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戰機在佐梟私人別墅的停機坪緩緩降落。
風禹安從艙裡出來後,便獨自朝着洋樓的方向走去,可是還沒有走幾步遠,身體忽然猛地搖晃了一下,差點兒跌倒。
下一秒,一隻大手及時攬住了她的腰,穩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形。
“怎麼了?”
頭頂方,傳來佐梟關切的嗓音。
在面對切爾斯那幫人的時候,這個男人把冷酷進行到底。
此時在風禹安面前,他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
只可惜,風禹安似乎並不領情。
她站直身體後,擡起自己的手,一根一根地把佐梟掐在自己腰的手掰掉。
“沒事,只是有點累而已。”
說完,她咬咬牙,踩着高跟鞋深一腳淺一腳地繼續往前走。
佐梟看着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眉峰蹙起,脣瓣漸漸抿成一條直線。
風禹安回到臥室後,又重新洗了個澡。
這次,她洗了很久,直到把身每一寸皮膚都搓到發紅,她才罷休。
等她裹着浴巾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一眼看到站在大牀邊的男人。
風禹安臉表情微微一滯,垂在身側的手不禁攥緊了幾分。
在遊輪發生那樣的事,是她所不願意的,可是,當時她被下了藥,根本別無選擇。
原本她對佐梟的感情很矛盾,一直在搖擺不定,每次想到失蹤已久的父親,她心底會充滿負罪感。
她也知道自己不該對佐梟產生不應該有的想法,可是,像佐梟那樣的男人,只要他稍微主動一些,只怕沒有哪個女生能守住自己的真心。
原本在今天之前,她甚至有想過要斷了對佐梟的所有念想,做一個稱職的臥底。
然而,所有的一切,在她被下藥之後,全都亂了套。
她之所以不想跟佐梟說話,是因爲她還不知道要以怎樣的心情去面對他。
此時,看着站在那裡的男人,風禹安咬咬脣瓣,一時間竟不知道要對他說什麼。
佐梟聽到浴室門拉開的聲響後,朝她望了過去。
只見她身什麼也沒有穿,只圍了一條純白色的浴巾。
於是,他在她身留下的那些吻痕便暴露空氣。
從她的鎖骨向下,一直到胸口處,幾乎看不到一塊完好的肌膚。
佐梟畢竟是二十幾年來,頭一次開葷,沒能把握好力道,所以做得有些過火。
此時,盯着風禹安的肩膀看了幾眼後,他竟生出幾分疼惜的愧疚感來。
墨綠色的眸子從她的身緩緩移到她的臉,對她的視線,他緩緩啓脣,低低的嗓音有幾分啞,“對不起。”
很鄭重也很誠心的道歉,可是聽在風禹安的耳卻沒能引起絲毫的波瀾。
風禹安望着他,臉表情很平靜。
“我說過了,不關你的事。”風禹安從他臉收回視線,擡手指着門口的方向,“不早了,我想睡了。佐先生,請你出去。”
她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淡漠又疏離,佐梟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明明之前,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已經有了實質性的進步。
哪怕在遊輪,她是被下了藥,但是他們發展到那一步是早晚的事。
他有些想不明白,她爲什麼對自己的態度變得如此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