十分高冷地說。
衛澄鼓起了小臉,“你是誰啊?我憑什麼跟你玩?”衛澄不服氣地道。
“我是莫卡啊,是您的盤龍衛,我來抓您玩!”他大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衛澄,酷酷地望着她說。
“莫卡,盤龍衛,玩?”衛澄巴眨着貓瞳,小手揪住一縷頭髮呆呆地念。
莫卡酷酷地看着她不說話。
片刻,衛澄終於回過神來,貓瞳裡隱隱有些歡喜,“找我玩?”
“嗯。”莫卡高冷點頭。
衛澄的貓眼彎成了月牙,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問題,主人這就帶你去玩,走,咱們回禹村。”
“去機場。”莫卡看向司機,說的是阿拉伯語。
“是,殿下。”司機沒有回頭,同樣用阿拉伯語說。
“你也是個王子?哪國的?”衛澄一愣,轉頭問道。
“沙特國,主人。”莫卡高冷地道。
“真乖。比之前那個可愛多了。”衛澄滿意地摸摸他腦後的小卷曲辮子。
莫卡一愣,一頭撞進衛澄懷中,小狗一樣蹭了蹭,高冷形象一下毀盡,“謝謝主人誇獎。我早就想來找主人玩啦。”
衛澄得意翹起了小下巴,“我就知道,要不然你也不會搶我啦,是不是覺的主人很可愛啊?”衛澄摸了摸他的腦袋。
“不是,我剛纔在大街上看到主人快哭了,所以才決定來抓您的。”莫卡仰起頭,乖巧地說道。
開車的司機嘴角抽了抽,同情地看了衛澄一眼,他們家王子有千百副面孔,這位可憐的禹主母,估計得被他們家王子玩的死死的。
衛澄吸了吸鼻子很是委屈,“嘖,還不是被一個笨蛋給氣的。”
“誰?爲什麼氣主人?要不要莫卡給主人出出氣?”莫卡問。
“不用啦,我已經懲罰過他了。”衛澄有些失落地說道。
莫卡臉色一僵,看着衛澄的目光有些畏懼,他小聲重複:“懲罰?”
衛澄一看嚇到了自己的盤龍衛,連忙擡起小手摸摸他的頭髮,“別怕,乖,我是很大度的主人,不會隨便懲罰你們噠。”
“主人,莫卡一定會很乖,您一定不要懲罰莫卡。”莫卡撲進她懷裡,腦袋在她懷中蹭着撒嬌。
衛澄小嘴輕抿,“你放心好啦,我不會懲罰你的。”
“主人,莫卡好喜歡你。”莫卡討好地說道。
“嗯嗯,乖啦,我也很喜歡你啦。”衛澄連連點頭,小臉紅撲撲的高興極了。總算還有一個懂事的盤龍衛。
莫卡又撒了一會兒嬌,車子已經來到了機場,莫卡問:“主人,盤龍令是什麼樣子的,你能給我看看嗎?”
衛澄毫不猶豫地拿出盤龍令,紫金色令牌入手一沉,她大方地遞給莫卡,“這個就是。你看吧。”
莫卡接過盤龍令,拿在手中好奇地把玩了起來。
衛澄安靜地看着他,這莫卡一會兒冷酷,一會兒撒嬌,一會怯懦,一會兒又滿臉好奇,但是,他的眼中卻全是狡詐。
衛澄和莫卡下了飛機,人來人往的機場裡,沒一會兒,衛澄和莫卡就被人流衝散了。
衛澄站在人流中,精神力掃一圈,在某個角落裡發現了已經改頭換面的莫卡。他撕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張麥色的臉,典型的中東人特徵,但柔和的輪廓卻像極了華國人。
盤龍衛的身份是真,但來找她玩是假,騙取盤龍令是真。
他是盤龍衛,他騙走她的盤龍令要幹嘛?
衛澄的精神力跟着他,見他上了另一輛車子,那輛車子瞬間絕塵而去。衛澄聳下了肩膀,有些難過。她被自己的盤龍衛騙了。
她去買了票,然後一個人登上了回國飛機。
“什麼?她就這樣上飛機了?沒有找人抓我?”舒適地房車裡,莫卡半躺着,一手把玩着盤龍令,一手打着電話,他的表情十分的驚訝。
電話那頭的暗釘回道:“殿下,她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站了一會兒就登機了。”
“嘖嘖,我這個主人還真有點意思,被我給欺騙了,她不是應該難過地哭鼻子嗎?”莫卡挑了下眉頭,看向身邊的保鏢。
此時的莫卡如同換了一個人,眼中的邪氣讓人不敢直視,脣角的痞笑,看着十分的可惡。
保鏢表情凝重,“殿下,不能小瞧她,沒有動作,才令人摸不着她心裡的想法呢。”
莫卡微微一笑,“糯拉,不用那麼嚴肅,我這位主人其實沒有那麼複雜的心事,她對盤龍衛好像格外的寬容呢,只要不觸碰一些她的底線,像這樣的小舉動,她不會真的生氣的。”
莫卡揮了揮手中的盤龍令。
“殿下,盤龍令可不是好騙的,這……”
“她之前估計是在瓊那個蠢貨那裡受了氣,懲罰了瓊,她心裡正不舒服呢,之前還對着所有的盤龍衛許下了承諾。只要我以後不做其他出格的事,她不會真的生氣的。”
莫卡十分篤定地說道。
衛澄上了飛機,垂頭喪氣的小模樣看着可憐極了,她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來,並沒有留意自己的鄰座。
飛機起飛沒一會兒,她就泛起了睏意,小腦袋一點一點的,顯然是睡着了。
一隻大手伸過來,將她的腦袋扳過來,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小姑娘竟也沒有醒。禹權皺眉,這小姑娘怎麼一點兒警惕之心都沒有。
其實,禹權在這裡遇到衛澄純屬是湊巧,他有事露過Y國,欲從Y國去我禹村。今年除夕,禹家發了請帖,邀了他前去。
衛澄一路呼呼大睡,睡到半路的時候,醒了。
擡起小手揉了揉眼睛,衛澄精神了不少,這時才發現,自己居然窩在別人的懷裡,小姑娘頓時貓瞳瞪的溜圓,擡頭一看,“咦?腫麼是你?”
“我正好坐在這裡,你上飛機的時候沒有注意。”禹權道,然後笑道,“是不是很有緣分?”
“對,對對滴,咱倆是很有緣份,你可是我的大肥羊啊。”澄噘起小嘴,軟萌萌地看着他道。
禹權的臉色霎時僵了一瞬,他咬牙切盼地看着小姑娘,“今年的除夕禹家定會格外熱鬧,小丫頭,做好準備了沒?”
衛澄斜了她一眼,自信地拍了拍胸脯,“當然做好準備啦。”越是熱鬧,說明好吃的好玩的就越多,她早就做好準備啦。
但是突然地,小姑娘小臉一皺,“哎喲!”
“怎麼了?”禹權詫異挑眉,小姑娘這突然痛苦的樣子,看着有些奇怪啊,因爲小姑娘的表情雖然痛苦,但眼睛裡卻都是賊亮賊亮的光啊。
衛澄悄悄地摸了摸自己的胸,艾瑪,不知不覺地,她的小胸脯好像長大了不少啊!楠楠發現了木有?
不行,她要早點回禹村,早點讓楠楠摸摸。一時間,小姑娘眼中充滿了激動。
禹權嘴角抽搐,小姑娘動作雖然小,但是偷摸自己的動作他還是覺得猥瑣又好笑,看她精靈古怪的樣子,禹權低頭輕笑,“禹楠把你寵成這樣,簡直就是自找罪受。”
衛澄不屑地斜了他一眼,“你知道什麼,明明是我在寵着楠楠。”她天天都寵幸楠楠,楠楠幸福的不得了。
禹權深吸一口氣,“禹楠有什麼好?”
“楠楠哪哪都好。”衛澄斜着眼睛看他。
禹權暗歎一聲,對於有人些人來說,認定的事,總是不會輕易改變。就好比衛澄這樣的人。看着頑皮,但對禹楠從來沒有二心。
衛澄儼然將盤龍令被騙走的事丟在了腦後,等到下了飛機後,衛澄還興致勃勃地打量着機場裡來來往往的人。
禹權正要去拿行李,就見女孩兒眼睛賊兮兮的,不禁問,“你這是幹嗎?”
衛澄鄙視地看他一眼,“當然是掃描大肥羊。”
禹權腳下一個踉蹌,一把拉住她就要走,“小丫頭,別想着幹壞事了,跟我一起去禹村吧,你不想早點見到禹楠嗎?”
衛澄本來還要拒絕,但是,突然地,她的眼中出現了一個身影。
那身影靜靜地站在角落中,披着火紅的鬥蓬,棕綠色的眼睛正凶狠地盯着她,手中握着那把紫色的大刀,高大威武的身體如同一座鐵塔,那茂密的大鬍子更是宛如野獸的鬃毛。
他的體表籠罩着一層淡淡的能量,若是之前,以衛澄的精神力一定看不到這種隱身的能量,但是此時不同,衛澄不經意間掃過去,竟發現了這個恐怖的事實。
她竟然看到東方守了。而且東方守正凶惡地盯着她。
衛澄貓瞳瞬間瞪的溜圓,小臉變白:她一把反拉起禹權,撒丫子就跑,邊跑邊吼:“有東方守,快跑!”
禹權懵了。
東方守呆了。
衛澄的實力看來又有提升,所以她應該是發現自己了,本來,他正在猶豫,既然她發現了自己,自己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畢竟,能和她緩和一下關係也是好的。
可是,衛澄接下來的反應那叫一個精彩,她居然跑了。而且跑的飛快,小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慘白。
東方守擡步跟了上去,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有那麼可怕嗎?
禹權是真懵了,被衛澄拉着跑出了好遠後,他們才終於停了下來,禹權問:“這世上也有你怕的人?”
衛澄搖頭擺手,眼中都是不屑,“你知道什麼?我怎麼可能怕那個瘋子?我只是不想和他打起來罷了,真要打起來傷了他,楠楠會難過的。我不想楠楠爲難。”
禹權頓時冷笑,“你可真爲禹楠着想。”
正趕上來的東方守聞言腳步一頓,面上不禁流露出一絲驚訝和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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