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走,就是不能走!沒有他,我該怎麼辦?”
“就算他趕我走,我也不走,就是賴上他了!”
錦年一路嘀咕着,氣喘吁吁的跑回病房。
本是滿心歡喜和激動,可是看到的空蕩蕩的病房,頓時冷卻了下來。
她站在原地,迷茫的看着四周。
權少傾,去哪裡了?
錦年心裡有些慌張,他不會生氣的走了吧?
她着急,衝了出去,剛好看到幾名保鏢正從不遠處走來。急忙就上前,問:“看到權爺沒有?”
而在另一個方向,權少傾此時正桀驁的站着,問前方的保鏢,“看到錦小姐沒有?”
同一秒,同樣的問題,卻發生在不同的場地。
而,他們,卻不知。
在保鏢的指下,慌亂而沒有目的的尋找彼此。
明明只是一個療養院單曾樓,此時卻變成了縱橫交錯的迷宮。
兩個人拼命的跑,拼命的找,終是不得相遇到。
錦年蹲在角落裡,低着頭,淚水一滴滴的低落在瓷磚地板上。
怎麼辦,找不到他了……
一瞬間,蝕骨的就恐懼,就這麼翻涌上來,侵佔錦年的感官。
讓她慌,讓她無措。
“錦小姐?”不遠處,邵醫生抱着病例從走廊盡頭走來。
不確定的開口。
聽到喊聲,錦年激動的擡起頭來,一看到邵醫生,她就起來,衝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手臂,就喊道:“你有沒有看到權少傾?”
不管多少年,邵雲祥都無法忘記這樣的一幕。
一個女孩,眼神慌亂而急促,像是丟失了生命至寶,巴巴的看着他,着急的詢問,宛若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那樣,抨擊着他的心裡。
一時之間,邵醫生也有些懵,手中的病例不小心就掉落在地上,在這個空蕩的走廊,發出了尖銳的聲響,也拉回了邵醫生的思想。
邵雲祥趕緊蹲下來撿病例,錦年也跟着蹲下幫他撿。
而,就在這麼一瞬間,錦年看到地面上其中有個病例,上面赫然寫着她的名字。
病例上有她的名字,她並不意外。
畢竟,她現在確實在療養院裡養傷着,而且權少傾還說要動手術,一定是有什麼病的。
她拿過病例,簡單的翻開。
不過……很遺憾的是,醫生的字一向潦草的讓人看不動。
錦年斷斷續續,就看到四個字:腦中、血塊。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難怪,要動手術,要剃光頭髮。
原來,是……開顱手術。
不由的,錦年心裡有一絲震撼,轟動着。
“我……”錦年擡頭,想要問邵醫生情況,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邵醫生嘆息,一副什麼都明白的樣子,“他是沒有告訴你,具體情況吧?他就直接命令你,告訴你,要動手術,對吧?”
邵醫生這麼料事如神的模樣,還真是嚇到錦年了。
詫異的看着他,“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當然是……”話突然停頓住,邵醫生眨巴了下眼睛,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他和權少傾那麼多年的好友,他的性格,他也是非常瞭解。
那個人,就是這個死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