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青天滿臉的不是滋味,如今也不瞭解是哪一個在難爲哪一個了。
“蕭先生,關於昨天的事情我們業已調查得很清楚了,純粹是有人在誣告故意陷害你,我們會全力追查那個匿名舉報人員的來路還你一個公道的,如今您可以回去了。”賈青天放低自己的姿態,緊接着強忍着怒火的說道。
賈青天如今什麼面子都不想要了,算是自己倒黴,就想把蕭輝這個瘟神趕快的送出去,要不然這場爛戲可不知怎麼收場啊。
“賈廳長,您這不是在跟我開國際玩笑吧?”蕭輝嘴角泛起一絲笑意,緊接着淡淡的說道,“您應該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話嗎?請神可是容易送神可就難了啊。我蕭輝在番禺市怎麼說也是稱得上是名流的人物了,你當着那麼多媒體人的鏡頭將我逮捕回來,要是我就這樣灰溜溜的走出去,我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在番禺市混下去?那些新舊媒體的報道會怎麼說?”
蕭輝笑了笑繼續說道:“他們會報道我蕭輝是擾亂社會治安危害公共安全的不法份子,四海集團的董事長居然是擾亂社會治安的不法嫌疑犯,這樣的負面影響可不只不過我個人的名譽損失,就連四海集團好幾代人打拼出來的那點微薄的正面形象也都全部變成負面醜聞了。股票肯定還得大跌,你要知道我們的股票市值是上千億的啊,每掉一個點就是數十億人民幣,這其中的損失有多大你不會不瞭解吧?”
賈青天暗暗的嘆了口氣,蕭輝說的這些根本都全部是給鬼講的廢話,還不就是明擺着想要讓自己服軟給他賠禮道歉啊,不就是想扇自己一記耳光,好也讓番禺市灰色上流社會這個圈子的人物都瞭解得到,他蕭輝不將他賈青天放在眼裡面,地方安保廳也是想入就入,想出還得擡着出。
“那蕭先生您要賈某人怎麼做才肯揭過這件事呢?”賈青天干脆繼續裝孫子的說道。
“說實在的,這件事情你我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你今天搞得這麼大的陣仗,無非也就是想幫黑寡婦金菊花與劉忠二人找回場子罷了。在番禺市政商名流這個圈子裡哪一個不瞭解你們之間的關係,你也就別跟我打馬虎眼了,說那些無關痛癢的客套話。我只是想了解清楚,賈廳長當初決定想要置我蕭輝於死地的時候,有沒有衡量過這件事的後果?你就認定了她黑寡婦金菊花聯合劉忠就一定能夠吃定我蕭輝了嗎?”蕭輝毫不留情面的說道。
這樣紅果果的話你讓賈青天怎麼去回答啊。
賈青天無言以對,只能是微微的苦笑了一下,不瞭解該說怎麼樣接下去纔好。
蕭輝淡淡的笑了一下,緊接着冷冷的說道:“出來混的每一個人都應該明白,凡事都要爲自己所做的事情買單,是吃人或者被人吃,都應該有自己的準備。我蕭輝不是喜歡仗勢去欺負其他人的人,只不過卻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泥巴。我很明白的告訴你,若是這件事情不給我蕭輝一個滿意的答覆,我是堅決不會離開地方安保廳的。”
賈青天聽了不由得驚愕了一下子,自己業已放低了姿態了,卻沒有想到蕭輝居然還這麼的緊咬不放。
這倒真是讓他賈青天下不了臺了。
一時之間,賈青天依舊是愣在了那裡,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搞得這麼大的陣仗,究竟是哪位大人物這麼有雅興啊?敢情是看中咱們地方安保局的伙食好環境清雅,捨不得走了啊。”一陣健朗洪亮的聲音傳了進來。
衆人禁不住紛紛詫異的轉過頭循聲看去,只見一位年近花甲的古裝老人,身後跟着一位四十出頭的中年人,然後是一羣年紀不大然而氣息十分彪悍的警衛,浩浩蕩蕩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百越東部省份楊愛民楊省長剛剛從九五城開完會下飛機,便接到了番禺市市長霍愛國緊急專用的手機,說是省公共安全廳所在的安保局被現役暴力機關自衛部隊給包圍了起來。
楊愛民不由得大吃一驚,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弄不好可是影響相當大的惡行事件,只是楊愛民很清楚,現役暴力機關自衛部隊向來不干涉地方行政。
駐紮在番禺市的現役暴力機關自衛部隊的部隊也不會閒的蛋疼吃飽沒事幹,屁股癢癢的就敢把省安保廳所在的地方安保局給圍了起來,肯定又是下面的傢伙不長眼冒冒失失的抓了現役暴力機關自衛部隊的刺頭了。
楊愛民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現役暴力機關自衛部隊的一貫行爲作風他向來都十分的清楚,極其的護犢子,一旦發生糾紛不管到底是哪一個對哪一個錯,就算是他們的刺頭犯了法紀,那也得由他們現役自衛部隊自行來處罰,還輪不到地方安保局的人員們來處置。
不過楊愛民他很清楚的意識到,就是真的衝突起來,他堂堂一省之長也不會懼怕了這幫粗人,怎麼說現役暴力機關自衛部隊不得干涉地方行政是國家機器命令規定的嚴苛戒律,現役暴力機關自衛部隊也是不敢貿然的就觸犯這條底線。
只不過是,若是這件事情鬧大了對哪一個都不好,萬一真的鬧到了九五城那上面去,對自己的仕途也是十分的不利。
如今最需要的還是想辦法儘快的將事情平息。
想到了這裡,楊愛民馬不停蹄的從機場直接帶上自己的文書助理,朝省安保廳所在的地方安保局趕去。
到了安保局大院門口的時候,楊愛民便看見霍愛國傻愣愣的站在那裡不敢進去。
楊愛民頓時就有些不悅,覺得這市長做得也忒軟了些,但是當楊愛民他自己走近一看的時候,也禁不住的大吃了一驚。
整整一個加強連隊的板寸頭啊,也不瞭解這些不長眼的地方安保局的人員到底是抓了現役自衛部隊的哪一尊大人菩薩。
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楊愛民帶着一衆手下便殺氣騰騰的朝地方安保局大院內走了進來。
那些板寸頭也不是什麼傻子,見到這些傢伙氣勢十足,威嚴外露,肯定是一些自己惹不起的大人物,自然不會傻乎乎的上去阻攔,任由楊愛民一行暢通無阻的衝進了地方安保局。
進了地方安保局大院之後,楊愛民便找了省安保廳所在轄區的公共安全保衛分局局長詢問了一下這件事情的大致情況。
他這才瞭解原來是賈青天抓了蕭輝這個新崛起的商界大腕這才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其實省安保廳所在轄區的公共安全保衛分局局長早在東葛逯冠率領部隊圍堵地方安保局的時候,就給番禺市市長霍愛國撥通了個手機簡單的回報了一下這邊的情況。
這種蛋疼的事情,他可是十分清楚的瞭解到決不是賈青天這樣的分量的大員可以擺平得了的。
對於蕭輝這個傢伙,楊愛民雖然還沒有見過面,只不過,也是聽過蕭輝的名字的,這位番禺市的新一代商界大鱷,周海生的接班人,四海集團的董事長似乎比當年的周海生的能耐還要大幾分,作風更加是強硬了不止一倍啊。這些傢伙可都是講拳頭大小不講道理的刺頭啊。
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楊愛民朝審訊室走去。
剛剛走到審訊室的大門口,楊愛民便聽見蕭輝十分囂張的威脅賈青天的話,他禁不住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
蕭輝的話裡面很明顯的透露出一種霸道的威脅的意味,這不是楊愛民所想要聽見的。就算賈青天再怎麼不成器,好歹也是百越東部省份的公共安全廳的廳長啊,他蕭輝只不過是頂了一個商人帽子的灰色上流社會這個圈子的人物罷了,再怎麼囂張也不能欺壓國家機器的體制之內的人啊,要不然以後怎樣管理地方事務。
他很清楚的意識到這事自己得出面了。
不過楊愛民卻也瞭解得很清楚,這件事情既然驚動了番禺市的現役暴力機關自衛部隊,那就足以證明蕭輝這傢伙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人物,還是要和和氣氣的處置爲好,要不然後果恐怕真是很難去收拾了。
賈青天看見楊愛民和霍愛國,禁不住的驚愕了一會兒,然後驚慌失措的叫道:“楊省長,霍市長!”
蕭輝也略微的驚愕了一會兒,打量了這兩大個傢伙一下,聳聳肩,點點頭,沒有說話。
“你就是四海集團的蕭輝吧?”楊愛民和煦的笑着走到蕭輝的面前,緊接着十分客氣的說道。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番禺市跺跺腳震三震的大人物,沒想到居然事這麼年輕的一個後生仔,來日的成就無可限量啊。”
蕭輝十分謙遜的笑了一下,緊接着十分客氣的說道:“楊省長您這是過獎了,我這不過是乘前人的福,坐享其成罷了。”
“呵呵,像你這樣謙遜的年輕人可不多啊。”楊愛民依然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