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瑾萱當場要過去芙蓉園找人,卻被聶擎宇給攔下了。
她今天把一口棺材帶進聶家,已經惹得父親很不高興,如果再鬧到芙蓉園來,只怕一頓責罰是逃不掉的。
父親平日裡對他們兩個人的要求都很嚴厲,而一直以來,聶擎宇對這個妹妹還是很愛護的!
他親自跑到這裡,是爲了一探虛實。
聶敬賢之前當過警察也做過臥底,現在還是一大幫會的老大,聶擎宇這點小心思,他又怎麼可能猜不透?
不過,他卻並未點破。
此時,他輕咳一聲,面色如常地回道,“剛纔我嗓子不太舒服,吼了幾聲而已。”
聶擎宇自然是不相信這話的,但是卻依然垂下頭很恭敬地回道,“父親,最近晚風大,您要保重身體。”
“嗯,你也回去早點休息吧,區區一個警察還不足爲懼。”聶敬賢說着對他擺擺手,正想轉身回院子裡去。
可是,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忽然衝過來,越過聶擎宇大步衝進了院子!
聶敬賢絲毫沒有防備,等看到的時候,已經攔不住了。
想到風禹安還在臥室裡,他情急之下,只能大喝一聲,“萱萱,站住!”
臥室裡的風禹安聽到外頭動靜,也猜到是聶瑾萱來了。
其實,她倒不是怕聶瑾萱,但是這種時候,她根本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跟聶敬賢是父女關係。
不過這個臥室裡的擺設太過簡單,要想躲起來不被發現,真的是太有難度。
她眼風一掃,當視線瞥到那口棺材的時候,杏眸眯了眯,大步往棺材方向走過去。
外頭,聶瑾萱被聶敬賢一聲冷喝,腳步到底是停頓住了。
她扭頭看向聶敬賢,漂亮的臉神情冷豔,“爸爸,我要親眼看看那個狐狸精是不是在這裡!”
除了八歲那年,她誤闖芙蓉園被聶敬賢罰跪在雨地裡之後,她再也沒有進來過這裡。
此時望着院子裡的景,除了那兩棵樹長高了之外,院子裡的一切都沒有動過,甚至連盆景的擺放位置都不成變過。
她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隨即也不管聶敬賢臉是什麼表情,轉身大步往臥房走去。
“萱萱,我讓你站住,你聽到沒有?”聶敬賢在她身後冷喝一聲,可是她對他的話置若罔聞,腳步不僅沒有停,反而還加快了幾分。
等走到臥房門口,她用力把那扇雕花木門推開。
視線一掃,只見臥室裡空蕩蕩的,連一個人影也沒有。
不過,聶瑾萱既然已經找到了這裡,不可能讓自己無功而返。
她擡腿邁進臥房後,眼風又是一掃,最終視線落在那口被用牀單蓋住的棺材。
聶瑾萱之前也聽傭人們小聲議論過有關聶敬賢的事。
說他在這個芙蓉園裡設了一口棺材,每個月只要不出門,十天有七八天都是睡在芙蓉園裡的。
今晚她還聽王嬸說躺在芙蓉園裡的人是他的夫人,若真如此,那麼她媽媽又算什麼?
幾年前,她媽跟聶敬賢一起坐車外出,最後被炸得屍骨無存!
越想越憤怒,聶瑾萱三兩步走到棺材跟前,擡手一把抓蓋在面的牀單。
她倒要看看,這副棺材裡躺着個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