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瞭解我嗎?”封廷寒走到巫泠鳶身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我有什麼情史你不知道?”
“只知道一些傳聞,比如,您公務繁忙,無心兒女情長,成年至今,就只交往過我這一個對象。我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這輩子才能成爲你的未婚妻,你是上輩子殺了我全家這輩子纔不得不娶我。”
封廷寒眯起眼睛,忽然笑了一下:“總結得很到位。”
巫泠鳶:……就不該給狗男人自我感覺良好的機會!
“所以你真的只交往過我這一個對象嗎?”
巫泠鳶揉着抱枕,心想不會吧不會吧,狗男人不會真的這麼純情吧?都快三十歲的人了,竟然只交往過她這一個對象,而且還是柏拉圖式的交往。
就算是常年泡在軍營裡,那也有很多漂亮的女兵呀!比如,他的青梅竹馬——赫連月笙。每天和那種大美人朝夕相處,狗男人真的不會產生一點上下屬之外的感情嗎?
像狗男人這種長相、這種條件,不會真的這麼禁慾吧?聽說禁慾太久了有可能會變l態的,某些零件不用,真的不會生鏽嗎?
巫泠鳶偷偷瞄了一眼封廷寒的不可言說之處,在心裡“嘖嘖”了兩聲。
封廷寒抓了個抱枕遮住自己的男性驕傲,木着一張臉,脫口而出:“我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這長相,這條件,只交往過你一個對象,你覺得可能嗎?”
男人有時候就是經不起刺激,具體表現在封廷寒這張不爭氣的嘴上。爲了面子,他的嘴選擇了毫不猶豫的背叛他。明明沒交往過其他對象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但他就是不想給小騙子看笑話的機會。
希望她能有點自知之明,別再繼續追問。
“那你以前交往過的對象是誰?”很顯然巫泠鳶聽不到他的心聲,饒有興致地繼續追問,“不會是赫連少將吧?”
巫泠鳶希望可以得到肯定的回答。
封廷寒不知道她爲什麼如此執着於造謠他和赫連月笙的關係,正好,藉着這個機會可以名正言順的告訴她,“月笙是我的下屬,我們是純潔的革命情誼。”
月笙?
叫得這麼親熱,還說沒一腿?這腿都快纏到腰上了!
蠢男人,你覺得是純潔的革命情誼,人家赫連少將可不一定也是這麼想的。
巫泠鳶眸色漸深,她寧可封廷寒承認和赫連月笙有一腿,也不希望他……算了,想這麼多也沒用,不如直接問。
“那你上一次談戀愛是什麼時候?”巫泠鳶問。
封廷寒若有所思,一定不能挑隔得近的日子,萬一查到了他在撒謊,那就露餡了。
他隨口胡謅,“過去好多年,記不清了。”
“那你記得你們交往了多久嗎?”
說太久了顯得他過於癡情,說太短了又顯得他不夠專情,封廷寒左右一合計,選了個十分穩健的數字,“半年左右。”
巫泠鳶眸色漸深,這麼巧?
封廷寒一頭霧水,哪裡巧?難道小騙子也有一個曾經交往半年的男朋友?
“怎麼突然想起問這些?”封廷寒反客爲主,問巫泠鳶。
巫泠鳶知道再問下去狗男人就要起疑心了,一口氣吃不成大胖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剩下的不如改日再審。
她笑着說:“看了個短視頻,裡面的專家說,男女雙方如果想培養感情,知曉對方的過去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
封廷寒實名制佩服巫泠鳶張口就來的能力,但還是決定拆穿她:“什麼視頻,發給我也看看。”
巫泠鳶:……我就隨口胡謅八扯,這你也信?智商呢?
“就是隨手刷到的小視頻,沒有收藏,也沒有保存。我回頭找找,下次再刷到一定發給你看。”
巫泠鳶假模假式地看了一眼牆上的吊鐘,“不是還要去赫連家嗎?時候不早了。”
封廷寒說:“去換衣服。”
巫泠鳶不想去,在沙發上磨蹭,“澄澄第一次來這邊,我怕他不習慣,要不然……”
“澄澄。”封廷寒看向巫泠鳶身後,陶澄澄小朋友和韓管家應該是去了一趟花房,採了一束漂亮的粉色薔薇。
“乾爹!”陶澄澄抱着花束跑過來,把花塞進他懷裡,“快送給乾媽,乾媽最喜歡這個花啦!”
巫泠鳶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到的呀,”陶澄澄說,“每年你生日,謙叔叔都會送你一束。”
“是嗎?”封廷寒把玩着嬌豔欲滴的薔薇,“原來你喜歡這樣的?”
“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喜歡這種花?”封廷寒問,“那是喜歡送花的人?”
送花的人是蘇宥謙,巫泠鳶和他的關係比純淨水還要純。
狗男人有這個想象力乾點啥不好,非得搶着給自己戴綠帽子。
巫泠鳶輕笑,“上將別逗我了,我和謙哥那纔是真正的、純潔的、革命友誼!”
“你什麼意思?”封廷寒難得情商上線一次,聽出來巫泠鳶語氣裡的陰陽怪氣,“你不相信我和月……赫連是純潔的朋友關係?”
“沒有呀,”巫泠鳶不怎麼走心地說,“您說什麼我都信。”
這敷衍的態度讓人火冒三丈,封廷寒板着臉說:“我證明給你看。”
巫泠鳶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突然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我證明給你看,我和赫連是什麼關係。”
巫泠鳶問:“你要怎麼證明?”
“你先跟我去赫連家。”
巫泠鳶無語凝噎,城裡人的套路就是多。
去就去!
不爲別的,就是想看狗男人打臉。
巫泠鳶摸摸陶澄澄的小腦袋瓜,“乾媽和乾爹要出去一會兒,你和韓爺爺在家可以嗎?”
“當然,”陶澄澄小朋友老年老成,拍拍胸脯保證,“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韓爺爺的!”
赫連家距離總統府不遠,都是寸土寸金的好地段。
封廷寒讓老李開了軍車,一路上暢通無阻。
赫連月笙就站在門口迎接,脫下軍裝的女人,穿了一條鵝黃色的連衣裙,平日總是高高挽起的頭髮散落在腰間,燙成了微卷的弧度,每一處都精心打扮過,讓人覺得眼前一亮。
下車前,巫泠鳶多看了兩眼,幽幽道:“不知上將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
“女爲悅己者容哦~”
封廷寒:“……她就不能打扮給自己看?”
“當然可以啦!”巫泠鳶撩了一把和赫連月笙一模一樣的長卷發,“我和赫連小姐真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