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子裡很快就見了底,衛澄很滿意這種廚藝高超的盤龍衛,於是果斷地小手一揮,准許大胖子和小胖子住在紅彬林莊園裡啦。
小胖子一聲歡呼,大胖子則眯眼微笑。
不一會兒,禹鐵洗完澡,換了衣服從樓上走下來,依然是一件長袍廣袖的古衫,長髮長鬚,身形魁梧,面色紅潤,一點兒都不像是九十多歲的人,說是五十多歲也不顯誇張,禹家人壽長,禹鐵在這方面尤其做的好,可謂是長壽中的佼佼者。
衛澄眯着眼睛看着禹鐵,貓瞳裡若有所思,禹鐵一臉高冷範兒地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身上的水青色衣衫如同流水一樣滑過輕盈的光澤,這衣服不知是什麼料子做成的,一看就華貴無雙。
冰塊臉不僅有潔癖,而且還十分臭美。
衛澄討好地走到禹鐵身邊坐下來,軟軟地問:“爸爸,禹村真的研究出長鬍子藥水了?”衛澄伸手拽了拽禹鐵的鬍子。
禹鐵眉頭都沒皺一下,但怒視衛澄,“怎麼可能有?就算有,也不可能一下長這麼長。”禹鐵說着,盯着衛澄的眼神裡就開始突突地寒光直冒。
衛澄眼睛轉了轉,禹鐵這鬍子都垂到腹部了,的確不像是自己長出來的,那就是假鬍子無疑了。
衛澄試着又揪了揪,還挺結實,沒揪下來。所以她就繼續試着去揪。
夏管家去安頓兩個胖子的住處,禹楠也撤回了尋找禹鐵和老頭兒的暗衛,他打算親自去廚房,會場等地看看,這是女孩兒的生日宴,他不充許出一丁點兒差錯。
禹楠腳步剛邁出客廳,身後就聽到禹鐵發出一聲嘹亮憤怒的咆哮:“衛澄——!我今天不揍你一頓我就倒過來叫你老子!”
老家主的咆哮立即引來一大片圍觀,禹楠腳步一頓,被他老子最後那句話震住了,澄澄又做了什麼?禹楠轉了個身,連忙去找女孩兒,過去了就看見一幕十分滑稽的畫面,只見禹鐵追,衛澄跑,女孩兒好不可憐。
“爸,澄澄眼看過生日了,你怎麼還和她吵架?這個時候應該讓着她點兒。”禹楠不分青紅皁白就噴了他老子一頓,不過,看到他老子的形象時,禹楠沉默了。
禹鐵頭上的長髮和嘴上的鬍子都不見了,只剩下剛冒出來的短毛茬,腦袋上和下巴上都黑乎乎一片,姿容着實不太美妙。
“是啊,我馬上就是壽星了,爸爸你要讓着我點兒。”衛澄聞言立即點頭附合。
禹楠聞言看向衛澄,衛澄懷裡抱了一堆黑毛,無辜地看着禹楠說,“楠楠,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揪了一下沒揪下來,就多揪了幾下,沒想到這麼不結實就揪壞了……”衛澄鬆手,假髮套和假鬍子一縷一縷地掉落在地。
禹楠無言地看着衛澄,……那你到底是爲什麼去揪他的鬍子和頭髮啊?
衛澄巴眨着貓瞳求救地看着禹楠,“我是壽星我最大,楠楠你得幫我。”
禹鐵氣的臉色漲紫,禹楠沒辦法,只得抱了衛澄走人,不帶走澄澄,他估計他爸不會善罷甘休的。
“爸爸,你別生氣,澄澄這就出門給你買一套新的。”衛澄朝着禹鐵揮手。
衛澄果然說到做到,不一會兒,就帶着小胖子出門了,兩人來到魔都的商業街,小胖子精神很好,一路嘰嘰喳喳和她說着他和他老爹的故事。
“我和我老爹生活在一個很窮的小縣城裡,不過那縣城周圍有很多山林,山林裡有不少野生動物和藥材,我和我爸就是吃藥材和野生動物長大的。”
“我們家祖上有人當過御廚,從祖上傳下來幾本菜譜,所以,從我太爺爺那一輩我家就在開小飯館了。不過我家的菜真是太好吃了,有不少人覬覦我們的菜譜,前些日子,有個餐飲公司的老總親戚想要買我們的菜譜。
我老爹說那是祖上傳下來的,不賣,那人當面笑呵呵地走了,沒想到,第二天就找人來砸我們場子,沒幾天,我們的小館子就開不下去了。我和我老爹的日子過的可艱難了,正走投無路,盤龍令就覺醒了,當時我和我老爹激動的呀……主人,你真是我們的救星。”
“你們不是有武功嗎?晚上去把那壞人裝麻袋裡揍一頓,然後警告他以後不許再來搗亂,不然就殺了他,這樣不行嗎?”衛澄說道。
“主人你不知道,那老闆親戚只是個表面,事實上是那老想要我們的菜譜,那老闆上面有人,我們招惹不起,我們能殺一個,總不能全殺了吧?在這樣的權力爲尊的社會裡,個人武力根本解決不了什麼的。唉!”小胖子惆悵地嘆了口氣。
衛澄點了點頭,正因這樣,她纔要找一個金主的。
兩人正說着,衛澄腳下微頓,轉身朝身後望去,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又出現了。
可他搜尋了半天,並沒有發現可疑的目標。
小胖子也警惕地跟着衛澄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
衛澄不悅地皺了下眉,這種時時被人窺視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最主要的是,她的精神力居然發現不了對方。
“走吧,沒事。”衛澄和小胖子繼續逛街。
他們不遠處的一家茶吧包間裡,半開的二樓窗戶裡,兩個人相對而坐。一個是銀髮老者,另一個則是包裹在紅色袍子裡的高大身影。
那銀髮老者有一雙棕綠色的眼睛,穿着一身寶蘭色的西裝,戴着一幅銀絲眼鏡,氣質儒雅,舉止貴氣,給一種十分溫和的感覺。
老者望着衛澄的背影,問對面的紅袍人:“她就是主母?”
對面的人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衛澄終於選好了假髮套和大鬍子,結了帳,請營業員包起來,她想了想,覺得應該給自己盤龍衛買身兒像樣的衣服穿,不論是大胖子還是小胖子,真是太寒酸了。
於是,兩個人一起去逛了服裝區,最後走進一家專門給胖子提供大碼服裝的店面。
小胖子覺得他真是幸福死了,主人真是太好了,一連試了好幾身衣服,衛澄都毫不吝嗇地買了下來,還給大胖子買了幾身,小胖子從試衣間出來後,已經煥然一新,黑色的皮鞋,黑色的西裝,都是適合小孩子穿的款。
小胖子從來沒有穿過這麼好的衣服,他幸福地站在衛澄前面,眼睛賊亮,衛澄滿意地誇獎了一聲,“精神多了,不錯。”說完,兩個人結帳走人,剛出了門口,就見一個銀髮老者昂首挺胸地看站在一邊,看見他們出來,老者舉步上前。
“主母,可否借一步說話?”老者微笑開口,舉止優雅得體,氣度不凡,尤其是一雙棕綠色眼睛尤其吸人注目,衛澄眯了眯貓瞳,想了一下說:“您是東方老先生?”
這種棕綠色的眼睛和東方守的一模一樣,因此,爲衛澄才判斷出這老頭的身份。
“不錯,老朽東方鈺,東方守那小子的爺爺,主母可願賞臉陪老頭子我喝杯茶?”東方鈺笑着說道,給人一種溫和舒服的感覺,這種氣質和禹楠的很像。
“不賞臉。”衛澄毫不客氣地拒絕,心中暗哼,對方是東方守的爺爺,對方來找她,肯定不會說什麼她愛聽的話,而且,她討厭東方守,連帶着也討厭東方守的爺爺,竟管這個人老頭的氣質和禹楠很像。
從血緣上來說,這位除了是東方守的爺爺外,同時也是禹楠的外公。只是禹家去母留子,每一個家主都不會與母族親近就是,非但不會親近,反而還會刻意疏遠。
因爲禹家不承認孩子的母親,自然也不會承認孩子母親的家族。實在是每一個接近家主生下孩子的母親,她們的目的都是衝着主母位去的,孩子只是她們上位的工具,包括東方茉也一樣。所以禹楠和東方守的交情裡從來沒有血緣這方面的因素。
但血緣真是個奇妙的東西,禹楠的性格脾氣竟是隨了眼前這位東方鈺老先生的,他們給人的感覺太相似了。
東方鈺着實愣住了,這丫頭拒絕的如此乾脆,還真不給面子啊!
“我討厭你們家的人。”衛澄說完,就領着小胖子走人了。東方鈺老爺子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衛澄的背影,頗有一種風中凌亂的感覺。
“挺有個性啊。”東方鈺輕喃,“不過,禹家的主母,性子這麼直好嗎?”
“哼,有什麼不好,她是主母她怕誰?再說,禹家的主母並不須要遷就旁人,要不然哪裡還有那麼多女人如同飛蛾撲火。”空氣輕微扭曲,之前的紅袍神秘人出現在老者身邊。
“她說討厭咱們家的人。”東方鈺說。
“說討厭是好聽的,真要說起來,是仇恨還差不多。”紅袍人的聲音粗獷沙啞。
“唉!”東方鈺老爺子嘆了口氣,“早知道就讓你爸來了,我湊什麼熱鬧吶,還有,這要準備什麼生日禮物呢?”
“就把我之前拿回來的那條冰晶玉項鍊給她。”紅袍人說。
東方鈺老爺子嘴角一抽,“那不太好吧……”那冰晶玉珍貴是珍貴,可關鍵在於,那項鍊的吊墜雕刻的是雞腿的形狀的啊,送一條雞腿項鍊給主母,他們東方家是嫌還不夠拉仇恨呢吧?
“投其所好。”紅袍人道。
東方鈺老爺子說:“就算是是投其所好,也該送一隻真雞腿,送一隻能看不能吃的,這不純粹是得罪人嗎?”
紅袍人不語。
“算了,雞腿項鍊就雞腿項鍊,這世上不還有一個詞叫望梅止渴嗎?精神享受也是享受。”東方鈺老爺子擺了擺手道。
衛澄回了家,將遇到東方鈺老爺子的事給說了,禹楠問,“他身邊再沒有別人了?”
衛澄想了想,道:“當時他身邊的確沒有別人了,就他自己。”
禹楠有些失望,不管怎麼說,如果東方守復活,就算不想面對他,總不能不回東方家,不見他的家人。
“楠楠,你別擔心,他要是想對我出手,早就出手了。再說,他真要來找我麻煩,我跑就得了,一定不跟他硬上。”衛澄認真地看着禹楠道。
禹楠心頭一顫,心疼地將女孩兒摟進懷中,女孩兒知道他的心意,所以,這是告訴他不會和東方守兩俱傷呢。
“謝謝澄澄。但是,不管什麼情況下,面對什麼人,澄澄要保護的,只有自己。”你平安我才能幸福。
衛澄點了點頭,小腦袋在他懷中撒嬌般地拱了拱,然後獻寶似地將她買回來的頭髮套和大鬍子拿給禹楠看,禹楠一陣失笑,“去把,拿給爸爸哄他開心。這樣他就不揍你了。”
衛澄點了點頭,拿着東西找禹鐵和解去了。
看着女孩兒上樓,禹楠眼中都是入骨的溫柔,他接通耳朵上的黑龍衛釘,問:“沒有發現東方老爺子身邊有可疑的人出現嗎?”
“沒有,家主,東方老爺子一個人,剛纔他找了主母,再然後就一個人自言自語,對,自言自語,家主,東方老爺子最近經常自言自語,好像是再跟什麼人說話一樣,但……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他身邊有其他人啊。”黑龍耳釘裡傳來暗衛驚訝的聲音。
禹楠聽罷眉頭一皺,心中基本已經確定了一些事,他吩咐道:“繼續監視。”
其實早在傳來東方守失蹤的消息的時候,禹楠就在東方家佈置了嚴密的暗衛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爲的就是抓東方守現形,可東方守卻一直沒有出現過。
禹楠這時想起,東方守第一次死而復生,獲得了一項新能力,那就是對火的駕馭,那麼,這一次的死而復生,會不會又獲得其他的能力呢,比如隱身之類……
時間一晃,就到了衛澄生日這天,早晨,衛澄睡到自然醒,吃過早飯,化妝師開始給她化妝,梳頭,爲中午的宴會做準備。
而同一時間,在魔都的某個小區裡,一個穿着牡丹旗袍,梳着麻花辮的女人輕柔地摸着她眼前的首飾盒子,她輕柔地笑着,眼神卻十分的詭譎,“兮兒,你看這支桃花簪怎麼樣,今天是我那身體成年的日子,我一定要親手給她戴上這支簪子。”
女子修長柔嫩的手指撫摸着盒子裡的桃花簪,粉紅色的美玉本就少見,但眼前這支粉紅色的玉簪,通體流光溢彩,晶瑩通透,美的讓人心醉,恨不能佔爲己有。而且,簪子通體如同一枝婉約優雅的桃花枝,上面雕刻了栩栩如生的桃花,下面垂着幾朵桃花纓絡。
簪子美,若是戴在女子頭上,將更美。
“主人選的這支簪子漂亮極了,戴在那丫頭……戴在您的那具身體上一定更漂亮。”女子的嘴裡又吐出另一個聲音。
“今天,你也該把你的外孫女認回來了,你看,她都成年了,還沒和外婆正經的見過面呢。”女子的嘴裡又吐出之前的那個聲音。
“是,主人,今天我一定叫她和我相認。”另一個聲音響起道。
這兩個聲音一個輕柔一個婉轉,都是出自同一人之口,但語氣顯然是兩個人的。
柳如兮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今天,禹家三代都匯聚一處,最重要的是,那個殺了柳家滿門的大惡人禹塵也在,她到要看看,當衛澄是柳家餘孽的事情召告於天下的時候,禹家將怎麼收場。
到了上午十一點的時候,衛澄的髮型已經做好,妝也化好了,禮服也穿在了身上,一件金紅色繡祥雲盤龍的古服,長袍廣袖,風流雅緻。
衛澄的表情很是囧囧有神,嘟嚷道:“這件衣服一定是爸爸準備的。”
“就是我準備的,臭丫頭你不滿意?”禹鐵出現在門口,冷着冰塊臉看她,大有衛澄要是說不滿意,他就上來揍人的架勢。
衛澄連忙搖頭,討好地說:“滿意,我還從來沒有穿過這種類型的衣服呢。”
禹鐵手中抱着一隻盒子,他打開盒子,讓衛澄看了一眼裡面的龍頭簪子,簪子通體血紅,似乎有鮮血在裡面流趟,威嚴猙獰的龍頭口中含着一顆珠子,龍身上面還隱隱的有金絲閃爍。這是一支金絲血玉調刻而成的龍形髮簪。
“我禹家的主母,當配盤龍戲珠。”禹鐵讓衛澄看了一眼簪子,卻沒有馬上就給她戴上,顯然是準備一會兒在宴會上戴的,戴上簪子,就象徵着衛澄成年了。
看着禹鐵拿着簪子讓她看了一眼就走了,衛澄巴眨着眼睛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頭髮被編了很多漂亮的小辮子,上面一部分盤了起來,下面一部分依然垂在身後。
光潔的額頭上,一條額帶綁在上面,再加上微濃的妝容,衛澄看着鏡子裡漂亮的不像話的女孩兒頓時眼露癡迷,陶醉的都挪不動腳了。
“我這麼漂亮,要怎麼出去見人呢?”造型師聞言‘噗哧’一笑,但馬上又斂起表情,心中卻也贊同地暗暗點頭,是啊,這麼漂亮要怎麼出去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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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到,二更約下午六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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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某個翻牆的王爺暗戳戳的來到沈灼華的閨房,正巧聽到此女大發青雲志。某王爺頓時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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