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軍浪看到邢飛揚從警車上走下後臉色一怔,心想着老邢的行動倒也是很迅速。
他迎了上去,隔着一段距離,他就開口招呼了聲:“老邢。”
邢飛揚扭頭一看,看到了葉軍浪,他臉色一怔,旋即笑着說道:“葉老弟,你怎麼在這裡?”
“我就是在江海大學當保安的啊。老邢這麼晚了還要出勤?”葉軍浪問道。
邢飛揚一拍腦袋,說道:“倒是忘了葉老弟你是江海大學的保安了。我這不是剛接到報警,說這裡有輛車子失控撞上了人,所以就趕過來了。”
“的確如此,那輛車子的車速起碼在120邁左右。”葉軍浪說道。
邢飛揚臉色一沉,說道:“如此車速撞傷人豈不是要出人命?被撞的人呢?還有那輛肇事車輛呢?”
“老邢你別找了,那個被撞的人就是我。至於那輛車子,早已經逃走了。”葉軍浪語氣淡然的說道。
邢飛揚一怔,他說道:“葉老弟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嗯?葉老弟你說的是真的?”
邢飛揚本以爲葉軍浪是在開玩笑,但他轉眼間看到葉軍浪的衣服有着一些摩擦破損的情況,再則葉軍浪手臂跟大腿上,也有擦傷的痕跡,有些部位都溢出了血。
葉軍浪苦笑了聲,說道:“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怎麼會跟你開玩笑?”
邢飛揚上上下下看着葉軍浪,說道:“葉老弟,那你沒事吧?”
“沒事,算是僥倖的撿回一命。”葉軍浪開口,接着他眼中目光一冷,沉聲說道,“對方是直接衝着我來,明顯是想要把我給撞死除掉。”
邢飛揚臉色微變,他眼中的目光凌厲而起,他說道:“葉老弟,你說的是真的?這不是一起意外事件,而是人爲故意的?”
“對!對方開車撞上來的時候,車內散發出來的那股殺機我還是能夠感覺得到的。”葉軍浪說道。
邢飛揚的臉色凝重起來,這麼說的話,這起事件就不是單純的一起簡單的交通事故案件,而是一起謀殺案!
“葉老弟,那你跟我回去警局一趟吧,我們做個詳細的口供記錄。”邢飛揚說道。
葉軍浪想了想,他也需要藉助警方這邊的一些手段,他點頭說道:“好,那我就去警局一趟。”
而後,葉軍浪朝着一旁的沈沉魚走去,他看向沈沉魚,笑着說道:“沈校長,我現在沒什麼事。不過得要跟邢警官他們去警局一趟,做個口供什麼的。”
沈沉魚點了點頭,她說道:“我陪你去吧……”
葉軍浪一怔,心頭泛起一絲暖意,他笑着說道:“這不是什麼大事,所以沈校長倒也不必跟着過去。放心吧,我沒事的,有什麼事我再給你電話,可以吧。”
“好!”
沈沉魚點了點頭。
……
警局。
丁柔正坐在警局的辦公室內。
她的案前放着一摞摞等待着處理的文件資料,當中有不少都是案件。
比方說最新的一個案件是昨晚在南郊發生的一起命案。
今早的時候警局接到報警電話,說是在南郊一條縣道的山林中發現了一具屍體,當即刑警隊立即出動,前往偵查。
來到了現場,的確發現了一具死去的屍體,根據法醫的鑑定,這具屍體的死亡時間約莫在昨晚的10點到12點的時間段內。
並且法醫肯定了這屬於他殺,致命傷在於咽喉脖頸,脖頸骨被人擰斷,使其窒息而亡。
偵查的刑警還在現場中發現了一支格洛克手槍,還有散落在四周的彈頭,除此之外還有匕首利刃等兇器,以及其他的物品。
但是,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證明死者的身份。
警方通過面部識別系統,也沒有在系統上找出死者的身份,不得已警方這邊唯有向社會發出懸賞,看看有沒有人認識死者。
接下來的調查卻是讓丁柔以及偵查刑警們陷入到了一個死局當中,因爲這個命案現場中,竟然查找不到絲毫的蛛絲馬跡!
死者既然是他殺,那肯定還會有第二個人存在的痕跡。
可是,通過偵查,完全沒有,一切的痕跡都被抹得一乾二淨!
彷彿這個死者就是被那鬼怪給殺了一般。
丁柔自然不會相信鬼怪之說,這隻能證明那個兇手極爲了不得,無論是身手還是反偵察能力,都遠超他們的想象。
不過一時半會沒有線索也沒有頭緒,所以這起命案也就暫時擱淺了,成爲了一樁無頭命案。
丁柔靠在了椅子上,稍微休息一會兒。
但她一靠下來,腦海中就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葉軍浪的身影。
一想起葉軍浪,她心中就有股莫名的火氣,她在江海市警界中可是素有母老虎的稱號,正所謂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更別說一隻母老虎的。
葉軍浪卻更加更加過火,豈止是摸了這隻母老虎屁股這麼簡單,當時在警局,他都讓這隻母老虎“投懷送抱”,形同摸了這隻母老虎的胸,雖說用的是胸膛。
可本質是一樣的嘛。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多天,但丁柔仍舊是還沒有忘記,只覺得心裡頭還是有股惡氣沒有出。
“這個混蛋,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就連周局長都被他驚動了。不過,這混蛋最好別落在我手上,否則我饒不了他!”
丁柔氣呼呼的想着。
正想着,警局外傳來了警車飛馳而回的聲音。
心情煩悶,便是走了出去,她剛一走出來,竟是看到邢飛揚帶着葉軍浪從警車上走了下來。
丁柔愣了一下,這還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到啊,剛纔她還想起葉軍浪這混蛋,這不,轉眼間就看到了。
丁柔心情正煩悶,一看到這傢伙,她立馬叱聲而起:“姓葉的混蛋,竟然是你?你還敢來警局?”
說着,丁柔氣勢洶洶的走上來,像極了一頭正在發怒的母老虎。
“丁隊,別衝動,葉軍浪就是今晚案件的當事人。”邢飛揚見狀後連忙擋在了兩人中間。
丁柔聞言後臉色一怔,原來她還在辦公室的時候接到了邢飛揚的電話,說是今晚發生了一起謀殺未遂的案件。她倒也沒想到葉軍浪就是這起案件的當事人。
“丁警官,又見面了……好像你最近心情不太好?今晚我倒黴透了,希望這個消息能夠帶給你一些快樂。”葉軍浪笑着說道。
“姓葉的,來到這裡還敢油嘴滑舌,看我揍不死你!”
丁柔火冒三丈,怒聲開口。
這讓夾在中間的邢飛揚很受傷,好不容易纔把丁柔給拉開,說道:“丁隊丁隊,處理案件要緊,葉軍浪真的是受害人……”
丁柔忍下心頭的火氣,兇狠狠的瞪了葉軍浪一眼。
來到了審訊室,葉軍浪將今晚之事簡短的敘述了一遍。
丁柔的火氣雖說很大,對葉軍浪也看不對眼,但她工作起來卻也是公私分明,不會將個人的愛憎情感帶入到工作中,這也是她盡責與可愛之處。
丁柔問道:“你說你打車剛到江海大學,下車準備去一家飯館吃飯,然後這輛肇事車輛就直接朝着你飛撞過來?”
“對!根本沒有任何前兆,這輛車就直接朝着我撞了過來。”葉軍浪說道。
丁柔柳眉微蹙,她說道:“這麼說對方是有預謀的,也知道你會在江海大學出現。意味着,他已經埋伏許久。只要你出現,進入他的視線,他就開始啓動這個謀殺計劃。”
一旁的邢飛揚開口問道:“葉老弟,你在江海市這邊有那些仇家呢?”
葉軍浪苦笑了聲,說道:“我剛來江海市頂多也就才一個禮拜。你說能有什麼仇家?對了,上次我揍了張彪團隊一頓,這算不算是仇家?或者說得罪到了什麼人?”
此言一出,丁柔與邢飛揚禁不住對視了眼,他們都清楚張彪是屬於九龍會的勢力,難不成這是來自於九龍會的報復?
“老邢,你去聯繫交通部門,同時找警局中監控組的同志,將事發路段的監控剪切調過來看看。”丁柔說道。
“好,我這就去辦。”
邢飛揚開口,他走出了審訊室。
如此一來,審訊室內唯獨剩下丁柔與葉軍浪兩人。
獨處的時候,又是再同一個審訊室,丁柔難免想起的上次的事情,一想起來小腹間又隱隱有冒火的跡象,不過看在這次案件的情況上,她只是黑着臉,沒有說話。
“丁警官,你說想我這樣遵紀守法的公民招誰惹誰了啊?怎麼會招來殺身之禍呢?我沒錢也沒權,你說他們圖個什麼?這個世界真是不可理喻——難道我長得太帥了招人嫉妒?看來男人太有魅力也不是什麼好事。”葉軍浪煞有介事的說道。
丁柔正在做深呼吸,她真的是怕自己剋制不住那股火氣,一旦爆發只怕是有着火山噴發的氣勢。
葉軍浪卻是看不懂丁大警官的臉色般,繼續說道:“可長得帥也不是我的錯啊?真要說這是一種錯,那我肯定是屬於一錯到底的那種類型。丁警官,你說是吧?”
“姓葉的,你到底有完沒完?就你這樣招人恨的混蛋,我都想把你給掐死了!”
母老虎的脾氣自然是很差的,這不,當場爆發了。
丁柔怒氣衝衝,還真的是恨不得衝過去把眼前這個混蛋給掐死算了,省得自己看着心煩,想着也冒火——咦?幹嘛要想着他?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