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戴夢潔已經收到消息,說李恩泰把人都送去了醫院,正在搶救。
她這麼做原本是抱了破釜沉舟的心態,卻沒有想到姜淶母女如此命大!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她要做的是在陸時衍懷疑到她身之前,儘快離開!
收拾好行李,她推着行李箱要走人,可是剛把房間的門打開,迎面差點兒撞人。
她擡頭一看,當看清楚攔住去路的人是誰後,兩腿一軟,當即跌倒在地。
…………
戴夢潔幾乎是被一路拖進了姜淶病房的,等進了病房的門,李恩泰像扔死魚一樣,把她往地一摔。
“少主,人帶到了。”
陸時衍朝李恩泰揮了揮手,語氣冷冷淡淡,“嗯,你們出去。”
“是!”
李恩泰退出病房,順手將門關。
姜淶此時並不在病房裡,在陸硯白出了手術室後,她跟着去了陸硯白的病房,正在那裡寸步不離地守着。
而陸時衍也不打算讓她知道,處理這種小事,不需要經她的手。
戴夢潔兩隻手肘杵到地,緩了好一陣,才從疼痛緩過神來。
她兩手慢慢撐着冰冷的大理石,想要爬起來。
在這個時候,頭頂傳來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
“你是自己交待,還是我用別的方式讓你開口?”
明明聲音性感好聽得讓人迷戀,可是說出來的每個字卻彷彿帶着寒意,能生生將人的血液凝固。
戴夢潔脊背一僵,隨即便擡起頭來。
一眼,便看到坐在輪椅的男人。
墨色短髮下,是一張她朝思暮想的絕美五官。
此刻,他們明明離開那麼近,可是她卻覺得這距離遠得讓她高不可攀。
在男人冰冷的眼神審視下,戴夢潔哆嗦着開口道,“總裁,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跟小淶在大學是很要好的朋友,爲什麼要害她?這不符合常理,不是嗎?”
陸時衍雖然坐在輪椅,可是周身卻散發出無強大的氣場。
彷彿他是坐在龍椅能定人生死的帝王。
此刻,他薄脣邊噙着一抹冷蔑,狹長幽黑的眼眸光芒凜冽,叫人如芒在背。
“正是因爲不符合常理,所以才叫你來解釋,爲什麼這麼做?”
男人說出的每個字都重重敲擊在戴夢潔的心,她身體狠狠一顫,趴在地的姿勢卑微得像是一隻螻蟻。
她搖着頭,一臉受盡委屈的表情,“總裁,不關我的事!我什麼也不知道!因爲知道小淶跟你的關係,所以我纔會把車鑰匙借她,沒想到會好心辦壞事!總裁,我說的都是事實,希望您能明察秋毫!我……”
“夠了。”陸時衍冷冷睨着她,眼底閃過一抹不耐的厭惡,“看樣子,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戴夢潔聽着他冰冷到毫無溫度的嗓音,眼底頓時涌起一抹絕望。
可是,她哪能甘心?
明明,這個男人手什麼證據也沒有,怎麼可以如此輕易定了她的罪?
她咬咬牙,手腳並用地爬到輪椅前,痛哭流涕地繼續裝可憐扮無辜,“總裁,我什麼都沒有做!請您一定要相信我!小淶是我的好朋友,我怎麼可能害她?請您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