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鎮南嚴肅道:“我看過龍玄的幾場比鬥,陳瀟,你不可輕敵啊!”
“首長,我沒有輕敵。我是您帶的兵,您還不瞭解我嗎?我什麼時候輕敵過?”
“恩,那倒也是!對了,還有件事兒要問你,你必須給老子老實回答,小傾是不是在你這兒?”
陳瀟吃了一驚,道:“小傾不見了?怎麼會事?”楚鎮南沒好氣的道:“還不是因爲你,她回來後聽說你退役了,便一直悶着。當然,她以前也很悶,不過現在更悶。十天前,一聲不響的就消失了,我估摸着她應該是來找你了。你真沒見過她麼?”
“首長,我對天發誓,我真沒見過她。”
“奇了怪了!”楚鎮南道:“好了,不跟你說那麼多。小日本你好好打,如果看見小傾,就勸她回警衛局來,她最聽你的話。”
“是,首長!”
“這一戰,只許勝,不許敗。要打出我們中國人的威風來,知道麼?”
“是,首長!”
掛了電話後,陳瀟想到了小傾。這個丫頭無親無故的,會去哪兒呢?不免爲她擔心起來。
陳瀟與龍玄比武的事情,只在人羣中流傳,並不能登諸於報。但凡消息稍靈通的,便也知道這件事情。雪恥的希望全部落在了陳瀟身上。
初春的天氣,陽光明媚而不失溫柔。
明亮潔淨的廚房裡,葉璇嫺靜的洗着手中的葡萄。陳思琦也不說話,就在旁邊呆着。她只有在陳瀟出現時,就表現的輕鬆開心。葉璇將洗好的葡萄遞了一串到陳思琦面前,道:“吃吧!”
陳思琦嘴角牽扯出一絲勉強笑容,道:“葉璇姐,我不想吃。”
葉璇表情認真的道:“我第一次給人洗葡萄,你好歹得給一點點面子吧。”陳思琦無奈笑了一下,接過葡萄。葉璇將剩下的葡萄放進盆中,然後拿了毛巾,清理竈臺上的水漬。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髮絲上,如染了一層金色。若能用照相機將這一幕照下來,定是一副最美麗的風景。
葉璇清理好竈臺衛生後,轉身道:“陳思琦,我們去超市買菜……”她突然看到陳思琦鼻子在流血,一滴一滴的,印染在陳思琦雪白的毛衣上。而陳思琦還未察覺。
葉璇吃了一驚,連忙就近扯了紙巾給陳思琦,道:“快洗一洗,你怎麼突然流鼻血了。”
陳思琦啊了一聲,才醒悟過來,連忙到洗菜的小水池前俯身。本以爲只是普通的火氣過望,流鼻血。誰知卻怎麼也止不住。葉璇當即道:“我去喊陳瀟。”陳思琦仰着脖子,一把拉住慕葉璇,道:“葉璇姐,我沒事,別驚動他,我怕他分心。”
“可是你……”
“你看我已經不流了啊?”陳思琦用紙巾堵住了鼻子,正視葉璇,一笑,道。
葉璇面有憂色,道:“我覺得你流的不太尋常,走,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陳思琦道:“安啦,葉璇姐,你太大驚小怪了。流鼻血誰都會流啊,這都要檢查,醫生都會笑的。難道你以爲我得了什麼絕症不成?”
葉璇蹙眉道:“不許瞎說!”陳思琦挽住了葉璇的胳膊,嘻嘻一笑,道:“葉璇姐,等我換件衣服,我們去超市買菜。”然後便放開了她,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葉璇心中還是擔憂,決定等陳瀟跟龍玄比武完後,將這件事情告訴陳瀟。
下午三點的時候,許晴給
陳瀟發來短信,要他與龍玄生死擂前,都不用來接她,並叮囑他好好靜心養氣。
陳瀟表面輕鬆,其實內心裡還是很重視龍玄,也知道這兩天不適合跟許晴在一起。只要一碰上許晴,陳瀟就會忍不住想要她。許晴說他喜歡的是她的身體,這句話本來就沒有錯。陳瀟對許晴的身體很是迷戀。
晚飯做好後,陳思琦方纔喊陳瀟起牀。陳瀟梳洗完後坐到餐桌前,陳思琦給他和葉璇分別添了一碗米飯,然後纔是她自己。
陳瀟看了一眼菜色,張了張嘴,有些不可思議的衝葉璇道:“你做的?”
葉璇見了他的表情,頓時語氣不善的道:“是我做的,怎麼?”
陳瀟呵呵一笑,道:“我原本以爲你做菜要麼很糟糕,要麼很出色,沒想到會這麼中規中矩。”中規中矩的意思就是,這三菜一湯不算太糟糕,但也跟好扯不上邊。陳思琦的菜做的很好,所以陳瀟一眼看出,不是陳思琦做的。
葉璇莞爾,對陳思琦道:“我有這麼極端?”
兩兄妹同時點頭,道:“有!”
菜的味道也還算能吃,淡了點,但三人都不是挑剔的人。吃完飯後,陳瀟用那輛寶馬送慕葉璇回家。
將葉璇送到她所住的小區外,葉璇下車,恬淡的揮手與陳瀟再見。她站在夜色中,如幽靜的仙子。陳瀟啓動車子,他有時候總覺得慕葉璇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子,似乎永遠都無慾無求。
回程的時候,陳瀟接到了他的頂頭上司海藍的電話。上次讓她幫了個小忙,遭受她無情的斥責,陳瀟一直耿耿於懷。現在接到她的電話,陳瀟很冷淡的道:“首長好!”
海藍毫不留情的道:“這裡不是警衛局,不要叫我首長,要叫我頭兒。”
陳瀟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臭女人,你更年期到了吧。
片刻後,海藍的電話再度打進來。陳瀟語氣不善的接通,道:“怎麼,你想開除我?我謝謝你了。”
“你……?”
陳瀟道:“我尊重你,因爲你是我的上司。但是你如果連對下屬起碼的尊重都沒有的話,你應該好好自省!”
那邊沉默一瞬,隨即語氣軟了下去,道:“陳瀟,我剛纔語氣不好,我向你道歉。”
陳瀟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主,便道:“頭兒,有什麼任務就請說吧!”
“兩天後與龍玄的生死擂,把龍玄殺了,不要留活口。”
“沒問題!”陳瀟很乾脆的道,他本來就沒打算放龍玄活着。
“好,任務完成了,組織上有獎勵給你。”
“頭,那沒事我掛了。”他不想多跟海藍講話。
“好!”海藍那邊無奈苦笑,她才意識到陳瀟原來還是個刺頭兒兵。
國家機構早已介入到這次比武裡來,只有殺了龍玄,才能挽回國家的尊嚴。其實要驅逐龍玄很簡單,地下鬥場本就不被法律允許。但強行驅逐,傳到國際上,中國將成爲笑柄。一直以來,中國人最源遠流長,引以爲傲的就是武術!如果連武術都不如日本人了,那就是把最根本的東西都丟棄了。
東江的地下鬥場位於遠山上的一個農莊,農莊是掩蓋鬥場的表面東西。
這個鬥場,是葉東的產業。葉東把上下都打理的通了,所以鬥場一直經營的不錯。
這次陳瀟與龍玄的生死擂將會把他的鬥場掀上事業最高峰。當然,前提
是陳瀟打贏龍玄。鬥場裡有中央秘密派來的人來做現場直播,這是中央幾位大佬也要觀看的。
夜幕降臨,還有兩個小時,便是陳瀟與龍玄的生死擂。
鬥場這次沒有對外銷售門票,能來的都是一些有頭有臉有關係的人物,有許多大明星,清純女星,天王巨星都低調前來觀看。這場生死擂已經到了不能輸的地步,引起了全國範圍的關注。市裡的領導倒是沒有來,主要是怕仕途上因此受到攻擊。不過也有現場直播。
佛山的武術大師們,佛山武王,林準,林準的師父也全都來了,盛況可謂空前。
鬥場裡面只能裝下五百人,沒有刻意的拿掉座位。主要是市裡的領導怕人太多,會引起騷亂,儘管如此,鬥場外還是聚集了很多知情的國人,他們都在等着一個結果。
而這次的博彩業,全國各地都開起了賭盤。百分之九十的國人都壓陳瀟贏,只有投機分子纔會希望龍玄贏,好贏個盆滿鉢滿。
陳瀟早已在鬥場的貴賓休息室裡靜養,他穿了一身雪白的大褂,赤着雙足,這樣很有一副太極宗師的氣派。此刻他躺在臥椅上,一動不動,似乎是睡着了。
鬥場裡,靠前的位置,許晴,陳思琦,慕葉璇坐在一起。這自然都是葉璇讓陳軍給安排的。憑着葉璇的直覺,她覺得許晴跟陳瀟關係有些不同。不過葉璇對許晴看了一眼便挺有好感的,覺得她很素淨。
陳思琦則對許晴有下意識的牴觸,大概是覺得哥哥有被她許晴搶走的危險。
不過此刻,三女的心情都是緊張無比,這麼盛大的一場生死擂,這麼龐大的期望和壓力,那個清秀的男子,能否不負大家的期望。可以想見,一旦陳瀟輸了,即便不死在擂臺上,恐怕也要死在大家的唾沫裡。
但若贏了,他將是國人的驕傲,名副其實的中華龍。
八點五十五分,擂臺司儀西裝革履,在擂臺上,強烈的白熾聚光燈下。飽含感情的道:“現在有請陳瀟與龍玄兩位選手上場!”
話一落音,從兩邊走道處,陳瀟與龍玄一白一黑向這邊走來。所有的觀衆本來是竊竊私語,在這一刻突然全體陷入寂靜,所有的目光都到了龍玄與陳瀟身上。
擂臺上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的是生死契書。
陳瀟與龍玄均是赤足,一個白的耀眼,一個黑的飄逸。簽完生死契約後,兩人站在擂臺上,相對而立。
龍玄眼眸低垂,他的身材勻稱俊美,臉蛋美麗的像是個女子,他隨意一站,就彷彿與這擂臺,與這鬥場融爲一體,給人一種很和諧的美感。彷彿他就是一副水墨畫,美的讓人不敢說話,怕說話會破壞了其中的意境。
而陳瀟在他對面,則就顯得突兀,皆是因爲龍玄的大勢把握精妙,將陳瀟排除在外。龍玄佔據了地勢,第一步便已佔了上風。
這微妙的情況,現場的觀衆都已發現。因爲來這的觀衆都是非富即貴,那會沒有眼力。
佛山武王顧瀟庭皺眉道:“龍玄的修爲好像又精進了,天人合一,天人合一啊!”
林準臉色很難看,他實在不想看到陳瀟也敗。
“我有個問題一直很好奇!”這時候,陳瀟突然開口了。
龍玄淡漠的如平靜的大海,道:“請說!”如果陳瀟的問題再被他完美破解,那陳瀟的勢就徹底弱了,那麼這個時候,龍玄再攻擊,陳瀟的勝算就會更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