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位置距離別墅區不算遠,那地方應該也算是這一帶的商業區。
見她進了一家早餐店,佐梟把那家早餐店的店名記下之後,抓過車鑰匙,起身便離開了書房。
在他的推測,風禹安大概是心情不好,所以出去散心了。
不過這大早的,她身還有他昨晚弄出來的傷,他不太放心,乾脆去找她。
很快,一輛黑色轎車駛出了別墅。
十分鐘後,佐梟還沒有把車停穩,看到風禹安從早餐店旁邊的那家藥店裡走了出來。
她低頭摳出一小片白色的藥遞進嘴裡,然後仰頭把藥吞了下去。
雖然距離不近,根本看不清楚她手裡拿的是什麼,但是佐梟卻猜到了。
那個女人只睡了不到五個小時,不顧身體勞累獨自跑出來,是爲了買事後藥吃?
胸腔裡,頓時涌起一股怒氣。
佐梟雙手緊緊握着方向盤,清冽的眉宇間透着森寒的戾氣。
其實,一夜懷孕的概率很低,但是她這麼迫不及待地出來買藥吃,這樣的行爲讓他很火大!
他大早因爲擔心她的安危,特意出來找她,可是結果呢?
卻看到她買藥吃的這一幕!
墨綠色的眸子裡,怒氣翻騰,連帶着讓車廂裡的溫度都降了不少!
佐梟下車後,反手甩車門,大步朝着不遠處的身影走過去。
風禹安剛把藥嚥下去,正要離開,忽然感覺身後似乎一道凜冽冷銳的視線正注意着自己。
她心下一驚,腳步立即停頓住。
昨晚佐梟跟切爾斯徹底鬧翻了,萬一是切爾斯派來的人,那麼她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她正想着,忽然一隻大手重重扣了她的手腕。
風禹安想也不想,另一隻手握成拳頭,不遺餘力地朝着對方的臉砸過去。
然而,當她看清楚對方的臉後,神色一變,忙不迭將拳頭收了回來。
佐梟的俊臉寒氣深重,連盯着她的目光也帶着懾人的寒意。
風禹安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更不明白他幹嘛一大早發這麼大的火氣。
正走着神,忽然感覺他捏着自己的手越收越緊,她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皺眉道,“佐梟,你抓痛我了!”
佐梟抓着她的那隻手絲毫沒有放鬆,一步步把她逼到了牆邊,“爲什麼?”
風禹安一下子沒聽明白她的意思,好看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什麼爲什麼?”
佐梟冷冷盯着她的臉龐,墨綠色的眸子裡像是凝聚着狂風驟雨一般。
他欺身逼近,一字一頓地從齒間擠出一句話,“爲什麼要吃藥?”
風禹安臉表情不由一僵,下意識地擡起眼簾看向被他抓着的那隻手。
藥,只吃了一顆,她還沒來得及毀屍滅跡,沒有想到被他抓了個當場。
“我……”風禹安動了動脣,對他的視線,“昨晚的事只是個意外,吃藥只是爲了以防萬一。”
“以防萬一?”佐梟怒極反笑,“你想防什麼萬一?”
風禹安還沒來得及回話,感覺抓在自己手腕處的力道再次加重,彷彿要生生碎斷她的腕骨。
她眉頭不由擰得更緊了,“放手!你弄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