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梟點了點頭,酷酷掀脣,“那好,女人身不能有疤痕。”
“那你呢?”風禹安側過臉朝着他被子下的腿瞥了一眼,“你的腿肯定會留疤。”
算子彈打得不深,但是畢竟是實實在在穿進了肉裡,想不留下了疤痕很難。
像她的腹部,那個傷疤,只怕一輩子都不會消失。
“男人身沒一兩個疤痕叫什麼男人?”佐梟絲毫不以爲意,勾了勾脣又道,“傷疤是男人的徽章!我這叫男人味!”
風禹安聽着他大言不慚的語氣,輕哼一聲,“醒了好,我下樓去給你買點吃的,你等着。”
正說着,病房的門忽然被人敲響。
外頭,傳來肖恩的大嗓門,“老大,我方便進去嗎?”
風禹安聞言,臉表情不由一滯,隨即忙不迭地要從牀爬起來。
佐梟見她突然紅了臉,不禁勾起脣角,嗓音透着幾分愉悅,“怎麼了?”
風禹安抿了抿嘴角,“肖恩來了,我先去洗漱,迴避一下。”
佐梟眉梢一挑,看向她的眼底似乎噙了幾分笑意,“爲什麼要回避?我們的關係見不得人?”
“不是,但是……”
這麼大清早如果被他屬下看到他們睡在一張睡,也很難爲情的好嗎?
更何況,這也有損他一貫威嚴的老大形象。
佐梟倒是絲毫不以爲意,“我們的關係遲早是要公佈的。”
“那也不行!”風禹安低頭看着自己身的衣服,將衣領拉緊了幾分。
佐梟看着她,不由笑得更開了,“安安,我真是喜歡死你這副表情了!”
風禹安耳根一熱,丟給他一記白眼,“神經!”
兩人正說着話,門口再次傳來敲門聲。
“老大,我能進去嗎?”
風禹安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長髮,“佐梟,你等會兒再讓他進來,我去洗手間……”
然而,不等她說完,佐梟不緊不慢地從脣間吐出兩個字,“進來。”
估計肖恩正等着他這句話呢,佐梟的話音未落,他推門而入。
“老大,我給你們帶吃的來了!”他拎起手裡的保溫桶,對他們晃了晃,視線瞥過病牀邊站着的女生,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風小姐。”
風禹安尷尬極了,卻只能硬着頭皮對他笑了笑,“早啊。”
肖恩朝着窗地窗外瞅了一眼,嘿嘿一笑提醒道,“不早了,已經是午了。”
風禹安的臉頓時更紅了,“是嗎?原來已經午了啊!”
“咦?”肖恩把保溫瓶放下後,像是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盯着風禹安的臉瞧了又瞧,“風小姐,你是不是發燒了?臉怎麼那麼紅?”
“啊、?”風禹安兩隻手捂在自己的臉頰,果然很燙。她支支吾吾,眼神也有些閃躲,“沒有,大概是太熱了吧。”
“熱?”肖恩又朝外頭看了一眼,狀似不解地皺眉頭,“可是現在天氣一點兒也不熱啊!”
更何況病房裡的空調是一天二十四小時恆溫的,這個藉口找得實在是很尷尬呢!
風禹安羞得無地自容,只能狠狠瞪佐梟一眼,把氣撒到他身。
不過,佐梟的臉皮遠她想得還要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