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躺椅上,半閉着雙眼,凝雪跪在我身邊,替我掖着蓋在身上的薄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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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這都兩天了,額駙居然不曾要你?”凝雪突然問我。
“恩。”我睜開眼說道,“不是他不想,更不是我不肯,只是……洞房花燭夜我累得一早就睡着了,昨晚,畫扇面就畫了整一晚,是沒有機會啊。”
“那麼今晚呢?主子,您也知道,過了今晚,沒有您的吩咐,額駙可是進不得這間房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其實,我有點怕,雖然嬤嬤有講過,但是……凝雪,你伺候過他,你倒是說說!”
“這叫奴婢怎麼說啊,”凝雪紅着臉深深地低下了頭,“反正額駙就是挺好的。”
“那你可願跟了他?”
凝雪搖搖頭,“奴婢知道,跟了額駙爺日後必然衣食無憂,只是,奴婢更看重名分,與其無名無份地待在大戶人家,倒不如在小門小戶有名有份地做個夫人。”
“既然你這麼想,那就算了,你還是跟着我,到時候要是能尋得個好人家,我再替你做主。這樣可好?”
“恩。謝謝主子!”
今天似乎與往日不同,豐紳殷德從下午開始就一直陪着我,還和我一起用了晚膳。這麼多年來,我都習慣了,除非是皇阿瑪或者哪位娘娘賜宴,否則我都是一個人用膳的。
吃完了飯,一切收拾妥當,我支開了所有的下人,寬敞的屋子裡只剩下我和豐紳殷德。“和你說說凝雪的事,怎麼說你也得對她負責。”
“那是。是要我娶她?”
“你想得倒美,你想娶,人家還不想嫁呢!凝雪說了,她看重的是名分。”
“那我該做什麼?”
“負責給她找個好人家,行不?”
“行。不過,現在還是說說我們的事……”
“我去拿本書看看。”我故意打斷他,起身朝書房走去。
“
別走,”他從背後抱住我,順手拔下我發間的簪子,任憑一頭青絲肆意地泄下肩頭,我知道,那是在暗示他想要我。“我們好像還有件事沒做。”他貼着我的耳朵輕聲嘀咕着,下巴在我的脖子上來回磨蹭着,窸窣的鬍渣刺得我的皮膚有些癢癢的。
“你在說什麼呢!”我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卻依然抵擋不住他的熱情,圈住我的雙臂變得越來越緊,緊得讓我有些透不氣起來,他的手在我胸前大肆撫摸着,我感覺身子越來越熱,不由自主地逸出一記呻嚀。
恍然間,我感覺雙腳似乎懸空了,原來竟是他將我整個兒打橫抱起,正快步向牀邊走去。心跳得越來越快,呼吸聲也越來越重。他把我放倒在牀上,順手放下了牀簾,然後翻身壓在了我的身上。“我的臉應該很紅了吧?”未等我細想,溼熱的脣已經貼了上來,溫柔中不失霸道,我只得有些生澀地迴應着他。
身上徒然一陣清涼,不知什麼時候,我竟已經全身赤裸,我下意識地用手護住胸,卻被他生生挪開。“都什麼時候了還怕我看,當初是誰哭着鬧着求我要了她?”
一席話,竟讓我無言以對,只能害羞地別過頭去。他繼續吻着我,臉頰、脖子、鎖骨……一路向下,似乎要吻遍我的全身。我用雙手攀上他的肩,想方設法讓彼此靠得更近些。漸漸地,我越來越淪陷,彷彿已迷失了自我,分不清是現實還是虛幻……
“啊,好疼!”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襲來,我忍不住尖叫出聲,大滴大滴的淚水順着眼角流了下來。我極力扭動着身子,想躲開這來襲的劇痛,卻發現自己早已被緊緊地按壓在牀上,動彈不得。
“沒事的,別怕。忍一忍就過去了。”他安慰着我。
我只是漠然地含淚點點頭。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來襲,我痛得弓起了身,攀住他肩膀的十指深深地向下掐去,直到他肩上出現血印。我低頭向下看,身下的素絹早已是殷紅點點。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算是平靜了下來,只是身上的痛楚絲毫沒有減退。我伏在他身上放聲大哭,似乎在控訴。
“傻丫頭!”他摸着我的臉說。
“都怪你!”我淚眼婆娑地說道。
“你是我的女人,如果不讓你徹徹底底地痛一次,你又怎麼能記得住呢?”說話間,他的吻已然落在我的額頭,“不早了,睡一會兒吧!”
“那你抱抱我,好嗎?”
“好。”我枕着他的胳膊躺下,不多久就進入了夢鄉,的確是累了,而且,這樣讓我覺得很安全,很溫暖。
“主子可起身了?”凝雪早已在外間等候多時。
“起了,你進來服侍吧。”
得到首肯後,凝雪獨自進到內間。凝雪身份特殊,也只有她能在這個時候進來服侍了。凝雪很是知趣,早已帶來了乾淨的衣服服侍我換上。我正想起身走走,火辣辣的疼痛讓我雙腿一軟,又跌回牀上。
“先坐着別動。”豐紳殷德拉住我。“凝雪,去給公主端碗止痛的湯藥來。”
藥端了上來,我一看那一大碗黑乎乎的藥汁就皺起了眉頭。“我不喝!”我扭過頭去。
“聽話。”豐紳殷德勸我。
我還是搖搖頭。只見他放下調羹,自己喝了一大口藥,不等我說話,當着凝雪的面就用嘴封住我的脣,苦澀的藥汁一點一點流入我的口中,被他吻得沒有喘息,更別提把藥吐出口,我只能嚥下那難喝的藥汁。
“剩下的你是自己喝還是要我那樣餵你?”他舉着碗問我。
我二話不說,接過碗一口喝個底朝天。
喝完湯藥,他扶我到鏡前坐下,親手拿起梳子爲我梳頭,凝雪正在整理着牀鋪,翻開凌亂的被褥,竟滿是紅色的印記,不僅素絹上有,連牀單、被單上也沾上了少許。凝雪收起了染了血的素絹,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覺的微笑。我從鏡中看到了一切,羞紅了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