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禹安怔了怔,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問這事,不過還是如實回答道,“錄間還藏在我之前一直去的那家咖啡店,沒有帶回國。”
佐梟沉吟了幾秒鐘後,又接着道,“你告訴我錄音具體藏在什麼位置,我讓人去取。”
風禹安不太理解,轉臉看向他棱角分明的側臉,“現在找錄音還有什麼用?”
所有的悲劇已經發生,他們現在還能做些什麼?
佐梟轉臉,對她的視線,很認真地回道,“我的記憶裡,在跟聶家合作那次,並沒有開過槍,可是,你卻說你聽到的錄音裡有我的聲音,那麼最好的辦法是把錄音拿來給我這個當事人聽一聽。”
風禹安聽了這話,立即點點頭,“好!”
如果真如佐梟所言,那麼父親失蹤一事,還有很多疑點,她無論如何也要查明真相!
佐梟對她的視線,脣角抿了抿,眼底閃過一抹疑惑與冷沉。
之前,他曾經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忽略了很多細節。
如今想來,覺得那份錄音有些蹊蹺!
他很肯定自己從來不曾見過風禹安的父親,但是爲什麼會有他們一起出現的那間?
很明顯這份錄音有很大的問題!
也許,只有等找到那支錄音筆,很多謎團才能夠解開。
兩人回到風禹安的住處後,佐梟立即聯繫了身在拉斯維加斯的手下,讓他們去那間咖啡店去找錄音筆。
而風禹安繼續在警局裡找線索,務必要確認她父親最後接解的那個案件到底是不是聶家與暗夜組織的那次交易!
可是,在警局裡,風禹安並沒能成功調查下去。
她總感覺在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着她,每一次她好像要追查到結果了,但是等再深入一看,卻又什麼也查不到了。
這好像她走進了一個迷宮,不停地找出口,但無形有一隻大手在她每次要找到路的時候,把迷宮裡的地形悄悄變換掉了。
一個星期後,那支錄音筆被佐梟的手下親自遞來了華國。
佐梟在拿到那支錄音筆後,眉峰不由一皺,沉聲問道,“爲什麼這麼久才把筆送過來?”
那名手下立即低下頭,“老大,除了我們,似乎還有另一方勢力也在找這支錄音筆。當時,我們的人拿到筆後,與對方發生衝突,有兩名兄弟爲了保住錄音筆,英勇犧牲了。”
墨綠色的眸子重重一縮,佐梟捏着錄音筆的手頓時狠狠一收,“還有人也在找這支錄音筆?”
“是!”
“什麼人?”
“屬下不知!”那名手下回憶着當時的情形,又補充道,“但是對方都是華國人。”
華國人?
佐梟聽到這三個字,眉峰擰緊,陷入沉思。
如果對方是華國人的話,除了可能是道的勢力外,還可能是警方的便衣。
若真是警方,那麼這件事變得更棘手了!
如果不是警方,那麼到底是誰還知道有這個錄音筆的存在?
佐梟垂眸,又盯着錄音筆看了一眼,沉默了好片刻後纔對他揮揮手,“這裡沒你的事了,回去吧。”
“是!”
待那名手下一離開,佐梟便打開了錄音筆,聽裡面的錄音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