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還有誰能夠殺死姜宗義,讓他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陸時衍在腦海裡迅速分析着,搜索着,可是,依然一點兒線索都想不到。
佐梟眉骨折了折,他抱着姜淶離開的時候,反而一個轉身進了臥室。
陸時衍見他沒有跟來,側目看向他,“你要做什麼?”
佐梟墨綠色的眸子眯了眯,俊臉神色冷沉,“你帶着姜淶先走,我留下查看一下姜宗義的情況。”
陸時衍知道他是要在警察趕來之前,找一找有沒有兇手殺人手留下的證據。
他現在抱着姜淶,沒辦法進去,只能頷首道,“我帶她先走,你小心。”
“嗯。”佐梟進去後,立即走到大牀邊看向身體已經僵冷的姜宗義。
他雙眼死死瞪着天花板的方向,幾乎要把一雙眼球瞪出來,嘴巴也痛苦地張着,面部表情扭曲,應該是生前受到了什麼折磨。
當然,除了身體的折磨,也許他還受到了精神的折磨。
大概這位兇手是他死也沒有預料到的人。
否則憑着姜宗義的身手,臥室裡不可能一點打鬥過的痕跡都沒有。
佐梟又盯着牀的屍體仔細看了一遍,忽然發現他的左手攥得很緊,似乎握着什麼東西。
佐梟立即前,用力將他已經僵硬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
只見他的手掌心裡,是一枚男士的翡翠戒指。
一個死去的人爲什麼會把這枚戒指牢牢抓在手裡,答案很明顯,這枚戒指極有可能是兇手留下的。
佐梟將戒指收好,正想再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有用信息。
在這時,他依稀聽到遠處有雜亂的腳步聲正朝着這邊趕過來。
是警察已經到了!
他眼眸神色一凜,毫不猶豫地出了房間,在警察趕到現場之前,縱身躍出了院子。
而在他離開後,家主院陰暗的角落裡忽然走出來一個人影。
他冷冷盯着佐梟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轉身走進臥室。
目光掃過牀冷透了的屍體,他拿起桌點着的蠟燭,毫不猶豫地丟在了大牀。
頓時大牀的被褥被點燃,火燒得很快,一下子將屍體吞噬了。
那人站在牀尾看着已經把整張牀都包裹住的火舌,冷嗤一聲,轉身欲離開。
這時,他忽然聽到院子門口有人聲響起。
“快看!着火了!臥室着火了!”
是那幫警察衝進了院子!
那人側目看了一眼打開的窗戶,一個躍身,破窗而出。
在他轉臉的那一刻,火光照在他的臉,照清了他的五官。
這個看起來五十下的年男人,赫然是姜淶已經死去近五年的大伯——姜宗禮!
…………
警察衝進主屋,發現主臥裡的火勢已經蔓延到了門口。
大火越燒越旺,根本沒有辦法進去。
於是,那些警察又開始手忙腳地出去找水來救火。
家主院裡沒有井,自然也找不到水,等他們在院子外頭找到水源時,整個家主院已經徹底淹沒在了火海之。
由於家主院周圍除了假山植被並沒有可燃物,因此火併沒有擴散到其他地方。
那些警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大火將整個院子燒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