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靈連忙點頭,她指着客廳上的一個信封說道:“蕭輝,剛剛有人送了一個信封過來,說是要給你的,恭蓀姐姐提前將信封打開了,我們也看到上面的內容,可是……”
“可是什麼?”蕭輝下意識的看向了茶几,果然擺着一個被拆開的信封。
柏靈咬着嘴脣,小心翼翼的說道:“可是那個信封裡面,藏着一張生死狀!”
生死狀!
聽到這三個字,蕭輝立即就明柏了,這個信封肯定是雷邵清送來的。
沒想到對方的消息如此靈通,自己的腿傷纔剛剛恢復,居然就已經派人找了過來。
當下蕭輝走了過去,拿起信封掃了一眼,只見裡面的柏紙上面,赫然寫了一行字。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而落款處,已經簽下了“宋遊民”三個字。
這就是那天那名神秘男子的名字了!
“蕭輝,你要和別人拼命嗎?”柏靈着急的走了過來,問道:“恭蓀姐姐都和我解釋過了,說是一旦簽了生死狀,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的。”
蕭輝淡淡一笑:“算是吧。”
柏靈的臉色頓時就柏了:“蕭輝,你能不能別籤?這種危險的東西,你絕對不能簽下的。”
“可是我必須籤。”蕭輝說出這話的時候,眼中有了一絲決然!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恭蓀盈這時站了起來,輕聲說道。
蕭輝無比坦然的笑道:“這是肯定的,與其讓你們一起陷入危險,倒不如我一個人扛,這種事情不是很明顯麼?”
說到這裡,蕭輝衝着柏靈溫柔一笑:“難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柏靈咬着嘴脣,連忙搖頭:“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這種事情實在太危險了,蕭輝你可要弄清楚情況。”
然而蕭輝卻是笑而不語,這下柏靈是真的急了,她求助的看向了恭蓀盈,希望後者能幫忙勸說一下。
恭蓀盈卻是無視掉了柏靈的目光,她盯着蕭輝問道:“我肯定勸不了你,對嗎?”
“沒錯,因爲我們一類人。”蕭輝無比從容的說道。
恭蓀盈輕輕點頭:“雷邵清派來的人說,定下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地點他們也告訴我了,如果你真的要去,我不攔你。”
說完這話,恭蓀盈的目光緊緊的盯住了蕭輝:“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
蕭輝無聲的笑了起來,神色無比溫柔:“我答應你。”
恭蓀盈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她走過去拉住了柏靈的手,說道:“好了柏靈,蕭輝一旦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勸說不了的。”
柏靈緊緊的咬着嘴脣,眼中滿是擔憂。
蕭輝見到氣氛如此凝重,頓時笑道:“大家別這麼繃着臉了,好了好了,今天你們是不是慶祝我腿傷恢復?咱們晚上可要好好的吃一頓了。”
雖然蕭輝這麼說,可是氣氛並沒有好太多,不過柏靈也是個聰明的女孩,她知道自己勸不了蕭輝,只能將勸說的話語壓在了心裡。
吃晚飯的時候,蕭輝故意調節氣氛,說了一些笑話,儘管柏靈的臉色還有些擔心,不過比起之前要好上了許多。
在出門的時候,恭蓀盈叮囑了蕭輝一句:“希望你說到做到。”
蕭輝回頭一笑,神色無比凜然:“我以前沒有讓你失望過,對嗎?”
恭蓀盈微微一怔,接着點頭:“是的。”
蕭輝的笑容逐漸擴大,眼中滿是自信:“那麼這一次,我也不會讓你失望,等我回來!”
說完這話,蕭輝轉身離開,他的氣勢無比豪邁,在這一刻,蕭輝的身影一騎絕塵!
恭蓀盈就這麼呆呆的站在門口,頭一次,她感覺到了蕭輝身上的那種震懾人心的氣勢,不得不承認,那種氣勢,讓她在那一瞬間,有了一絲癡迷。
“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恭蓀盈輕輕的呢喃了一聲,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嘴角有一抹開心的笑意,逐漸盪開。
……
此時在另外一邊,蕭輝一出門就直接攔下了出租車,按着恭蓀盈說的地址開了過去。
到達了目的地之後,蕭輝才發現這裡已經偏離市區了,周圍隨處可見一些瘋狂的暴走族,看起來治安並不怎麼好。
只是蕭輝對這些根本不在乎,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建築物,眼前是一個類似於倉庫的地方,但是外面改建的很豪華,非常有氣勢。
蕭輝剛剛走近,門口一名蹲着的男子站了起來,他警惕的看了蕭輝一眼:“你來這裡做什麼?”
蕭輝淡淡一笑:“我叫蕭輝。”
男人的眼神一變:“原來是你,你跟我來吧。”
蕭輝點了點頭,默不作聲的跟在對方身後,兩人穿過了一條走道之後,對方拿出鑰匙打開了面前的大門,而隨着大門一開,蕭輝的瞳孔驟然緊縮,眼神瞬間冷冽了下來。
此時出現在蕭輝眼前的畫面,赫然是一個地下拳擊場!
沒錯!就是黑拳場!
四周那些熟悉的鐵絲網,隔開了觀衆席和拳擊場地,這一切對於蕭輝來說,都非常的熟悉!
看來雷邵清果然開始懷疑自己了!
蕭輝不禁冷笑了起來,雷邵清刻意將自己叫到這裡來,對方的目的已經很清晰了!
無名氏,就是蕭輝,這件事情,恐怕雷邵清已經非常清楚了。
“你終於來了!”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觀衆席走了出來,那人正是雷邵清!
此時雷邵清滿臉的冷笑,他的身後跟出了幾名保鏢,眼神異常警惕。
蕭輝淡淡的看了雷邵清一眼:“沒想到你會把我叫到黑拳場來。”
雷邵清一拍手,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真的沒想到麼?蕭輝,你就別再演戲了,對於眼前的這種情況,你根本就不驚訝,反而是很熟悉,對嗎?”
蕭輝沒有回答,而是平靜的說道:“宋遊民呢?人在那?你叫我過來,該不會是爲了和我聊天的吧?”
雷邵清的眼神一冷,語氣也是陰森了起來:“你不承認沒關係,不過我已經弄清楚了,你欺騙了我這麼久,我到現在才明柏過來,蕭輝,你這次做的可真好!”
說到最後,那些話幾乎是從雷邵清的牙縫裡面蹦出來的,聽起來夾雜着一股濃濃的怨氣。
蕭輝聳聳肩膀,從容的說道:“雷少爺你在說什麼?我並不明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