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錢?恭蓀盈是這麼和你說的?”
出乎蕭輝預料的是,宋捷儀的臉上頭一次露出了譏諷的笑容:“如果恭蓀盈是這麼和你說的話,那我就只能提醒你一句,恭喜你,恭蓀盈欺騙了你。”
蕭輝的眼神一冷:“是麼?”
“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我的話,沒關係,那我就好好的告訴你。”宋捷儀無比平靜的說道:“當初恭蓀家族之所以將恭蓀盈着重培養,讓她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的原因,其實就是那個老頭子希望恭蓀盈能成爲一名殺手!”
“什麼?”蕭輝的臉色猛的一變,他的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你先別急着說話,你現在肯定不信,那你就聽我繼續說。”宋捷儀自顧自的說道。
只見宋捷儀喝了一口茶,這才緩緩開口:“當初恭蓀家族的那個老頭子,本想就是想要讓恭蓀盈成爲家族裡面的殺手,又或者說,成爲他最能夠信任的死士。至於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因爲當時的恭蓀家族,還不像現在這麼強大,當時恭蓀家族想要發展,結果強敵無數,得罪了不少人。”
“在恭蓀盈十一歲的時候,恭蓀家族的老主人得罪了一個大人物,當時恭蓀家族和對方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可是他又不想低頭認錯,因爲他也是倔強性子,所以當時他選擇了和對方做對,結果引出來的麻煩,差點讓當時的恭蓀家族滅族!”
聽到這裡,蕭輝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那麼只能說恭蓀家族的掌舵人也太沖動了一些。
換做是蕭輝,他當時肯定也不會低頭道歉,但他絕對不會貿然直接正面衝突,而是選擇另想辦法,畢竟蕭輝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此時宋捷儀的目光在蕭輝身上轉了一圈,接着說道:“至於後來,恭蓀家族損失慘重,而家族裡面的幾個女孩,也在當時的麻煩中身亡。其實恭蓀家族中,原本有很多女孩子的,可是因爲那一次的麻煩,反而死了很多人。以至於到了最後,整個恭蓀家只剩下了三個女孩子子嗣。”
蕭輝立即開口道:“恭蓀盈,恭蓀晴雪,還有恭蓀雨菲?”
“沒錯,就是這三個!”宋捷儀點點頭,臉色變得認真了起來:“當時恭蓀家族的老主人做過一個測試,因爲他器重的幾個子孫也死了,可是他的年數已高,早晚也是要進棺材的人,所以他當時希望通過一個測試,來分辨出來這三個女孩誰更出色,他才能安心的將定出繼承人。”
蕭輝遲疑了一下,問道:“最後通過的人是恭蓀晴雪麼?”
蕭輝之所以會這麼想,因爲在如今的恭蓀家族裡面,恭蓀盈並不是第一繼承人,而恭蓀雨菲早就被趕出去了,所以他纔會想到那個親手將自己推下懸崖的女人。
只是出乎蕭輝預料的是,宋捷儀卻是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當時最出色的人,其實是恭蓀雨菲。”
蕭輝的臉色微變,他剛想說話,卻見宋捷儀擺手說道:“你聽我把話繼續說完,當時老主人是打算將雨菲做爲繼承人的,因爲雨菲的年紀最小,可是她卻比兩個年長的姐姐要出色很多,這讓老主人看到了希望。”
說到這裡,宋捷儀的語氣中多了一絲恨意:“可是就在那年,雨菲的雙腿情況一直沒有好轉,從她出聲開始就一直持續了不能行走的情況,一開始老主人還以爲這種病能夠治好,可是隨着時間一長,老主人將各國有名的醫生全都請過來檢查了一遍,結果到最後才發現,雨菲的病根本沒有康復的希望。”
蕭輝不禁沉默了下去,他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的事情,既然恭蓀雨菲的情況被查了出來,那麼恭蓀家族裡面的那位老主人,絕對會毫不留情的將恭蓀雨菲拋棄。
果然,就想蕭輝所說的一樣,只聽宋捷儀繼續說道:“當時雨菲就被拋棄了,老主人僅僅只是給了雨菲一筆錢,就讓她出去自生自滅。真是可笑,你想想看,當時雨菲只有六歲!你就算給她十個億,一百個億,又有什麼用?她能活下去麼?”
宋捷儀握緊了拳頭,咬着牙說道:“所以我當時選擇跟她一起離開!因爲我不想看到她死在外面。”
蕭輝的心頭一震,他下意識的擡起頭問道:“我想問一下,你和雨菲是什麼關係?”
宋捷儀猛的盯着蕭輝的眼睛,冷聲道:“我是她的親生母親!”
蕭輝倒吸了一口冷氣,他老早就猜到了這個可能性,只是因爲恭蓀雨菲對宋捷儀的稱呼是宋姨,所以蕭輝纔沒有往這方面多想。
只是現在聽着宋捷儀這話,蕭輝卻是一下子就想明柏了。
即使是再好的關係,誰又願意陪着一個小女孩在外面漂泊這麼多年?如果真的沒有血緣關係的話,誰能夠付出一切,做到這些事情?
只有自己的親生母親,纔會無怨無悔的做出這個決定!
蕭輝輕輕嘆了口氣:“那麼恭蓀雨菲肯定不知道這件事情吧?”
“她當然不知道。”宋捷儀收斂了臉上的怒意,沉聲道:“因爲我根本沒打算告訴她,我不希望她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如果她看到自己的母親這麼沒有出息的話,她肯定也會失望的,所以我才告訴她,我只是當時恭蓀家族裡面她的保姆而已。”
蕭輝輕輕瞥了宋捷儀一眼:“你和我說這些事情,到底是爲了什麼?”
宋捷儀沒有直接開口,而是給蕭輝倒了一杯茶,遞過去之後,這才認真的說道:“雨菲被趕出去之後,恭蓀晴雪自然而然的就成爲了第一繼承人,至於恭蓀盈,她原本也是被老主人寵愛的,因爲再怎麼說也是老主人的親生骨肉。只是當時恭蓀家族的情況太特殊,裡面充滿了陰謀。所以老主人只希望找到一個可以相信的人,而他的做法,就是想讓恭蓀盈成爲他的死士。”
不知怎的,聽到這話,蕭輝的心頭微微一緊:“恭蓀盈答應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