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天開始,景好好再也沒有回覆給良辰任何短信,良辰打過來了幾通電話,她也只是調了靜音,將手機扔在了包裡,眼不見爲淨。
景好好想,過幾天,自己漸漸地習慣了沒有良辰聊天的日子,也就恢復了平靜。
可是,不知道是她太高估自己,還是低估了良辰對自己的影響力,她竟然發現,自己這樣刻意的和他斷絕關係,使得自己更加的思念他,以至於到了最後,她整個人茶飯不思,夜不成眠。
短短的三天,景好好卻覺得像是走過了千山萬水般的漫長。
立冬過後的江山市,一天比一天冷,不知道是最近生活狀態一團混亂,還是室內有暖氣外面又冷,昨天晚上入睡之前,景好好就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今天早上醒來,頭疼的更厲害了,鼻子也有些塞,來到辦公室,景好好強打着精神處理好了工作,起身想要倒杯水的時候,看到自己辦公桌後面擺的一大束一大束的鮮花,那些花還沒凋謝,依舊散發着淡淡的香氣。
景好好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距離上週五的光棍節,已經整整過去了一週,今天良辰就要從上海出差回江山市了。
想到良辰,景好好胸膛起伏不定,氣息也跟着不均勻了起來,她盯着那些鮮花看了許久,才垂下眼簾,走向了茶水間。
因爲感冒的緣故,景好好中午並沒有吃多少東西,下午更加的難受,全身都跟着泛起了一陣熱,晚上公司有聚會,景好好直接推脫回了家,躺在牀-上,在難受之中,很快就陷入了睡夢中。
睡眠並沒有讓景好好好轉,反而讓她覺得更難受,全身像是着了火一樣,泛着一層燥熱,燒得她口乾舌燥。
景好好迷迷糊糊的從牀-上爬了起來,想要去倒杯水喝,結果卻聽到有人敲門。
景好好拿着水杯,拖着沉重的身體,走到了玄關處,直接打開了門,擡起頭,剛剛看了來人,她還認出來是誰,大腦就一陣發暈,整個人毫無徵兆的就軟倒在了地上。
然後她的耳邊,依稀聽見焦急的呼喊聲:“好好?好好?!”
……
因爲高燒,景好好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但是,略略的還是有些感覺。
她感覺到有人很輕很溫柔的把自己抱起,放在了柔軟的牀-上,然後模糊中還有講電話的聲音響起,她極力的想要捕捉那道聲音,可是大腦渾噩,讓她聽得不清楚也不真切。
到了後來,她感覺到有人一直握着自己的手,那手的掌心很溫暖,給她一種很安定的力量,就彷彿是很小的時候,爸爸牽着她的手走過小鎮漆黑黑的夜路時給她的感覺。讓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放心和安心。
途中景好好醒過來了一次,只是睜着眼睛,看了看,然後就倦倦的閉上眼睛,迷糊的又睡了過去。
這一睡,倒是很綿長,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晚上,窗外夜色黑漆漆的,整個房間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