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淶眼珠轉了轉,一臉好地望着他,“四哥,你準備怎麼收拾那個彪哥?”
姜亦琛輕輕挑了下脣角,不急不徐的嗓音殺意暗浮,“過了今天,華城不會再有彪哥這號人物。 ”
姜淶知道他這是要下狠手了,猶豫了一下,出聲道,“四哥,我反正也沒事,要不然隨便給他們點兒教訓得了!”
姜亦琛垂眸瞥過她,俊眉一揚,“小生薑,對敵人的仁慈是對自己的殘忍。你再這麼下去,哪一天才能重回姜家?”
重回姜家?
姜淶聞言,臉蛋神情頓時一滯,眼神輕閃了一下,她笑了笑轉移話題道,“四哥,有一點我想不明白。我跟那個彪哥素不相識,他爲什麼要對我下毒手?”
“小生薑,你腦袋再不動要生鏽了。”姜亦琛望着她,循循善誘地開口道,“想想看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今天你又爲什麼要腦抽風,跑來這種地方喝咖啡?”
喝咖啡?
聽完他的問話,姜淶的腦子裡頓時想起慕婉慈約她時打來的電話。
是她!
肯定是她!
可是,慕婉慈爲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姜淶當陸時衍的保鏢以來,跟她之間並沒有過多的交集,也沒有在任何地方得罪過她。
然而,她一出手找來這麼些混混對付自己,如果今天不是有四哥在,後果不堪設想。
見她臉蛋神情變幻着,姜亦琛笑了笑,悠悠反問道,“怎麼?想到慕後黑手是誰了?”
“嗯。”姜淶點點頭,將午接到慕婉慈電話的事告訴他,“四哥,我想不明白,她爲什麼要對我這樣?”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姜亦琛脣邊始終彌散着清淺的笑意,但眸底神色卻是諱莫如深,“那位陸夫人自然是不希望你跟她的好兒子走得太近。”
雖然姜淶從沒有向他透露過陸時衍的真實身份,可是姜亦琛是何等敏銳的男人?
早在那次聶家遊輪的時候,他已經摸清了陸時衍的底細。
只不過他一直沒有說出來罷了。
姜淶怔了怔,低頭沉默了好片刻,咬咬脣瓣,悶聲問道,“四哥,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應該跟他走得太近?”
她沒有點名到姓,但是姜亦琛卻知道她問的是誰。
姜亦琛輕然一笑,棱角分明的俊臉笑意未減,“站在我的角度和立場,我巴不得你離他越遠越好。”
姜淶撇了撇嘴巴,把眉頭皺了起來,“四哥,我在跟你說正經事呢!”
姜亦琛走到那輛軍綠色的越野車前,繞過車頭,把她放進副駕座。
“我跟你說的,難道不是正經話?”他反問她的時候,俯身過來替她系安全帶。
兩人間的距離一下子被拉得很近,姜淶看着眼前這張俊朗硬派的臉龐,眼神往車窗外瞟了瞟,“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離開他的。”
姜亦琛扯起脣角哂笑了下,脣邊的弧度充滿自嘲的意味。
是啊,正是因爲深知這一點,他纔會主動退出。
偏偏今天在醫院見完陸時衍後,他又不由自主地一路跟着她來到這個地方。
喜歡她,卻又不敢告訴她。
呵!姜亦琛,原來你是個膽小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