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景好好身體不舒服,良辰並沒有碰她,初五的那一天早上,不過才七點多鐘,良辰就接到了助理的電話,連早餐都顧不上吃,就匆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從公司帶回來的客戶資料,直接準備出門。
景好好此時已經起牀,穿了一身絨毛睡衣,看到良辰一邊整理領帶,一邊往門外走,就跟着從林嫂的手中接過了他的文件,送他出門。
自從大年初一那一晚吵架之後,他和她這兩天基本上很少說話,所以,在良辰看到景好好遞上來的文件時,有些錯愕的擡起頭,看向了景好好。
那一晚,的確是他脾氣大了些,他不是沒想過道歉,但是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圍繞着他轉,即便他真的做錯了些什麼,也從來都是別人給他找臺階下,難免養成了他驕傲自大的性子,所以好幾次,話到嘴邊,他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現在,看到景好好站在門口送自己上班,良辰心底一瞬間就軟成了一團,從前他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滋味,現在他才明白,原來愛一個人就是,她一個不經意的舉動,卻可以讓他毫無防備的全盤妥協。
良辰望着景好好看了好大一會兒,伸出手,卻沒有去接文檔,反而摸了摸景好好的長髮,像是着急上班的丈夫叮囑自己親愛的小妻子那樣,聲音輕緩溫和的說:“趕快進去吧,外面天這麼冷,現在你的身體還沒好,小心等下又感冒了。”
景好好神態寧靜的點了點頭。
良辰又替景好好整理了一下睡衣的領子,對着站在景好好身後的林嫂說:“帶小姐進去吃早餐,我先上班去了。”
“是,辰少爺。”
良辰扭頭,對着景好好笑了笑,低下頭,親了親她面頰,然後接過她手中的文件,匆匆的上了車。
良辰卻沒有着急發動車子離去,反而落了車窗,衝着景好好又說了一句:“進屋去。”
林嫂聽到這話,立刻打開了屋門:“景小姐,進去吧。”
景好好衝着良辰扯了一抹很小的笑意,就轉身走進了別墅。
良辰坐在車子裡,看着景好好的人影消失在門後,眼神輕輕的閃了兩下,勾着脣輕笑了一下,像是心情很好一樣,踩了油門,熟練的駕駛這車子離去。
景好好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坐在餐廳裡吃過早餐,上樓看看電視,捱到了中午,吃了午飯,景好好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一點鐘了,她約了三點的手術,便上樓換了一身外出的衣服,下樓對着林嫂說:“我要去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