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論是風禹安還是佐梟,他們都有責任。
但是,很多情況都不在他們的預料之,風禹安當時想法太天真,她以爲憑他們的能力可以全身而退。
而佐梟一心想要洗白暗夜組織,在心急之下也忽略了很多細節。
所以,他們誰都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並排跪在那裡。
風輕輕吹過,肖恩遠遠看着他們跪得筆直的身影,許久之後,鼻子一酸,眼眶竟然紅了。
身爲老大,能做到親自來犧牲的兄弟墳前跪下懺悔,這是從來不曾有過的事。
所以,他是不是應該不要再那麼固執,死去的人已經死去,至少不能再讓活着的人一直痛苦。
所以,放下吧,所有的痛苦與怨恨都該放下了。
千夜如果看到這樣的場景,大概他也會選擇原諒吧。
這麼一想,肖恩收回視線,一步步轉身離開。
他越走越遠,越走越遠,終於徹底消失在墓園的大門口。
…………
風禹安和佐梟兩人沒有再交流,只是靜靜地跪在這裡,陪着已經逝去的亡靈。
時間過得很慢,又彷彿過得很快,三天這麼過去了。
佐梟作爲一名身本素質過硬的大男人,跪三天這種事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可是,風禹安在跪下的當天夜裡被雨淋了一夜,這三天她完全是憑藉着意志力在咬牙堅持着。
等佐梟擡頭看了下明媚的陽光,緩緩從地站起來。垂眸他看向依然跪在那裡動也不動的人,緩緩出聲道,“安安,三天已經到了,起來吧。”
風禹安並不是不想起來,只是兩條腿早失去了知覺,她根本沒有辦法爬起來。
好不容易伸出兩隻手撐着地面,她彎着腰慢慢地爬起來。
可是,腰還沒有站直,她的膝蓋處一痛,整個人重心當即不穩,狠狠朝着旁邊摔倒過去。
佐梟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拉住,“安安!”
一低頭,他這才發現她的臉色帶着異樣的紅潮,嘴脣乾裂得都流血了。
風禹安費力地擡起眼簾看向他,動了動脣瓣想跟他說自己沒事。
可是,還沒有發現一絲聲音,她眼前一黑,徹底暈死過去。
“安安!安安!”
意識墜入黑暗的那一刻,她清晰地聽到佐梟急切的聲音在耳邊迴響着,她很想回應,卻已經沒有辦法給他回答。
佐梟立即把她從地打橫抱起來,長腿邁開,急急朝着墓園出口走去。
把風禹安放進車後座,他幾乎把車開成了飛車,原本一個小時的車程,硬生生被縮短成了二十分鐘。
進了醫院,佐梟抱着風禹安大步衝進急診室,“醫生!過來給她看看!”
他周身帶着濃重的戾氣,那些醫生哪裡敢怠慢他?
連忙前,把風禹安放到了病牀,開始替她檢查身體。
“這位先生,請你出去,我們要替這位小姐治療,無關人不可以留在這裡。”
佐梟原本是不放心把風禹安一個人留在這裡的,但是他也不想影響醫生替她治療。
沉吟了幾秒鐘後,他轉身往門口走,但是走了沒幾步遠,又側目看向那幾個醫生,語氣透着警告,“治好她,否則我要你們的命!”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