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蕭輝也沒有過於自信,金菊花不可能那麼容易糊弄,不過只要暫時穩住她,這就會爲自己找到周雪兒提供極大的保證。
“蕭董事長這話就有些過了,咱們可都是些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這種觸犯法律的事情我們從來不敢沾。”金菊花頓了頓,緊接着淡淡的說道:“小女子不過是想表明與蕭董事長相交的誠意嘛,我總不能也讓道上的人說我金菊花卑鄙嘛。”
雖然一個五十出頭的老女人保養得像三十出頭,徐娘半老的,但是聽到她還一口一個小女子的,直聽得蕭輝直打寒顫。
不過聽金菊花的語氣她將周雪兒作爲一個要挾自己的籌碼,短時間內應該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的。
蕭輝暫時的安下心來,只要金菊花段時間內不會爲難周雪兒,他便有了喘息應對的機會。
不至於迫不得已,動不動就要大開殺戒。
周海生的局外人思想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想要追尋武道巔峰,甚至是人生的巔峰,最好還是少留些重大的因果爲妙。不過是在是沒辦法或者觸碰到底線的時候,他也不介意血屠蒼生。
蕭輝微微的笑了笑,緊接着緩緩說道:“金董事長的義薄雲天,巾幗不讓鬚眉啊,蕭某自愧不如,實在是十分的慚愧。能夠結識像金董事長這樣的朋友,實在是蕭某的幸運。”
“蕭董事長擡舉了我,太擡舉了啊。咯咯!”金菊花笑着頓了頓,緊接着十分快意的說道:“來別光顧着說話,咱們吃個午茶點心吧,這荷香樓可是老字號啊,不過正宗的點心也那麼幾個老師傅做得出來,我們嚐嚐吧。”金菊花盡顯主人的好客一面,蕭輝也不做作,一邊喝茶一邊吃點心。
蕭輝很相當清晰地意識到,此時的劉忠與金菊花恐怕已然串通一氣,自己想要同時的摧毀他們二人的產業,想必沒有那麼容易。
江海市那邊的金家齊家還有宋家的人都還不死心,修羅門的殺手也很快就會出動,如今還有一個十分讓蕭輝頭疼的徐冠傑,蕭輝現在可是多面作戰啊,自然是很不輕鬆。
更讓蕭輝不敢小覷的是直到此時,蕭輝還沒有看出劉忠與金菊花請他過來的真實目的。
若是說僅僅是爲了四海集團的餐飲高管樑鳳鳴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小題大做了。他們要收編樑鳳鳴可是易如反掌。
完全可以悄無聲息的把四海集團的餐飲高管樑鳳鳴挖走就行了。
是害怕自己反擊?直接宣佈要對戰?蕭輝都覺得有些不太對路。
商戰也不會那麼有古風,沒有哪個大老闆出手前還要大張旗鼓的告訴對手,我要跟你搶市場了,你接招吧。
像黑寡婦金菊花以及劉忠這樣的老狐狸,自然不會那麼蠢。
“其實今日勞煩蕭董事長大駕光臨,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也就是我有一個朋友仰慕蕭董事長已久,很想與你交個朋友,金某人作爲地主之誼,只好做個穿針引線的人了。”金菊花似乎知道了蕭輝的疑慮於是開口說道。
“戲肉來了!”蕭輝暗暗的想道,這纔是他們這次讓自己赴宴的真正目的所在。
“居然有這麼一回事?哪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居然能夠勞駕金董事長做中間人,蕭某實在是誠惶誠恐啊。”蕭輝微笑着說道。
金菊花沉默不語,與劉忠對視一眼,二人的臉上不由得浮起一絲自得的笑意,看向蕭輝的眼神就好似是是在看一隻即將被宰割的小雞仔,好似是已然看見蕭輝的悲慘下場,一個有可能在番禺市崛起的大人就此被扼殺。
“能讓黑寡婦金菊花甘願穿針引線的當然只有我野狼王葉薦了。”門口傳來一把桀驁的粗聲,一名虎背熊腰的壯漢跨門而入。
有幾分兇悍的傲氣,倒也沒有辱沒了野狼王這個稱號。
一大幫人都循聲望去,盛名之下無虛士,即便是早已預知到野狼王葉薦會登場的劉忠與金菊花也下意識地緩緩地站了起來來,紛紛應出門去。
蕭輝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看來野狼王葉薦前些天業已來到番禺市了,只不過是居然沒有來找自己,派許冠傑去領人,如今又搞了這麼一齣戲,實在是讓蕭輝有些始料未及。
蕭輝當然不相信野狼王葉薦是來跟自己攀交情的,隱隱的感覺到有一絲腥風血雨的前兆。
蕭輝上下打量了野狼王葉薦一眼,板寸頭,臉上有一道十分猙獰的刀疤,手腕以及脖子上露出了紋身的痕跡。
對野狼王葉薦,蕭輝所瞭解得到的並不是很清楚,只不過是從譚謀的口中或多或少的瞭解到一些,這位爺可以說的上是嶺南五省數一數二的強勢人物,有着不少輝煌的戰績。
與劉忠、金菊花不一樣的是,野狼王葉薦是從最不起眼的小偷小摸做起,一直都是上不得檯面的江湖黑道餘孽,手段粗暴殘忍,十分的強勢霸道,爲手上沾的血腥不少,一直是安保部門重點關注的對象,要是一被抓到把柄,就會端掉的大老虎。
不過這廝十分的狡猾,做事也是十分的老道,不着痕跡,手底下養着一幫手下,可以說在嶺南五省是個鮮有人敢忤逆的惡霸。
野狼王葉薦氣度不凡,一副十分兇悍的樣子,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的宛若劉忠、金菊花之流的陰邪奸詐,是毫不掩飾的霸道。
葉薦身上所散發來的氣勢更甚至比周盾這種長期處於上位者的大腕還要強大。
像他這種級別的大人物,身上的威嚴氣息已經不下於一省大員。
從步入衆人的視線開始,野狼王葉薦的目光就一直盯着蕭輝,眼神中充斥着一種戲謔的意味,好似是蕭輝如同老貓手下的小老鼠一樣,盡在股掌之中。
野狼王葉薦的身後跟着一個年輕人,赫然就是被禿鷹徐冠傑帶走的野狼王葉薦之子蕭震天。
蕭輝下意識的繼續向葉震天的身後望去,並沒有發現禿鷹徐冠傑的身影,表情十分複雜。
在場的大老闆與保鏢們,統統被野狼王葉薦身上所散發的王八之氣鎮住了,連大氣都不敢出。
直到野狼王葉薦十分威嚴地在蕭輝的跟前坐下,其他人身上的壓力才減輕下來。
不過很快就又被一股冰冷的殺氣直逼得打起哆嗦來。
蕭輝所見過的上位者多了去,比野狼王葉薦厲害的人數不勝數,自然不會被野狼王葉薦的氣勢所震懾住,仍舊是一臉的雲淡風輕,悠然自得的品着茶,吃着點心根本不將野狼王葉薦放在眼裡。
不過,蕭輝心裡卻是相當清晰地意識到,野狼王葉薦出場之時的確十分有氣勢,若非是自己多見不怪,再加上本身的修爲突破了玄階,恐怕也會想劉忠與金菊花一樣,感到極大的威壓。
場面的氣氛有些壓抑,也有些怪異。
野狼王葉薦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一大幫人簇擁在他的身後,大氣都不敢喘,即便是他的兒子野狼王葉薦之子蕭震天,也不例外。
蕭輝沒有迴避野狼王葉薦的眼神,若無其事的與他對視着。
在蕭輝的字典裡,還沒有怕字。
而且這個野狼王也還真的不算什麼大角色。
對於這樣的情景,野狼王葉薦顯然也業已是司空見慣了。
他坐的是金菊花的主座,野狼王葉薦往後一靠,舔舔嘴脣,然後掏出一根雪茄叼在嘴裡。
還沒等他吩咐拿火機來,劉忠便一臉討好的將打火機點着畢恭畢敬的彎腰上前。
野狼王葉薦當然毫不客氣,顯然在他野狼王的眼裡面,劉忠不值一提,根本不把劉忠放在眼裡。
點燃了雪茄便像趕蒼蠅一樣揮退了。
吐了一口煙,野狼王葉薦看了蕭輝一眼,大聲說道:“你就是蕭輝?很不錯啊,少年有爲啊,我像你這般年紀的時候還在替別人擋刀呢。”
“承蒙野狼王誇獎。”蕭輝毫無感情地答道,對野狼王葉薦的讚賞不置可否。
野狼王葉薦嘴角閃過一絲猙獰的冷笑,頓了頓,繼續說道:“你的確有狂傲的資本,這番禺市的道上大多是膽小鬼,你能上位也不是全憑運氣。不過若是換在嶺南五省的其他地方,就算你再混個十年八年,恐怕也不會有今日的威名。”
野狼王葉薦不單是看不起蕭輝,就連整個番禺市用頭有臉的人物都輕視了,劉忠老臉也禁不住一陣漲紅,而金菊花卻還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不過眼神中也閃過一絲十分隱晦的精光。
蕭輝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看來野狼王葉薦是來替他的兒子找回場子的啊。
對於強硬的對手前來挑戰,蕭輝也不會退縮。
“原來是這樣啊?也難怪野狼王混了幾十年也纔打響威名,敢在番禺市橫着走。”蕭輝毫不示弱的還擊道。
“你的膽氣算是粗壯的了,敢在我野狼王葉薦跟前這麼說話的年輕人,你是唯一一個還活着的。”野狼王葉薦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