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敬賢對她憤怒的視線,眼底似乎透着濃濃的悲傷,“安安,我知道你恨我!如果打我能讓你解氣,那麼你動手吧,我保證不會還手的!”
說完這話,他甚至還往前走了幾步,走到她的跟前。
風禹安胸腔裡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恨得幾乎要咬碎一口白牙,“我不會手軟的!”
說話間,她把拳頭舉了起來,手背青筋似乎也在隱隱跳動着,泄露了她此刻過激的情緒。
聶敬賢臉神情很平靜,視線落在她的臉,淡淡道,“只要你能解氣,無論打多少下,我都無所謂!”
即使已經下定決心跟眼前這個男人斷絕父女關係,可是看着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她根本下不了這個狠心!
拳頭鬆了緊,緊了又鬆,她糾結了好片刻,到底還是把手放了回去。
“出口在哪裡?我要離開這裡!”
不知道爲什麼,如今哪怕是跟他共處一個空間,她都覺得胸悶氣短,很不舒服!
聶敬賢臉表情沒有過多的變化,只是溫和地笑了一下,“安安,我說了,我不會讓你離開這裡!”
“聶敬賢,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哪怕我被警察抓了,也不需要你管!”風禹安懶得再跟他多費脣舌,打算繞過他離開這裡,可是擡起的腳還沒有落下,他的大手朝她手腕抓過來。
風禹安眉頭頓時一擰,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嫌惡,“你放開我!”
聶敬賢臉表情未變,依然還在重複着剛纔的那句話,“我不會放你離開這裡!”
杏眸浮起怒氣,風禹安冷嗤一聲,擡起右腿朝着他的門面掃過去!
“那看你有沒有本事攔住我!”
聶敬賢的身手自然是不必說的,他不僅曾經在警隊裡格鬥術很強悍,當了臥底後,每天都過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身手自然不是風禹安所能抗衡的。
不過,他畢竟一隻手受了傷,戰鬥力自然也大打折扣。
而打鬥過程,風禹安明顯感覺他似乎在讓着自己,並沒有盡全力!
在他們僵持不下的時候,聶家也不太平,一輛直升機直接在庭院裡的空地降落。
此時,天已經快亮了,太陽也從東方的天空露出大半張臉。
艙門打開,兩個修長俊挺的男人一前一後從機艙裡走出來。
他們沐浴着朝陽,棱角分明的五官被鍍了一層淡淡的金色,恍如神邸,俊美得叫人不敢直視。
聶擎宇纔剛剛送走那幫一無所獲的警察,當聽到手下彙報,立即朝這邊趕了過來。
未及走近,遠遠看到那兩道挺拔頎長的身影。
他在看清楚那兩人的長相後,臉頓時揚起笑容,套氣地開口道,“原來是陸少和佐先生,不知道這麼早二位光臨寒舍,是爲了什麼事?”
佐梟懶得搭理這種人,眼風冷冷瞥過他,直奔主題,“人呢,立即馬把她交出來!”
聶擎宇早猜到他是來要人的,鏡片後的眼眸有什麼一閃而過,不過脣邊的笑意卻是有增無減,“佐先生,風小姐昨晚確實被我們請過來做客了,但是昨天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