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梟睨着她,眼底如浩瀚夜空下的大海一片墨色,“安安,我已經吃了這麼久的素了,你忍心讓我一直吃素?”
他嗓音原本很好聽,此時低低啞啞,磁性得幾乎要讓人沉迷其。
風禹安撇了撇嘴,一臉的冷然,“有什麼不忍心的?寺廟裡的和尚吃了一輩子的素,照樣好得很!而且大多都很長壽!”
“我要長壽做什麼?不能享受人生的樂趣,不如早點去見馬克思。安安,你說是不是?”佐梟輕輕拿膝蓋頂了她一下,嗓音裡竟多了一分討好的意味。
“那也不行!”風禹安哼了一聲,擡手又推了他一把,“你給我起開,我肚子餓了,要去吃東西。”
佐梟哪裡肯動?
趴在她身,繼續軟磨硬泡,“安安,我都被你餓了這麼久了,先讓我吃一口。”
她下巴一擡,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行!”
他知道,她這是醋勁兒還沒過去呢!
佐梟低頭,在她的嘴角啃了一口,再接再厲,“安安,一次,我保證很快,不會耽誤你去吃飯。”
風禹安被他纏得不行,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傢伙可以如此沒臉沒皮?
她又是一聲輕嗤,“剛纔還說只來半次的呢,現在怎麼又辦成一次了?”
佐梟聽完她的話後,忍不住直接笑出了聲,“好,你說半次,那來半次。”
風禹安其實是故意想跟他擡槓,見他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有些不太放心地問道,“你確定只做半次?”
佐梟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你們華國不是說句話叫君子一言,八馬難追嗎?我說到做到!”
“不是八馬難追,是駟馬難追。”風禹安終於知道他爲什麼以前不太喜歡說話,總愛故作深沉了。
因爲說的越多,越覺得暴露他的無知。
佐梟倒是絲毫不以爲意,低頭在她的脣邊又親了親,微笑着道,“你說幾馬幾馬,給你做主。”
這麼明顯的討好,風禹安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不過,她必須得承認,這樣的討好確實讓人很受用。
反正不管她同不同意,最後的結果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風禹安抿着脣瓣,猶豫了幾秒鐘後,再次對他的視線,“你的腿還沒有好徹底,你要是這麼放縱,萬一有什麼後遺症,別指望我給你推一輩子輪椅。”
一輩子?
聽出她有鬆口的意思,佐梟立即傾身前,在她的臉頰親了親,嗓音透着毫不掩飾的愉悅,“別擔心,我的傷我有數。”
他原本身體素質極好,傷好得也普通人要快許多。
只是這段時間以來,他漸漸喜歡被風禹安照顧的感覺,這才故意隱瞞下了腿傷的恢復情況。
否則,剛纔摔下輪椅的時候,他的腿哪能那麼靈活?
只是風禹安當時在吃醋,又擔心着他腿的傷,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罷了。
風禹安聽着他的話,直接丟給他一記大白眼。
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物種。
爲了一時的爽,連腿都可以不要!
不過,他剛纔既然答應了她只來半次,那麼她看在他這段時間確實有安全養傷的份,勉強答應一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