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到這處,宋鈺停頓了下來,眸光再度轉向我,似笑非笑地道:“不是宋某小瞧姑娘,要在秒瞬之間將四位高手的咽喉刺穿,姑娘的劍術可能還達不到。”
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爲的就是指我武藝不精,還沒到那火候......我也不去接他那詭異莫辯的眼神,低頭去看地上四具屍體的脖頸,不是他說還真不知道這幾人的死因。昨夜只看到四人渾身浴血,地上也滿是血跡,然後都氣息全無,心頭已經亂了,哪裡去看分明他們傷在何處。藉着火光仔細看後,果然發現四人脖頸上都有一道兩釐米左右的刃口。
耳邊又傳來宋鈺的揚聲而詢:“敢問在場各位武林前輩和高手,誰人劍術能在秒瞬之間使同一招將四人一起誅殺?”鴉雀無聲,誰都不敢接這個口,最終還是凌莊主發話:“此言確實有理。昨夜屍檢之後其實老夫也心頭疑問,得蒙武林推崇,老夫自問劍術尚可,但也無法快到一秒。據老夫所知,天下間劍術最快者唯有宋賢侄的父親——天下第一劍客宋逸,但可惜......唉!”他重重一嘆,神色十分惋惜。
宋鈺面無異色回:“莊主無需掛懷,家父已過世十年,走時並無痛苦,還算安逸。”
“啊!”我禁不住驚呼,引來在場所有人側目,但我也無心去管,跑上前一把抓住宋鈺的衣袖急問:“你爹死了?”全場一片寂靜,眼前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看着我,轉而緩緩下移,落在了我抓着他袖子的手上,愣了兩秒,我才後知後覺地縮回了手,並將之藏在背後,可是異常的火熱。
他微微嘆氣,皺了眉,煙波清澈,卻是淡淡開口:“是的。”
“這樣啊,有點可惜了。”我訥訥自語,以爲對方聽不見,卻不想他擡眼問:“可惜什麼?”呃...我沒法當着衆人面說可惜沒見到這個曾經愛慕孃的美男子吧,只能衝着他乾笑。
旁邊一聲冷嗤傳入耳膜:“傻氣!”這嗓音聽得分明,正是那江潯。用力朝他瞪過去一眼,得來他涼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