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禹安聽着他們倆的話，心尖不由狠狠一縮。
如果哪一天自己的臥底身份被識破，會不會也被他們這樣痛恨着？
大概會吧，他們都是嫉惡如仇的人，最恨的是背叛。
佐梟在這個房間裡待了十多分鐘，又去其他病房慰問了一下受傷的兄弟，然後帶着風禹安離開了。
車後，風禹安見他心情似乎不太好，便試探性地問道，“佐梟，我們現在去哪兒？”
“去總部！”佐梟淡淡回了三個字，側臉輪廓很冷硬。
他現在周身戾氣蓬勃，整個車廂都處在一種低氣壓裡。
風禹安也知道他現在肯定在爲兄弟們受傷的事而惱火，轉臉盯着他看了幾秒鐘，她小聲問道，“佐梟，如果找到那個內應，你發現他是跟你一起出生入死很多年的兄弟，甚至還救過你的命，到時候，你會怎麼做？”
佐梟大概沒料到她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沉吟了幾秒鐘後，緩緩回知道肯定，“如果是救過我命的兄弟，那他更該死了！我這輩子最討厭欺騙，更何況還搭了暗夜好幾個兄弟的性命。找到這個人，他算以死謝罪都不足以抵消他犯下的罪！”
風禹安呼吸一窒，隨即扯了扯嘴角，近乎低喃般地點點頭，“是啊，欺騙的確是一件很遭人痛恨的事。”
只是不知道這句話她是說給他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等到了總部，下車後風禹安才發現，有好幾棟樓都被炸塌了，看樣子昨晚真的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佐梟眼風掃過那些被炸燬的建築，大步朝着監控室走去。
監控室裡，還未踏進大門，風禹安聽到一陣噼裡啪啦敲鍵盤的聲音。
她擡頭朝着聲源處望過去，只見千夜坐在一隻電腦主機前，他旁邊有幾十個顯示器。
他的手靈活地在敲盤敲擊着，主機顯示屏那些被監控拍到的臉被一張張放大，最終全部展示在他們面前。
佐梟站在他身後，盯着屏幕看了幾秒鐘後，沉聲問道，“對方什麼來路？”
“老大，對方國際刑警派過來的臥底，是保羅！”千夜將鼠標定格在其一個人的臉，儘管他已經很努力地避開了監控攝像頭，卻還是被捕捉到了一個側臉。
風禹安看着屏幕的那張臉，心尖不由狠狠一跳。
千夜的黑客技術很強悍，哪怕畫面拍得再不清楚，他也有辦法通過電腦程序模擬修復的方式，重新合成人物的外貌，最終與現實匹配。
如此看來，如果她想做點什麼，應該是很難逃過去的。
想到這裡，她眼底的神色不禁凝重了幾分。
而佐梟在得到這個答案後，立即追問道，“保羅人呢？”
千夜停下敲鍵盤的手，沉聲道，“他應該是知道自己身份會暴露，所以昨晚消失了。”
佐梟臉神色一冷，沉聲下令道，“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三天內查到他的下落，並且取了他的性命！”
“是！”
“那幫被他帶進來的傢伙都是國際刑警是吧？”佐梟墨綠色的眼底閃過一抹陰鷙，眉宇間也透出凌厲的戾氣，“我要讓他們的絡系統全部癱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