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妞,早幾天晚幾天有什麼差別,再說,這又戴不壞,過陣子還要換結婚戒指呢,這求婚戒指你現在不戴,過陣子就沒機會戴了,更何況他們都知道過幾天你要嫁給我,所以現在就戴着這戒指,我們羨慕羨慕他們去!”說着沈涼年還揚了揚自己的手,他提前戴在手指上的那個男款戒指,在路燈的照射下,發出閃亮的光。
然後,沈涼年便笑嘻嘻的將車子方向盤打了一個圈,車子就開進了“金色年華”的地下停車場。
沈涼年這些年,談生意和朋友小聚沒少來“金色年華”,這裡的服務生有些依舊認得他,所以看到他過來,立刻迎上前,講他直接帶去了從容提前開好的包廂。
“金色年華”的隔音效果挺好的,但是沿着樓道一路走過,景好好還是可以聽見,相同的燈紅酒綠的包廂裡,傳來相同的笑聲歌聲調-戲聲,聲聲入耳。
服務員領着沈涼年和景好好走到一間名叫“醉樓”的包廂門口,便欠了欠身,離開了。
沈涼年擡起手,推開門。
裡面坐的人並不少,有男有女,大理石的長條桌上,擺放着幾瓶洋酒,還有一些果盤堅果。
門一推開,裡面原本的談話聲,便安靜了下來。
“沈總,您可來了..就差您一個了..”從容摟着一個穿着很清涼的小姑娘,看到跟在沈涼年身旁的景好好,雖然只見過一面,從容還是人來熟的打了招呼:“好好,你也來了。”
景好好衝着從容笑了笑,然而她只是笑了一半,眼角的餘光,便掃到了坐在從容身邊的男子,然後她側過頭,和那個男子的視線對在了一起,她脣邊的笑容就這麼硬生生的凝固住了。
包廂內四個男人,三個男人的身邊都圍着漂亮的女人,唯獨良辰,孤身一人的坐在從容的身旁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可是即便如此,卻依舊掩蓋不了他與生俱來,獨樹一幟的強大王者氣場。
他姿態慵懶的靠着沙發,臉上看不出半點表情,一雙深沉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景好好。
景好好和他的視線,只是對視了一秒鐘,便不敢多看的匆匆挪開。
可是,只是那麼一眼,景好好的手指便冰涼成一片,她只是覺得自己雙腿無力,像是隨時都可以軟倒在地上一樣。
他怎麼會在這裡?
不是說他今天不來嗎?
她白天剛說自己腳腕受了傷,現在就穿着十釐米的高跟鞋站在這裡。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騙子,更何況現在她面前站着的是精明的良辰。
景好好只是感覺自己背後直直的冒冷汗,僵硬在門口,動都不敢動一下了。
“好好,走呀。”沈涼年扭頭,看了一眼站着不動的景好好,笑着伸出手,牽了她的手:“發什麼呆呢?”
景好好回神,衝着沈涼年勉強的一笑,便垂了頭,任由沈涼年拉着自己走到了沙發前,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