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指敲了敲桌子,陸時衍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地回道,“廚藝再好,也不是爲你燒的。”
“不是爲我燒的才正常,你要是特意替我燒的,我還不敢吃呢!”佐梟說着,自己去廚房拿來一副碗筷,毫不客氣地開吃。
吃了一會兒,佐梟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對了,你媳婦兒的預產期是什麼時候?”
他們現在一口一個‘媳婦兒’、‘你媳婦兒’地稱呼風禹安和姜淶,雖說一廂情願得幼稚,不過卻自得其樂。
陸時衍擡起眼皮掃向他,淡淡道,“下個月14號,怎麼了?”
“2月十四號情人節,這個日子挺浪漫的。”佐梟說完,又很認真地算了下還有多少天,“還有二十八天,感覺終於要熬到頭了!”
等姜淶把他孩子生下來,總不至於還對他這麼冷暴力下去。
她明明還是愛他的,再加有了孩子,應該不會再這麼折磨自己,折磨陸時衍,再順帶折磨他跟安安了。
只要他們重歸於好,安安可以跟他回家,那麼他的性福生活才能繼續。
這麼一想,這日子終於有了點兒盼頭。
陸時衍從他臉表情基本能判斷他在想些什麼,輕咳一聲,低低徐徐地帶入重點,“我說,你平常跟你媳婦兒視頻聊天的時候,能不能讓她加快進度?都說吃人的嘴短,她已經勸了小淶七個月了,還沒有成功,是不是有點兒說不過去?”
“我已經好幾個月沒跟她一起睡過了,哪裡吹得了枕邊風?”提到這個,佐梟頓時一臉哀怨,欲求相當之不滿,“是爲了照顧你媳婦兒,她都不肯跟我回家!我還沒問你呢,七個月都沒把人追回來,你怎麼好意思呢?”
陸時衍不客氣地回道,“這種事,你應該有經驗,也沒見你給我什麼建設性的意見。”
佐梟喝了一口酒,“我的意見有也不適合你,你家那位還大着肚子呢,不好辦啊。”
是的,雖說佐梟跟風禹安之間曾經的矛盾也是來源於風禹安的父親,但是畢竟發生的事不一樣。
而姜淶心裡的怨恨,大部分是針對她自己。
她雖然也怪姜亦寒開了槍,也怪陸時衍沒有第一時間找最好的醫生救姜宗明。
但是她真正怪的是自己,那把槍是她帶過去的,如果她當時沒有私藏那把槍,她的父親根本不會死。
所以,她對陸時衍避而不見,不僅是在懲罰他,也是在懲罰自己。
她過不了心裡那一關,只有這樣,她才覺得好受一點。
兩人說話聽似帶着幾分調笑的意味,實際其的沉重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佐梟和風禹安的和好,也經歷了很多,風禹安內心也做了很久的掙扎。
而姜淶平常看起來好像大大咧咧的,可是遇到事情如果倔起來,她很難回頭。
也正是因爲如此,陸時衍纔會用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地消磨掉她心底的悔恨。
“爲了我們坎坷的情路,乾一杯。”陸時衍端起手裡的杯子,朝對面的人擡了擡下巴。
佐梟同樣也端起酒杯,“爲了你們即將出世的孩子,乾杯。”
是的,只要孩子出世,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將來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