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突然安靜下來,靜得連一絲響動都聽不見。
慕靜柔動作一頓,半秒鐘後,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手徒然一鬆,菸灰缸重重掉在腳邊。
她哆嗦着手,摸索了好一會兒,才把牀頭的燈按開。
轉臉,當看到倒在血泊的年男人後,她嚇得當場跌坐在地。
“啊……不是我……是他找死……是他該死……”
她手腳並用地往後退着,不着寸縷的身,佈滿被男人蹂躪出來的傷。
可是她已經完全感覺不到痛,臉色煞白一雙眼睛死死瞪着地的人,一直不停地重複着這句話,“是他該死……他該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有暗紅色的粘稠液體流到她腳邊,她渙散的瞳仁才慢慢恢復焦距。
擡了擡眼皮,視線一下子落在地躺着的年男人身。
眼珠動了動,她的臉終於流露出惶恐害怕的表情,“殺人了……我殺人了……”
她扶着牀邊慢慢站直身體,胸口那顆心臟在激烈地跳動着。
她死死盯着地的人,看的時間久了,居然慢慢地鎮定下來。
也是,反正這也不是她第一次殺人了。
殺一個是殺,殺兩個是殺,又何妨再殺第三個呢?
慕靜柔閉了閉眼睛,做了幾個深呼吸,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現在不是慌張的時候,最要緊的是趁着沒有人發現,趕緊想辦法毀屍滅跡!
想着,她擡頭環顧一週,然後抓過浴巾裹緊身體衝了出去。
她從吧檯裡找來好多瓶灑,然後將酒瓶打碎,把裡面的酒全部都倒在那個年男人的身。
隨後,她又把那個沾着她指紋的菸灰缸丟進浴缸,用水把面的血跡衝乾淨。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不小心沾了血的浴巾,她又跑進年男人的房間,找了一套乾淨衣服,給自己換。
等收拾好自己,她又打開吧檯裡的抽屜,將裡面的幾千塊錢現金全部拿掉。
反正殺人已成現實,那麼她現在要做的是讓警察找不到她頭來。
又打碎了幾瓶酒,她把其他的幾個房間也全部都灑酒。
在經過廚房的時候,她腳步一頓,看了一眼竈臺底下的煤氣罐,陰冷地扯起紅脣。
走進廚房,她把煤氣罐打開,又拿走了竈臺的打火機。
等走到旅店門口,她將打火機點着,朝着被迫過酒的吧檯一擲。
頓時,木質的吧檯被點燃,那個打火機受熱後‘嘭’地一聲炸裂開來。
於是,小火變成了大火,並且沿着她倒過酒的軌跡,迅速往木樓梯蔓延過去。
慕靜柔站在門外看着已經燒起來的火,冷笑一聲,拎起那個裝有好幾千塊錢的手包,轉身毫不猶豫地大步離開。
身後,那幢小旅館裡已經開始起了濃煙,可惜這個地方偏僻,再加又是深夜,根本沒有人發現。
直到她走出去老遠一段距離後,忽然遠遠聽到一聲沉悶的巨響。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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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旅館的屋頂在頃刻間炸裂開來,火光沖天,漫天的大火將整個旅店都吞噬了。
慕靜柔停下腳步,轉臉看着遠處黑煙滾滾的旅店,嗤了一聲,便踩着高跟鞋大步離開。
稻城,不能再待了,她得想想,今晚要去哪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