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別墅裡住的是華夏政府人物,別墅周圍佈置了精密的監控和安防措施,可那些所謂的精密監控對於衛澄來說,就是形同虛設,衛澄替禹楠報了仇,心裡舒暢了,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一陣空間的扭曲波動後,再出現時,衛澄已經遠離了監控區域,出現在郊外的田野上。
廣闊的天地展現眼前,衛澄身心開闊,心情更是明媚起來,然而就在這是,衛澄面前的空間突然扭曲起來,蕩起波紋一樣的漣漪,接着,一個穿着寬大黑袍,面戴金色面具的高大身影從扭曲的空間裡走了出來。
衛澄明媚的小臉一僵,貓瞳圓瞪,“又是你!壞人!”衛澄瞪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金烏大人,新仇舊恨統統涌上心頭,眼中已然醞釀了殺意。
“哈哈,小丫頭想殺我?”金烏大人仰天大笑,可謂囂張至極,衛澄眯起雙眼,漆黑的眼眸漸漸轉爲金色,二十級的精神力驟然如同洪水一般,撲天蓋地地涌向金烏大人,她要看看,這個人的真容到底長什麼樣。
金烏大人一愣,感受着非山倒海一般的精神力,他大吃一驚,“短短時間,你的精神力竟提升這麼多?”
衛澄不屑地冷哼一聲,“老紙巔峰時期的實力動動小手指就能把你秒滅成渣,如今實力恢復一小部分有什麼好奇怪的?”
‘咚’,一個精神力凝成的巴掌狠狠拍在衛澄腦門兒上,“沒大沒小,還不跪下來給本大人磕三個響頭?”說時,金烏大人的精神力也洶涌而出,竟是也輸於衛澄的精神力,衛澄小臉扭曲,媽蛋,居然敢打她頭?
衛澄小臉憋的通紅,可費了半天的勁兒,精神力居然都沒能穿透金烏大人的面具。更甚至,她的精神力在觸及金烏大人的面具時,那面具竟似乎活了一樣,幻化出一隻熊熊烈焰中的三足金烏,那金烏雙眼射出犀利的兇光,張口向她一聲在叫,衛澄的精神力竟被迫散去。
衛澄驚訝地看着金烏大人臉上的面具,寶貝,這是寶貝啊!
“看什麼?就算是寶貝也不給你!”金烏大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戲謔地輕笑一聲,衛澄頓時氣的翻起了白眼,“你上次幫靈魂的害我,這次又害楠楠,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最好是把面具扒下來搶走。
衛澄怒哼一聲,玄黑的水流洶涌而出,轉眼間,整片天地都被一股濃濃的水意籠罩,在這片水意之中,一頭黑色的水龍幻化而出,一聲龍吟響徹天地後,猙獰地張開大口撲向金烏大人。
金烏大人面具下的瞳孔狠狠一縮,這才凝重起來,他的身體凌空而起,一團赤金色的火焰中,一隻燦若驕陽的三足金烏也幻化成形,長鳴一聲,向着黑色水龍狠狠撞擊而去!
轟!
轟!轟!轟!
空曠的田野上傳出巨烈的能量波動,衛澄和金烏大人都被這股力量震的向後褪去,二人雖然都沒有用盡全力,但實際上也用了七八分實力,高手較量往往只有一招就能分出勝負,二人互看一眼,發現除非是拼命,否則根本就是誰也奈何不了誰,再加上方纔的能量波動怕是會引來Y國政府的注意,他二人對看一眼,都生了離意。
“哼,壞人,下次再傷害楠楠,我一定找你拼命。”衛澄放下狠話,小臉鐵青地閃身離去。
金烏大人沉默了一下,也閃身離去,可是,剛走了不久,金烏大人就發現他的屁股上着火了!金烏大人面具下的臉色如何衛澄看不到,卻能看到金烏大人手忙腳亂地滅火。
甚至來不及找衛澄算帳,衛澄身形一閃,又出現在原地,看着那個人屁股上着了一大片碧綠色火焰,她的心情再次爽了,就是打不出結果,可至少也不能讓仇人痛快啊!
“臭丫頭!”金烏大人終於抽空咬牙切齒地罵了一聲。
衛澄囂張地大笑了一會兒,這才滿意地回到紅楓莊園,正要進去,就發現暗處一雙眼睛又盯着自己了,她警惕地四處看了看,放出精神力也不能發現什麼,她只好深吸口氣,朝着莊園裡跑去,她要快點回去找楠楠求安慰。
衛澄大搖大擺地從正門進去,發現一大夥人都坐客廳裡,洪亦瓊竟也在,不過正一臉幽怨地盯着洪亦鬆,洪亦鬆則臉色無比難看。
看到衛澄從正門進來,所有人都驚了一跳,尤其是段君亭,心中更是瞬間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猛地從沙發上驚跳起來,嘴脣哆嗦着道:“主母,你不是一直在二樓裡陪家主嗎?”
衛澄眨了眨眼睛,看着他,貓瞳之中流露出一絲惡意,“是啊,本來是在陪楠楠的,可是我不高興,就從窗戶鑽出去給楠楠報仇去了,這不,剛回來!”
聞言,老韓和禹一對視一眼,洪先生說的果然沒錯,主母是不會放過傷了家主的人的。
段君亭瞳孔縮了縮,“報……報了仇了?”
衛澄點了點頭,“報了,那個叫段白手的,被我殺了,至於那個段楓……”衛澄眯起了貓瞳盯着段君亭,見他面色有些緊張,衛澄笑了一聲,“我沒殺他,只是讓他受了和楠楠一樣的傷而已,死不了人而已。”
呼!段君亭鬆了口氣的同時,心中也瀰漫了濃濃的苦澀,雖然被家族拋棄,可畢竟是生養了他的父親,要說一點也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
此時聽聞衛澄只是讓段楓也重傷,他不知是心裡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你這樣擔憂敵人的安危,楠楠知道了一定會傷心的。”衛澄冷冷地看着他,“你要是夾在中間這麼痛苦,不如就退出禹家。也省得你和楠楠都糟心。”
段君亭臉色一變,主母這是對他也心存了芥蒂了嗎?
衛澄卻不再理會他,而是直接朝着樓上走去。
洪亦瓊見狀,目光一閃,竟起身跟了上去,“主母,我也想跟你一起上去看看家主。”
衛澄頓下腳步,轉身,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着洪亦瓊,“你要跟着我一起上去,看我的男人?你什麼居心?”
洪亦瓊臉上閃過一絲難堪,但是,她終究是不甘心,總不能她一直都接近不了家主吧?她咬了咬脣,繼續說道:“主母說的哪裡話?我能有什麼居心,再怎麼說我和家主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受傷了我去看看他,不是應該的嗎?”
“從小一起長大?”衛澄臉色驀地陰鬱,她看向了洪亦鬆,瞪圓了貓瞳問:“是這樣嗎?”
洪亦鬆的臉色也不好看,他警告地瞪了洪亦瓊一眼,然後道:“沒有的事,家主根本就不記得她是誰。”
對於哥哥的拆臺,洪亦瓊的眼中冒出濃濃的怨氣。
衛澄冷笑一聲,俯瞰着洪亦瓊,滿眼都是厭惡,“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大家閨秀?名門千金?放屁?別不是靈魂被紅燈區的婊子奪舍了吧?”
這話就惡毒了,可是衛澄哪有必要給她留情?當着她的面兒呢,就覬覦她的男人,衛澄要是還給她留臉面,她自己都覺得心氣兒不順。
看着洪亦瓊鐵青的臉色,衛澄鄙夷地朝她笑了笑,丟下一句話,“離開這棟樓,不然別怪我不給洪亦鬆面子!”說完,衛兀自上樓去了。
洪亦瓊僵在原地,被人罵成婊子,洪亦瓊也是顏面掃地,尷尬的同時,她的心中不由對衛澄生出了一絲恨意。
一個小商戶的私生女,現在卻有資格在她面前耀武揚威,還說出這種難聽的話來侮辱她,洪亦瓊越想越恨,不由委屈地怒視洪亦鬆,“哥,我是你妹妹,我被人這樣說,你就沒點反應嗎?”
“亦瓊,你是女孩子,女孩子該有女孩子的樣子,時時惦記着別人的男人,不怪主母訓斥你,你的確是該自重了。”洪亦鬆卻是不爲所動,反而還面無表情地如此說道,他希望這些話不白說,能夠讓妹妹醒悟。可顯然,洪亦瓊並不會如他所願。
這一刻,洪亦瓊的心中甚至是有些恨洪亦鬆的。
恨他的無情,恨的冷漠,恨他總是向着外人。
洪亦瓊突然不想再說什麼,只是眸光冷幽幽地看了洪亦鬆一眼,竟一言不發地走出了這裡。她再也不對自己的哥哥報有希望。
看着她的背影,洪亦鬆皺起了眉頭。
除了心神不安的段君亭,其他人都紛紛安慰洪亦鬆,洪亦鬆嘆了口氣,“大家也都看到了,主母可不是好相與的人,我是怕她再繼續這樣執迷不悟下去會害了自己。”
衛澄推開臥室的門,見禹楠已經醒了,正半靠在牀頭躺着,看見她回來,禹楠直起了身。衛澄高高興興地走過去爬上牀邀功道:“楠楠,澄澄幫你報了仇啦!”說完,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禹楠,等表揚。
表楠嘴角一彎,摸摸女孩兒的頭以示獎勵,“不錯!”
衛澄瞪圓眼睛,“這就沒了?”
“沒了。”禹楠忍笑道。
衛澄小嘴一癟,“楠楠,澄澄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去幫你報仇噠?你不知道敵人有多厲害,澄澄差點兒就受傷啦,這還不算,澄澄回來的時候遇到了金烏大人,他真是太壞啦,澄澄也奈何不了他,不過他也傷不到澄澄啦,澄澄和他打了一架放火燒了他的屁股就回來啦,不過,最近幾天我總是感覺有人在暗處盯着我,可我又總是抓不到他……”
衛澄衛油添醋地說道,果然,禹楠變了臉色,“你說,暗中有人盯着你?”
“是啊。那感覺不會錯的。”衛澄淚汪汪地點頭。
禹楠腦海中第一時間就閃過了東方守的身影,是不是東方守呢?
禹楠沉吟了一下,對衛澄說:“澄澄,有件事沒來得及告訴你,東方守……他失蹤了,我已經派人去找他,到目前爲止還沒有找到,找到他之前,你要時刻提高警惕,我怕他會再做些糊塗事。”
“楠楠,你覺得是東方守在暗中盯着着我嗎?”衛澄圓圓的貓瞳有些無辜,那個瘋子這麼快就活了?
“有可能,但不能完全肯定。不管是不是他,澄澄都要提高警惕。”禹楠摸了摸女孩兒的頭,“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澄澄的。”
衛澄眯起貓瞳,腦袋埋近男人胸口蹭了蹭,撒嬌道:“楠楠,澄澄已經被人欺負啦,那個醜八怪,他抓走我強迫我聽課,十五種語言吶,我都記在了腦袋裡,現在只要一想起來,我就害怕嚶嚶嚶~”衛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果斷哭泣起來,小腦袋在男人懷裡右搖右晃,好不可憐。
“什麼?十五種語言?澄澄都記住了?”禹楠樂了,“澄澄果然是個天才!”
衛澄一呆,瞪大了貓瞳,“楠楠,三天,三天啊,不吃不喝不睡覺,他強行給我講了十五種語言,你居然都不心疼我?”
“依澄澄的精神力和體力,三天不睡覺也沒什麼,別說十五種語言,就是再多十五種澄澄也能夠輕鬆記憶,幸虧那個亞當想出這麼個法子讓澄澄學習,看來我還得謝謝他!”
衛澄完全沒有想到,禹楠不僅不心疼她,居然還一副贊同的樣子。
衛澄瞪圓了貓瞳,眼淚默默地流,“楠楠,你不愛我了嗎?”竟如此無情。
禹楠哭笑不得地屈指敲了她的腦門兒一下,問:“澄澄遇到金烏了?”
“嗯。”衛澄有氣無力地應道,一翻身,將臉埋在了被子裡。
禹楠好笑地將女孩兒撈起來,興致勃勃地輕哄:“澄澄乖,來,跟我說說都是哪十五種語言,咱們交流幾句?”
“不,我纔不說,過程太黑暗,太殘酷,太痛苦,完全不能想。”衛澄兩眼一閉,小臉痛苦地糾結在一起,“楠楠,等我們回去了,就去辦退學,我再也不要上學了。”
禹楠臉一黑。
“對了,我之前不是讓宴檸給你帶回來一個包包?”衛澄突然想起了那塊奇怪金屬。
“我受傷昏迷不知道這件事,應該是老韓收起來了,再不然就問問禹一,看看宴檸把包包給誰了,怎麼,包包裡有好吃的?”禹楠揶揄地看着女孩兒,除了好吃的,還有什麼能讓澄澄如此惦記?
衛澄高傲地睨了禹楠一眼,跳下牀打開門走了出去。禹楠看着女孩兒的背影,目光滿是溫柔寵溺。
衛澄跑下樓,大聲問:“宴檸把我的包包給了你們誰了?”
“給我了。主母,在我這。”老韓連忙說道,然後匆匆回到自己的臥室,不一會兒就拿出一個包包來。
衛澄接過包包,掂了掂重量,瞪圓眼睛問:“你有沒有打開看過裡面的東西?”
“主母的包包,我怎麼敢隨便打開看?”老韓連忙舉起雙手爲自己以正清白。
“笨蛋,你怎麼能不看呢?萬一我的包包裡有很重要的情報傳遞,你不看不就誤事了嗎?豬隊友!”衛澄鄙視地白了他一眼。
老韓徹底傻眼,覺得主母說的好有道理!
“噗哧。”段君亭噗笑出聲,他真的對小主母服氣了。
衛澄白他一眼,“你笑什麼笑?不擔心段楓死了沒?”
段君亭目光一暗,“自古忠孝難兩全,主母只要相信我,忠在前,孝在後,更何況家主對我有恩有義,我怎麼能讓他爲難?若要選擇,我自然是選擇家主。”
衛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滿意點頭:“記住你說的話,要是下次段楓再來欺負楠楠,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噠,你聽到了沒。”
“主母竟管去做就好。”段君君道。
“好啦,接下來我就讓你們看看我包包裡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吧!”衛澄將包包打開,瞪着圓乎首乎的貓瞳,表情認真地將包裡的那塊不規則金屬拿了出來。
依然還是用棉布包着,衛澄緩緩解開棉布,所有人都不由好奇地看向了她的動作,到底是什麼能讓小主母如此認真呢?別不是饅頭吧?或許燒餅?還是別的什麼好吃的?
衆人都在心裡默默吐槽着。
可是,當那塊暗銀色的金屬露出真容時,整個客廳頓時雅雀無聲。
老韓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呢喃道:“鑰匙?”
“鑰匙!”禹一也激動地道。
“真的是鑰匙!”洪亦鬆也不可置信地道。
“主母,怎麼會在你這?”段君亭也瞠目結舌,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他們爲了這把鑰匙頭破血流的,主母倒好,直接裝包包裡,讓人捎了回來。早知道他們還去什麼奧西卡家主,家主哪還用受什麼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