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風禹安吃完飯回來,老遠看見站在走廊的男人。 ()
他斜斜靠在欄杆旁邊的柱子,頭頂方那盞日式燈籠灑下的光線柔和地將他籠罩在其。
柔和的光線將他側臉的線條軟化了幾分,再加他還在生病,看起來沒有平日裡的高冷。
見他似乎正盯着遠處發呆,風禹安走到近處的時候,放慢腳步,繞到他的背後。
下一秒,她忽然用力在他的肩膀拍了一下,大聲對着他耳邊道,“喂!幹什麼呢?”
佐梟正在走神,突然被這麼大喝一聲,腦海裡剛鬆弛下來的神經頓時又繃緊了。
腦海裡配合地浮起七竅流血的鬼臉,手腳頓時冰涼一片。
風禹安感覺到他身體肌肉突然緊繃起來,忍不住笑出聲,“佐梟,原來你的膽子這麼小啊!”
一個大男人還怕鬼,想想都覺得好笑得要命!
佐梟擡手抵在脣邊輕咳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沒有。”
風禹安眼珠轉了轉,看向身後半開的房門,“沒有你跑出來做什麼?”
“房間裡太悶了,我出來透個氣。”佐梟視線掃過她手裡拎着的打包袋,立即轉移話題道,“你給我打包了什麼?”
風禹安也沒有繼續再捉弄他,擡了擡手裡的袋子,回道,“這裡的餐廳居然有香菇雞絲粥,進來喝粥吧。”
佐梟應了一聲,跟在她身後進了房間。
大概是在外面吹了冷風,佐梟一進房間,咳嗽起來。
風禹安見他咳嗽得厲害,無語地皺了皺眉頭,“還病着呢,出去也不知道加一件外套,真活該。”
佐梟這會兒心靈正脆弱着呢,被她這麼一說,頓時那股傲嬌脾氣來了。
他乾脆往牀一躺,帶着幾分堵氣的意味,“我累了,睡覺。”
風禹安一聽他這語氣,忍不住好氣又好笑,“佐先生,你這是生什麼氣呢?我從大老遠給你打包了粥回來,你不吃幾個意思?”
“沒生氣,”佐梟在被窩裡躺下後,俊臉表情依然緊繃着,“我突然又沒胃口,不想吃了。”
風禹安可不答應,“那不行!粥都打包回來了,你多少都得吃一點!”
佐梟緩緩擡眼,看着她俏麗的臉蛋,心尖微動,脫口道,“要我吃也可以,你餵我!”
他這是仗着自己生病,有恃無恐了是吧?
風禹安纔不吃他這一套,將打包袋拿出來,往旁邊一丟,“你愛吃吃,不吃拉倒!”
佐梟擡眸望着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心裡極度不爽,卻又無計可施。
從鬼屋裡出來之後,他把胃都吐空了,這個時候確實也有點兒餓了。
示弱裝可憐這招對她沒用,他只能自己爬起來,慢慢吞吞地喝粥。
風禹安見他終於安分地喝粥了,便拿了睡衣去洗澡。
正洗到一半,忽然從臥室裡傳來一道叫喚聲,“風禹安!”
低低的嗓音透着幾分急切,像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風禹安以爲佐梟是出了什麼狀況,連忙把淋浴關掉,朝門外喊道,“怎麼了?”
結果佐梟聽到她的回答後,只淡淡回了兩個字,“沒事。”
風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