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讓!”
這對錶姐妹倆還在小聲議論着,突然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從她們身後傳來。 ()
她們不由轉臉,循聲望去。
只見十多名高大的男人穿着清一色的黑西裝,耳朵彆着無線麥。
是陸家的保鏢。
在他們冷冽的視線,賓客們不由自主地退後幾步,讓出一條道來。
其兩名保鏢擡着擔架牀,目光凜冽,表情毅然。
李恩泰推開套房的門,把他們讓進去。
守在外面的把人羣隔開,直接清理出一條兩米寬的道,“我們少主需要呼吸新鮮的空氣,大家不要擁擠,否則很容易被誤傷。”
不多一會兒,陸時衍躺在單架牀,被擡出總統套房。
賓客們揚長了脖子想看看他發病的樣子,可惜他被保鏢擋得很好,圍觀人羣連他的一根頭髮絲都沒瞧見。
風禹安夾在衆多保鏢之間,冷靜從容地跟着他們往電梯走去。
她淨身高一米七五,一頭利落的短髮,站在衆多保鏢間,帶着雌雄莫辨的英氣,毫無違和感。
他們動作整齊,步伐一致,很快走到電梯門口。
聶瑾萱視線掃過,一眼看到其半張臉都纏着紗布的風禹安。
“等一下!”她忽然出聲,邁開雙腿往站在單架旁背對着她的風禹安走過去,“陸少的這位保鏢似乎受傷了呢?”
風禹安聞言,脊背微不可察地僵了僵。
她在當臥底的那段時間,跟聶家也有過接觸,甚至好幾次都跟聶瑾萱打過照面。
如果被聶瑾萱看清楚她的臉,糟糕了!
聶瑾萱越走越近,姜淶來不及多想,前一把拉住她,“聶大小姐,真是遺憾,我們不能再繼續參加你的生日派對。少主的病很嚴重,不能耽擱!”
“不會耽誤很久,這位保鏢在聶家遊輪受傷,我自然有責任慰問一下她的傷勢。”
說着,她繼續往前走,姜淶擔心自己阻攔得太刻意,更容易暴露安安的身份。
正一愁莫展地想辦法,在這時,忽然有個聶家的手下火急火燎地跑到聶瑾萱跟前。
“大小姐!不好了!”
見他神色慌張焦急,聶瑾萱眉頭一緊,停下腳步,“什麼事?”
那名手下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遊輪尾部有一艘緊急救生艇……不見了!”
“什麼?!”聶瑾萱臉色頓時一變,哪裡還顧得風禹安,對姜淶道,“我還有點急事要處理,讓管家送你們下去。”
她微微一笑,很客套地告辭,“聶小姐不必客氣,祝你生辰快樂,再見。”
一衆保鏢護送着單架牀的男人乘電梯下樓,很快離開了遊輪。
所有人登快艇,沿原路返回。
他們特級保鏢,訓練有素,從電梯到啓動快艇,全程只花了不到三分鐘。
把單架牀擡進艙內,所有保鏢整齊地退了出去。
風禹安坐在窗口的位置,看着遊輪越來越遠,終於重重舒了一口氣。
現在纔算是安全地脫險了!
當遊輪從視線範圍內消失,擔架牀的男人掀開薄被,站起身。
座位,姜淶正在跟風禹安說話。
突然感覺有道黑影當頭籠罩下來,她本能地轉過臉。
當對一雙漆黑的眸子,她頓時被嚇了一跳。
“老闆,你不聲不響站在這兒,會把人嚇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