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過後,兩人在後園中散了一會兒步,青蘿過來道,“郎君,夫人,湯浴已經備好。”
蕭頌黑亮的眼睛看向冉顏,其中的企圖分外明顯,“爲夫眼下很有力氣。”
咱們一起去沐浴吧………
“你先去吧,我回房取些東西。”想到昨晚的赤裸相對,冉顏臉頰一熱,匆匆走開。
冉顏走出幾步,見青蘿還杵在原地…當下心裡就惱了,頓住腳步,聲音平平的道,“青蘿,怎麼還不走?”
“是!”青蘿連忙大步跟了上去。
冉顏邊走邊思忖,看青蘿這兩日的表現,顯然有些沉不住氣,但冉顏不認爲高氏這次派來的人會這樣沒心機,她多半是想給人一種心思淺的感覺,讓自己覺得她十分好掌控。
進了寢房,冉顏不曾急着做別的事情,而是在席上跪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
屋內只有冉顏和青蘿兩人,只有倒水聲。
“夫人,奴婢去給您準備衣物。”青蘿看着冉顏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心底有些打怵。
“不用。”冉顏喝了一口,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道,“晚綠會準備妥當………你覺得蕭侍郎怎麼樣?”
青蘿微微一怔,冉顏話題轉變太快,而且又稱呼“蕭侍郎”,她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奴婢不敢妄自評價。”
“是嗎?那你覺得你自己是什麼身份?”冉顏黑眸沉沉的盯着她。
青蘿勉強維持鎮定,腦海中飛快的思考該怎麼回答,“奴婢是夫人的侍婢。”
“你心裡不單單是這麼想吧,晚綠沒有告訴你,我沒有陪嫁侍婢嗎?”冉顏依舊是句句直白,沒有絲毫的拐彎抹角,“恐怕高氏不是這般告訴你的吧。”
“夫人!”青蘿腿一軟,直直一聲跪在地上,“奴婢雖是本家來的但對夫人絕無二心。”
青蘿知道高氏和冉顏之間水火不容,特地繞過了高氏,只說自己是本家來的,縱然冉顏知道她是高氏的人,但現在提起來無異於火上澆油。
冉顏也已經不耐煩與她浪費時間,冷聲道“你原是高氏身邊的侍婢沒錯吧?”
這事情是無法否認的,青蘿只好硬着頭皮點點頭。
“你承認就好。”冉顏說着,伸手從几上的茶盤中又取了一隻杯子,注滿了水,又從柚帶中掏出一包白色粉末,倒入杯中,輕輕一晃,然後潑了一滴在地面上。
刺啦一聲,那水發出刺耳的聲音冒起白色的泡沫…以飛快的速度滲進地板中。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喝下這杯毒酒………嗯,你不必擔心,這不是普通的毒不會有難忍的疼痛,死了之後容貌亦不會難看,而且仵作還查不出來,你我都會很好。”冉顏將茶杯推向她,抄手繼綆道,“二是,我這些日之內給你找個合適的人嫁了。”
“夫人,奴婢做錯了什麼惹夫人不高興奴婢改求夫人再給女ˉ婢一次機會!”青蘿語氣急促的乞求道。
冉顏面色絲毫不爲所動,“沒什麼錯我不喜歡你,看見你就堵得慌,所以要麼打發要麼就處死。”
“夫人,奴婢以後會改,不會惹您厭煩………”
青蘿匍匐在地上,話說到一半,便聽啪的一聲,是杯子重重在幾面的聲音,裡面的水濺出來,又有刺啦啦的聲音發出o
“不要考驗我的耐性,給你這樣的選擇已經仁至義盡了,收起你的眼淚,對我不起任何作用。還是考慮實在一點的對你比較有用處。”冉顏冷冷道。
青蘿忍住不發出任何聲音,沉默了片刻,才直緩緩起身來,顫抖着手端起几上的毒藥。她覺得自己雖是一個賤藉侍婢,冉顏也不會在新婚燕爾做出這種事情,不管是蕭家還是冉家知道,影響都很不好。
冉顏淡淡的看着青蘿,沒有錯迂她眼裡一閃而過的神情,那是一種以命來賭的決絕。
不過她賭顯然不太瞭解冉顏,杯子已經放在脣邊,卻未曾聽見冉顏有任何阻止的聲音。
靜默片刻,青蘿已知道這位看起來柔美的夫人,比她想象的要果斷的多,也狠心的多,她默默把茶盞放在几上,緩緩伏在冉顏面前,“奴婢任憑夫人處置。”
冉顏端起那茶盞,咣啷一聲摔碎在地上。
只片刻,晚綠急疾步走了進來,“娘子,發生什麼事了?”
青蘿額上的汗水已縷沾溼了頭髮,有幾根碎髮粘在面頰上,晚綠狐疑的瞅了她一眼,看見地上碎瓷盞,還有因毒水腐蝕地板而散發的一絲青煙,晚綠頓時急了,“青蘿,你竟然敢給娘子下毒!”
“我沒有!”青蘿立刻否認,她沒有想到冉顏因爲她透露出對蕭頌一點點的意思,就果斷的決定剷除她,而她方纔妥協也不過是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眼下更不敢承擔這樣的罪名。
“你下去吧。”冉■衝青蘿道。
晚綠也顧不上拉扯她,連忙上前去查看冉顏,“娘子,你有沒有喝,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是我下的毒,等等再與你細說,先給我準備衣物吧,我要沐浴。”冉顏道。
晚綠見她當真無恙,才放心的道,“早準備好了,在淨口候着呢。”
冉顏起身,卻聽晚綠道,“娘子,郎君的衣服可少呢,除了官署發的制式的常服和朝服之類,別的衣物幾乎都是半舊的,要不咱們府里加個針線房吧?娘子也該做幾身新衣了。”
“嗯,我還以爲他特別愛炫身份呢。”冉顏淡淡一笑,“此事同邢娘商量着辦吧。”
“是,但是郎君的貼身衣物還是得娘子來做才妥當。”晚綠道。
“我知道了。”冉顏已然走到淨房門口,六個侍婢捧着衣物站在廊上等候傳喚,冉顏伸手取了蕭頌的衣物,便推門進去。
屋內水汽瀰漫,有個長寬一丈餘的浴池,八扇的紫色與透明相間的琉璃屏風擋着,上面雕着寶相花紋被屏風上掛着的衣物遮去了一些。
冉顏奇怪,怎麼進屋這半晌不曾聽見水聲?便繞過屏風,熱水在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瀲灩而迷濛的光,與琉璃屏風呼應,交織成一片絢爛如夢境的光影,蕭頌靠在池子邊已然睡着,裸露在水外的肩膀上一片觸目驚心的青紫。
冉顏覺得有些心疼,她原以爲生在門閥大族的人…絕不會吃什麼苦,但其實也僅限於不需要從事體力勞動,作爲古代世家子弟,尤其是嫡出,擔當的是撐起一個龐大士族的責任,不是後世一般意義上的富二代官二代可以相提並論。
“夫君。”冉顏輕輕推了推他。
蕭頌睜開眼黑亮的眼眸裡帶着迷濛,卻如星輝流瀉,令人心悸。
“怎麼這麼久?”他醇厚的聲音中有微微的沙啞,蠱惑人說着便伸出帶着水的手臂去攬冉顏的腰,臉輕輕在她小腹上蹭了蹭他喜歡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喜歡她身上淡淡的香甜混合着佩蘭香氣,此刻擁她入懷,有一種安定的滿足感。
“顏顏。”蕭頌滿足的嘆息一聲。
冉顏拍拍他的腦袋,以示安慰,“別動,我看看你身上可有傷到骨頭?”
“沒有。”蕭頌肯定的道。
“還有別處沒有?”冉顏查看他的背部,水底的部分被嫋嫋霧氣掩住看不清楚“阿翁下手也忒狠了。”
蕭頌趁她一時不查,手臂微一用力將她攜入水中。
冉顏低呼一聲,“蕭鉞之!你少耍混!”
蕭頌哈哈一笑,得意的用水潑着她,被冉顏一說,越發得寸進尺的伸手便要解她衣物,皺着眉道,“又是這混賬的禮衣。”
“蕭鉞之你怎麼這麼流氓!”冉顏羞惱的瞪着他,他這模樣,簡直就是個強搶良家婦女的惡霸。
蕭頌把她摟在懷裡,一邊熟練的解着冉顏的衣帶,一邊道,“夫人不知,這世上所有正常男人都是流氓,有些有賊心沒賊膽,還有些有賊膽的到處耍流氓,我是後者。”
冉顏瞪着他,蕭頌親了她一口道,“不過我只對你耍。”
蕭頌一番“流氓論”也能說成情話,冉顏也的確佩服,等她回過神來,愕然發現自己的衣物已經被解開露出裡面的子,薄薄的子被水沾溼,變成幾乎透明貼在身上,胸口兩隻鼓鼓的玉兔和粉紅的尖兒清晰可見。
蕭頌見她詫異,便道,“我昨晚下半夜的時候偷偷研究了一下。”
新婚之夜太傷自尊了,連自家夫人的衣帶都解不利索。冉顏失笑,這就像是後世那些男人把女人勾搭上牀,衣服脫到最後一步卻找不到內衣釦子一櫛尷尬。
“顏顏,還疼不疼。”蕭頌輕聲問道。
冉顏直接仰頭吻上他的脣,輕輕吮吸舔舐,蕭頌只是一頓,便立刻掌握主動權,撬開她的朱脣,舌溜了進去尋找她的小舌纏綿。
華麗的禮衣,被蕭頌褪下,如絢爛的花一樣在水裡盛放,滿室旖旎。
蕭頌將那處早已經堅硬如烙鐵之物抵住她私密處,輕緩的進入,太過緊窒的感覺,讓他生怕把她弄傷了,只好稍稍退回來,再向前移,如此反覆幾次,冉顏口中溢出一聲難耐的輕哼,下身的酸脹微痛,讓她又有了想直接納入的衝動,可是蕭頌好像就防着她這樣,如鐵堅實的手臂死死箍住她纖細的腰肢…半點不能移動。
胸口的一點被他隔着子含在口中,肆無忌憚的挑逗,蕭頌本就極有忍耐力,上次只是猛的被冉顏一衝,才一瀉千里…今次,他慢慢的往裡面探,尋找着能讓她快樂的地方。
“蕭鉞之,嗯………”冉顏不知自己的聲音裡帶着喘息和一絲絲的顫抖,彷彿最要命的催情藥,令蕭頌險些忍不住。
“哼?”他輕哼一聲。(。