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怔住了,靠,怎麼都來這一招。
“負責給你們注射疫苗的人是誰?”陳瀟道:“你只要告訴我,如何能夠幫你們解除病毒,我會竭盡全力去做。”
李紅淚道:“島上的怪醫生負責疫苗,他的行蹤詭秘,很不好查到。我猜井田下野和幾位長老是一定知道。”提到這些人,她眼中的刻骨仇恨終於不再掩飾。
當她什麼都不知道時,她還可以爲了生存去忍受玄洋社的壓迫。可是一旦知道,她在那一剎那,差點就崩潰了。豈是殘忍兩個字可以形容,玄洋社簡直就是滅絕人性。那資料裡,一樁樁的殺害小孩全家父母的事件,有的還有照片。照片上是她熟悉的長老。
玄洋社抓了她們這些女孩兒,殺了她們全家。又將她們當做狗一樣養大,並且強姦她們。最後還要讓她們去殺自己的同胞,殘暴,滅絕人性的東西!
天有天道!人有人性!玄洋社如此滅人慾,自當人神共誅之。應該說,陳瀟這麼容易爭取到李紅淚,並不是因爲他陳瀟有王八之氣,虎軀一震,所有英雄美女皆來歸附。而是因爲李紅淚她們本就一直被壓迫,而當知道真相的同時。陳瀟那日的強大,也在李紅淚心中有着很深的印象。陳瀟給她帶來了一絲掙脫地獄的希望之光,她自然要牢牢抓住。
這一夜,陳瀟和李紅淚幾乎都在商量着怎麼處理。陳瀟闡明瞭立場,他想要建立勢力,需要李紅淚她們。所以,他會不遺餘力的來幫助李紅淚。李紅淚從小生長環境殘酷,跟她講感情,講民族情分顯得飄渺。最實在的利益掛鉤,才能讓她信服。李紅淚也表示,只要能夠除掉玄洋社,解救她的兄弟姐妹。她敢擔保,所有的兄弟姐妹都會從此效忠於陳瀟。
這五十三名殺手中,只有三名男子。他們其中兩個是丹勁修爲。其他的差不多都是化勁修爲。還有五個暗勁修爲的。另外,有不少化勁修爲的姐妹,她們都有些特殊的本事。比如下毒,比如用暗器,比如耳力超強,比如敏感度強到逆天。
玄洋社的實力,陳瀟也有所瞭解。井田下野是修爲深厚,並不瞭解。因爲井田下野長期不露面。另外玄洋社還有六名長老級別的老怪物。具體修爲,李紅淚卻也是不清楚的。
李紅淚在玄洋社裡,在那些殺手裡面,有很高的地位。她到時可以聯絡她們,讓她們一起反水。
一般來說,殺手組織都會讓旗下的殺手互不聯絡,彼此都不認識。但玄洋社不同,他們將旗下的殺手像豬一樣圈養在島上。讓她們彼此產生深厚的情誼,這樣每次派個別人出去執行任務,便也不怕其真的不怕死,一去不回,或則反水。因爲她若不回去,裡面的兄弟姐妹就要受到懲罰。
再則,成本低廉。這樣養着,完成任務,不必給殺手支付什麼報酬。她們所住的地方,被厚密的電網圍住,想逃出去簡直就是找死。
陳瀟也深知了玄洋社的實力雄厚,單憑一個人前去,怕是不行。必須等到師姐回來,商議後再對玄洋社下手。
玄洋社的孤島很隱秘,並且據李紅淚說,那塊海域受
美國政府保護。想帶一些霸道的武器根本帶不進去。唯一能進去的方式,是悄悄潛伏進去。
另外,更坑爹的是李紅淚也不知道玄洋社的具體位置。每次出任務,都是被蒙上了眼睛,坐飛機出來的。
鑑於種種原因,陳瀟無法對玄洋社立刻下手。他與李紅淚商議一番,決定讓李紅淚先待在深圳,找一個地方住下來,深居簡出。一定不能讓玄洋社的人知道她還沒死的狀況。等陳瀟這邊一切準備妥當,再對玄洋社的總部進行剿滅。
本來讓李紅淚進入軍分區是最安全的,但是陳瀟對單東陽的信任有保留,所以還是免了。
陳瀟給李紅淚留了足夠的錢以及聯繫方式後,在第二天幫她找好隱蔽的住所後,便與她道別。
香港!
下午三點,豔陽高照!
陳瀟乘船從深圳前往香港,上了維多利亞港口後,樑峰開車親自來接,還是那輛邁巴赫。
樑峰自持功夫高超,身邊從來沒有保鏢隨從。他今天穿了一件很平常的黑色唐衫,特別的有飄逸韻味。
陳瀟則是新買的範思哲白色襯衫,釦子多解開了一顆,下身穿白色褲子,白色皮鞋。整個人看起來,氣質清爽高貴。若是出現在一羣青春期的小女孩面前,絕對可以秒殺一片。他的這種氣質,風度,是任何小屁孩都模仿不來的。絕不是帥氣兩個字可以概括。
陳瀟與樑峰擁抱,一聲乾爹讓樑峰喜不自勝。
“你在香港這邊,就住在我的別墅裡。我已經讓下人準備了你喜歡吃的菜,今天咱們爺倆不醉不歸!”樑峰拉着陳瀟的手,一邊朝車上走,一邊意氣風發的說。他確實很久都沒這麼高興了。
陳瀟能感覺到樑峰的情真意切,心中也是感動。他自己親生父親的形象,在他心中已經很飄渺。依稀記得父親是個比較沉默,卻很志氣的中年人。父親很聰明,就憑着寫文章,都能賺上一大筆。那時候,父親對自己很嚴厲。但每次都捨不得打自己。
那種父愛,在陳瀟生命裡,很長的時間,他不敢去想。一想就會情不自禁的想哭。
而現在,樑峰讓他有種重新擁有父親的感覺。
樑峰的別墅有些偏向大陸內地老家的風格,有堂屋,有後庭院。
陳瀟以前來過一次,現在是故地重遊。
別墅的大廳裡,古色古香。
這時候的時間是下午四點。大廳有四扇通風窗戶,窗戶外分別種植了綠色藤蔓,爬山虎,還有鮮豔綻放的牡丹花。這個午後,突然起了風,穿堂風吹進來,帶着一股花香和植物的清新味道。
雖然這兒是香港的繁華金融大都市,但在樑峰這兒,卻有種鄉下老家的親切。
令陳瀟意外的是,楚向南和厲若蘭以及樑幼凌也來了。他們竟然是乘坐同一輛車而來,這不由讓陳瀟有些警惕和不是滋味。楚向南包藏禍心,如果厲若蘭也完全信任他,那麼陳瀟在香港這邊將會很難做。
與楚向南之間,陳瀟知道,絕對不會有和平。香港這邊,陳瀟志在必得。樑家
是他的平臺,起點。
那麼對於楚向南這種野心家來說,如何也不能容忍陳瀟來剝奪他的利益。
況且,就算陳瀟無私一點,不在乎樑家的基業。以楚向南的性格,也絕不會放過樑峰,厲若蘭她們。
陳瀟與楚向南雖然纔剛見面,但他們之間的博弈卻已經早在陳瀟決定進駐香港那一刻開始。
楚向南安排那麼周密的計劃殺陳瀟,最後的結果卻是玄洋社被瓦解,田野農也失蹤。這讓楚向南駭然,原來在不知不覺間,當初那個僅僅是化勁修爲陳瀟已經成長得如此恐怖。
面對陳瀟,並不像面對那些師兄弟又或者樑承豐。面對他們那些人,楚向南是壓倒性的優勢,高傲的姿態。輕鬆的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但現在的陳瀟,楚向南對他有着深深的忌憚。楚向南一生的支柱,彼岸都在梁氏。他也絕不會向陳瀟妥協。
楚向南穿着藍色的休閒襯衫,戴着墨鏡進來。看起來就是標準的富家公子。他是抱着樑幼凌下車的,表情和藹寵溺。
事實上,楚向南也一直表現的對厲若蘭母子關懷備至,也非常的尊敬。這是他的謀劃,策略。就像厲若蘭在公司裡,那些身邊的秘書高管,其實都是向楚向南效忠,而厲若蘭卻一無所知。
搞起陰謀詭計來,厲若蘭在楚向南面前,跟嬰幼兒似的。
厲若蘭的性格,帶了大家閨秀的溫婉柔弱。一旦有所依賴,就會充分信任,很容易被人矇蔽。
今天的厲若蘭,穿的是露肩的紫色吊帶裙,高貴而優雅。她的臉蛋還是那般俏麗,成熟,很美麗的少婦,人妻類型。
樑華在半年前已經離世,她也早接受了這個悲劇,如今活的還算不錯。至少不像以前那樣提心吊膽。
當初厲若蘭對陳瀟是起過一絲漣漪的,隨着陳瀟結婚,時間的推移,卻都已恢復平靜。至少,陳瀟是這麼認爲的。因爲陳瀟與進門的厲若蘭目光相觸,她微微一笑,很禮節性的微笑,沒有別的任何含義。
倒是樑幼凌非常的有良心,小傢伙虎頭虎腦的,一看到陳瀟,便從楚向南懷抱裡掙開。撲向陳瀟,興奮異常的喊道:“師父!”
陳瀟在一片陰霾中,唯獨被樑峰和樑幼凌的真誠而溫暖。笑着一把將小傢伙抱了起來。“師父,你怎麼纔來看我?”
陳瀟颳了下他的小鼻子,笑道:“想師父沒有?”
“想,想死了。你都不來看我,也不給我打電話。”樑幼凌不滿的道。
陳瀟笑笑,歉然不已,道:“那你想要什麼,我給你買,就當是罰我不來看你。”
樑幼凌稚聲稚氣道:“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以後可以經常看見師父你就行。”
陳瀟不由感動,對這個小傢伙。從來沒爲他做過什麼,他卻是這樣的掛念自己。從當初在飛機上第一次見面,他就是這般的親暱自己。
這時厲若蘭上前,將樑幼凌從陳瀟手上抱了下來,道:“乖一點,師父還有正事要做。”樑幼凌是個非常乖巧的傢伙,當下便也聽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